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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围巾引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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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橘不是没有坐过警车,也不是没有跟拍过人民警察,但此刻却是她最紧张的时候。跟再见詹杭那次不一样,这次的她已经在心里给自己列了无数条罪状,其中排在首列的就是戏弄良民。正思索着,旁边的詹杭已经看出了她的不安:“青记者也不用如此紧张。”

青橘“呵呵”一笑,抬头苦着脸:“我没有紧张啊。”

看着她紧闭的双腿,以及微微拱起来的脚背还有绞在一起的手指,詹杭信了才是有病。他又说:“你这样我会以为自己抓了一个在逃嫌疑人。”

青橘背一僵:“那个……咱们也算是认识多年了,我什么人品你不知道吗,我是良民。”

听着她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詹杭忍不住看了她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揭穿她:“我怎么记得你以前造了我不少谣言。”

青橘默了默:“那些事你后来不也做了吗,我这不叫造谣,这叫预言家。”

詹杭被她这么一回复,思绪倒是拉出了不远,高三那年他好像的的确确做了许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稍稍冷静下来的青橘终于开口问:“所以说,詹队带我回局里到底是什么意思?”

詹杭扫了一眼袋子里的围巾,终于开了口:“没什么,就是随便问几句。”

青橘稍有不满:“詹队还真是奇怪,一会儿说在车里问,一会儿又要回局里问,待会儿是不是要把我送进去问?”

詹杭一愣,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么一点,在他印象中,因为当年那件事,青橘对他们这个职业,应该是很崇拜的。她今天这么说话,要么是犯事了,要么就是……对他不满。他抿了抿唇,盯着车前的绿灯。“青记者稍微配合一下我们,后面该还的自然会还。”

青橘眼前一亮:“比如109进展?”

詹杭一言不发,只是沉默着回看了她一眼,青橘仿佛在他眼里看见了几个字:做梦呢。车子到警局后,詹杭停好了车,打电话给了吴子林。“你出来一下。”

“有点事情,重要的事情。”

说着还不忘回看了青橘一眼。“算了,那你直接到大厅。”

说着挂断了电话。青橘看着詹杭的背影,吞吞吐吐问道:“你要问什么?”

詹杭没看她,叫了正在大厅做接待的人:“带她去那边坐一下。”

青橘:“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詹杭回头:“等我。”

青橘懵懵懂懂,什么意思,他待会儿要审她,她有什么还审的,她工作三轮审核都过了,还有什么可以挖的。詹杭看着她怀疑的眼神,又叫住了她:“吃点什么?”

青橘毫无胃口,只到了一声都可以。“知道了,不会很晚的。”

说着便打开了手机软件给青橘点了一份草芽米线。吴子林看着他终于放下手机,问:“怎么了,杭哥?”

“你看看这个围巾。”

吴子林从他手上接过袋子,将围巾从里面取出来。这是一条很普通的男士围巾,甚至已经戴出了毛球,吴子林皱着眉打量着围巾,然后目光停在了围巾的末端。她微微一愣,一脸震惊地抬头:“杭哥,这围巾……”詹杭点了点头,二一同朝着痕检科过去:“拿去对比一下。”

吴子林点了点头:“刚才死者的家属已经过来认领了。”

詹杭脚步一停:“是谁?”

“死者的妻子——乔俪姝,这会儿正在会议室。”

詹杭朝着会议室的方向看了一眼:“你把围巾带去做对比,我去见见乔俪姝。”

说完这话,詹杭便朝着会议室过去了。会议室的门开着,里面坐着一个穿着皮草戴着眼镜的女人。模样看上去只有三十出头,容颜姣好。詹杭打量了对方一眼,并没有从乔俪姝的眼里看出什么悲伤的情绪。这个女人穿着不菲,妆容精致,签字的时候没有一点犹豫,看起来既有气场又带着一丝书香气息。大林在对她进行日常询问,乔俪姝对答如流,除了一些细节记不太清楚外,其余回复听起来都是那么无懈可击。唯有在问起为什么郑汇十几天没回家,乔俪姝却没有报警,甚至没有任何怀疑时,她迟疑了。詹杭看着乔俪姝错了搓手背,抬头说道:“他经常出差加班,你们也知道的,他是酒店经理,歇在酒店很正常,那段时间我们也正在闹矛盾,我和几个朋友一起去了三亚散心。”

大林只是迟疑了一下,抬头朝着门口看了一眼又动笔写了下去。乔俪姝是个精明女人,刚才她就看见门口有人了,这会儿又从大林的眼神里看出对方身份必定不一般。詹杭朝着乔俪姝点了点头:“乔女士,郑汇是酒店经理,平时在生意上有没有结仇?”

乔俪姝皱眉,思考片刻后又说:“他这人老实,顾客找麻烦时都是他点头哈腰解决的,没什么仇人。”

詹杭顺势坐到了大林身边,然后大林在他耳边说了句:“富婆。”

随后大林又对却乔俪姝继续例行询问,而一旁的詹杭只是一会儿盯着乔俪姝一会儿盯着大林手上的记录。就在他思索之时,詹杭包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几下,他拿出手机才发现是一个陌生来电,走出去接听才知道是给青橘点的外卖到了。打完电话继续回到会议室时,大林这边的问话已经结束了,乔俪姝起身后问了一句:“警官,郑汇的尸体我什么时候可以领回去?”

大林看了一眼詹杭:“过两天就可以了,我们会给你打电话。”

乔俪姝点了点头,转身朝着门口走来,就在这时候吴子林拎着那条黑色围巾朝着詹杭所在的方向过来了。看着吴子林手上的围巾,乔俪姝明显神色一僵,愣在了原地,吴子林没看见乔俪姝的表情,站在乔俪姝身后的大林更没有看见。但就站在乔俪姝对面的詹杭却将她脸上的神情看地一清二楚。错愕,还有一丝强装镇定。詹杭接过围巾,笑问:“怎么了,乔女士认识这围巾?”

乔俪姝缩了缩身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脖子上。她神色不大自然地转换,放下了手:“哦……没……没什么……就是……有点冷。”

看着乔俪姝逐渐远去的身影,詹杭拉下脸来,对着大林说了一声:“今天晚上盯着乔俪姝。”

然后他转过头对着吴子林问道:“一样?”

吴子林点了点头:“一模一样,我查了一下,这条围巾还真不是一般的围巾,这是前年冬天有个品牌出的。在青城只售卖了100条。”

“购买记录查一下。”

吴子林点头,随后又提出疑问:“所以为什么要把围巾上的丝带绑在死者的手上呢?这会不会是某种仪式或者约定?”

詹杭看着她:“有时间在这里多想,不如去抓紧时间查一下记录。”

吴子林撇了撇嘴,嘟囔:“杭哥你怎么一点都不好奇,真是无趣。”

詹杭:“这种无端的猜想只会迷惑我们判断案件的真相,不如用证据说话,赶紧去。”

吴子林“哦”了一声,刚迈出两步又回到詹杭跟前:“对了,队长叫你过去一趟,好像有点生气,你注意一下。”

詹杭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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