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邀请客人陪凤小五过生日。凤小五怀里抱着一只小奶猫，笑容灿烂。凤姜乔装成客人的随从，隐在岸上的树影里，与凤小五隔着三四丈的距离，细细观察凤小五。水榭很明亮，凤姜的视力也很好，将凤小五看得清清楚楚。紫辰也乔装成小厮的模样，站在凤姜身侧，与她一起观察凤小五。不管他怎么看，都看不出凤小五有什么怪异之处。忽然，那只小奶猫从凤小五的怀里跳下来，跑进花丛，凤小五赶紧追过来，在离凤姜很近的地方蹲下，抱起小奶猫。夜风吹过，将凤小五的刘海吹乱，凤小五用手指梳理刘海。凤姜看到这一幕，想都不想就快速后退：“走远一些，不要靠近凤小五。”

紫辰迅速与她后退，直至凤姜停下来才低声问道：“凤小五怎么了？”

凤姜沉声道：“他的头发长得太快了，我认为他通过了神的测试，在确定他的能力是什么之前，我们必须与他保持足够的距离。”

回京之后，她第一次见凤小五是在元宵节晚上，距今不到两个月，然而凤小五在这段时间里长出来的头发，正常情况下至少需要半年才能长成。这个变化实在太细微，这才导致她上次见到凤小五时只是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劲，却没能看出端倪。紫辰暗惊。这样的奇迹居然会发生在那个被凤家冷落的凤小五身上？据说“神”只选择最优秀的凤家人，这么看来，凤小五本身就有过人之处。如果凤小五选择与凤姜对立，必成凤姜的大患。紫辰细细思索着：“也就是说，凤小五使用能力要付出的代价是……头发变长？”

这样的代价听起来并不可怕，这是否意味着凤小五得到的能力并没有那么强？“没有那么简单。”

凤姜摇头，“他付出的代价之一，应该是加速生长。”

只不过，短期之内，头发的生长速度会表现得比较明显。紫辰知道该怎么观察凤小五了。他将凤小五现在的身高、体形、五官、喉结、头发长度等一一记在心里。以后，他会继续观察凤小五在身体上的变化，以此判断凤小五的“生长速度”到底有多快，再据此判断凤小五的极限与期限。凤姜继续道：“凤小五可能获得的能力中，最有可能的是天眼、透视和读心。在能力覆盖的范围之内，天眼能看到黑暗中的一切和隐藏起来的真实；透视能无视一切实体屏障，包括墙壁和衣物；读心能听到所有人的心声。”

紫辰终于明白了凤姜为什么要后退，也隐隐感受到了凤小五带来的威胁。凤姜接着道：“凤小五刚刚获得能力，对能力的运用还不熟练，能力的覆盖范围应该也不大，但是，谁也不知道他的成长速度有多快，你绝对不能大意。”

紫辰点头：“我会小心。”

为了确保凤姜安全，他在凤府四周加派了不少人手，当务之急，他要让这些人提防凤小五。凤姜又道：“晚些时候找无关的人去试探凤小五，看他到底获得的是什么能力。”

她还是没有告诉紫辰如何才能试探出凤小五的能力，但紫辰心里有数：“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