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统帅，盛名之下，果然没有虚士。杨辰一面对付三个虚无境强者划水，一面还有心思策划该怎么对付天问。用阵法大概是不行了。阵法的强度，很大程度依赖他自身的实力。他要是有三桥两路境，还可以试试用阵法困住天问。但通天强者，沟通天地，哪怕被困住，要解脱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还是很难。此时，宋清欢已经再度出手了。她知道自己的任务，不是打败天问，而是逼迫他使用全力。既然答应了杨辰，她哪怕拼死也要做到。爆喝一声，宋清欢身躯一弹，再度化作一道流光冲向天问。天问镇定自若，一面应付着宋清欢，甚至还有心思观察一下虚空中的皇阶战场。他一直想不清楚一件事情。这么多年，不管是內域还是外域，不管皇者数量如何多于五大域，最后的结局多半也都是惨败。都是皇阶高手，哪怕五大域的皇者再强，也该有个限度。他今天就非常好奇，想要看看到底是为什么。不想通这个问题，所谓的皇阶战场，其实就是个笑话。宋清欢看他只防守，不进攻，心里有些焦急。这样下去，不光无法逼迫天问使用全力，她自己能不能坚持到最后都难说。作为进攻一方，消耗永远是最大的。而天问实力强大，只需要防守即可。叮！又是一次碰撞，接触不到一分钟时间，宋清欢已经刺了不下上千剑，无一例外，都被那一把密不透风的长枪抵挡在外。下一刻，宋清欢没有继续进攻，前方的天问还在机械般的抵挡。一瞬间，宋清欢勃然大怒。天问这个举动，意味着他连防守都是随手为之，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看来，只能提前一步了。”

宋清欢咬了咬牙，看了一眼还在划水的杨辰，猛地调动周身寒毒。这举动十分隐蔽，事实上，被人也感受不到。对面的天问见宋清欢不再进攻，竟然偏过头，津津有味的看起了下方的战斗。一边看，一边有些欣赏道：“观看圣地的战斗，简直就是一件让人赏心悦目的事情，你们总说內域是蛮夷，事实上，我们的战斗方式，远不如五大域野蛮粗暴。”

他看了半天，总算看出一些门道，五大域的皇者，几乎每个人都悍不畏死。受伤了，就当没看到，吃一颗丹药，瞬间满血复活。哪怕掉了半个脑袋，也能在一瞬间恢复。这样的战力，简直恐怖。反观內域一方，畏手畏脚，哪怕仗着人多势众，也很少有人敢去以命搏命。因为，五大域的皇阶，受了伤可以恢复，他们受了伤，只能败下阵来，一旦伤势严重，这种混乱的场面下，只能等死。指望同伴救援？那真是想太多了。就算有时间，有精力，也没人会管。“在战场上，丢掉生命最大的因素，不是弱小，也不是孤立，而是没有一颗一往无前的决心。最贪生怕死的人，往往死的最快！”

天问一边看，一边摇头感慨。这是这一战，他总结出来的战斗。这是他第一次和五大域交战，也是第一次看到五大域的战斗，一群在他眼里弱小的家伙，竟然带给了他极大的震撼。他前方，宋清欢体内的寒毒已然压缩到了极限，酝酿好了致命一击。天问转过头，笑眯眯的看了过来。“你想杀我。”

“不对，是已经做好了杀我的准备，你哪儿来的自信？”

天问语气略带惊讶，眼里闪过一抹饶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