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敲凤姜的房门。将近一刻钟后，房门才打开，凤姜的面具脸出现在门缝之后，声音淡漠：“什么事？”

紫辰注视她：“有一件事情，我觉得有些古怪……”他把紫容今天不上早朝、凤引渠今天要带两个孩子外出踏青的事情说了出来。凤姜阖上眼眸，一动不动的思索了半晌后猛然睁开眼睛，眼神异常锐利：“你立刻去找两匹马，我们要出城。”

紫辰意外：“您也要出门？”

他还是第一次见凤姜要出城，看来事情不小。凤姜口气凝重：“我怀疑他们可能去神坛了。”

紫辰脸色也变了，没有多问：“我立刻去备马。”

在紫辰去备马的时候，凤姜坐在铜镜前，先服下一枚药丸，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而后贴上紫辰不久前取回来的“脸皮”，换上年轻男子的装束，这才从后门走出去，与紫辰汇合，前往东南郊。路上，凤姜告诉紫辰：“我怀疑凤引渠带凤倾云和凤小五去参加神的测试。”

“神的测试？”

即使紫辰再沉静，也禁不住低呼，“在这种时候？”

那可是“神的测试”！能让整个天下为之震动的大事！一百五十多年来，凤家每次举行“神的测试”都必须征得天子应允，而后由当任国师选定吉日，提前进行准备，到了举行测试的那一天，天子必定亲自到场，见证整个过程。在紫辰听过的种种传说中，从来没有哪一次“神的测试”会办得这么无声无息。“有可能。”

凤姜快马加鞭，目视前方，“神坛那种地方，连我都不想再去第二次，凤引渠不久前却悄悄去了一次，我一直在想，他去那里做什么？你刚才告诉我的消息，让我怀疑他上次去神坛，可能是为了跟供奉在那里的东西打招呼，定下进行测试的日期，而今天就是那个东西选定的日期。”

紫辰沉默片刻后：“您觉得凤引渠想赌一把，看凤倾云和凤小五有没有可能获得力量，以此对付您？”

“神的测试”如此重要和神秘，历来只有国师和天子可以在场，也只有他们知晓测试的内情，凤姜跟他说的虽然不够细致，但绝对是机密了。让他感到极为微妙的是，凤姜居然用“那个东西”来称呼凤家供奉的“神”？“有可能。”

凤姜道，“所以我必须亲自盯着。”

紫辰想说“凤家每一代不是只能出一个国师么”，最终没说。凤家的历史上，只有第八代出现过两位国师，但那两位国师是一对男双胞胎，他们同时通过测试，获得同样的能力，个人的能力很弱，两人的能力合起来却很强大。在凤姜这一代，凤姜已经获得了逆天的能力，难道还会有第二个人获得能力？紫辰觉得一百五十多年的传统不太可能被打破，但是，也许真的会有例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