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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朝堂上的唇枪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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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还未亮,门外已经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云天警觉的掀开被子一跃而起。开门一看,却是管家平叔站在门口。“平叔,这天还未亮,你敲我门干吗?莫不是要邀我同你去做贼么?”

云天一手支在门上,满脸戏谑。其实平叔此时过来,是为了向云天传达云老爷子的意思。因此他也没管云天的戏谑,直接开了口。“少将军,老爷让我来通知你一声。说今早要叫你跟他一起去上早朝,叫你注意着别误了时辰。”

云天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要平叔黑漆漆的大老远赶过来。此时听说是叫他去上早朝,他就无语了。好吧!他承认,最近云国发生的事情是挺多的。可左不过就是老爷子党跟顺王党互不想让,频频制造事端,你想打压我,我想打压你罢了。为了争论这些鸡毛小事,有必要天天让文武百官天不亮就上朝吗?难道这样争一下,所有的问题就能圆满解决了?再说,即便要弄个代表过去,那不是还有他老爹吗?怎么着也轮不到他去凑这个热闹呀!“不去,不去。”

云天说罢,重重关了门,继续蒙头大睡。“咚咚咚”云天刚睡下不久,敲门声又响起。这一次云天一把将门扯开:“平叔,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说了不去了。”

“哎哟,好小子,今日不见,你这脾气还见长了是吧?”

云天抬眼一看,这才知道是他的老爹站在门口,这一下换他自己目瞪口呆。“爹,我不去行不行呀?反正也没什么事,就是去看你们吵架嘛!我不去他们也未必赢得了你。”

“不行,今日你必须得去。”

云老爷子直接说不行,云天还能说什么。只好乖乖回去换衣服,跟着云老爷子出门了。此时时辰还早,宫门并未打开。一众大臣三三两两的站在一起,似是在讨论着什么。见云霄和云天向宫门方向走来,大家纷纷住了口。“云老将军早呀!”

“早”云霄跟大家打了招呼,又跟他们寒暄几句。一行人说得正热闹,顺王也在李尚书等人的簇拥下走过来了。“微臣给王爷请安。”

随着此声停止,周围已经齐刷刷跪倒了一大片。独云霄等少数几个人站在一旁。顺王却也不计较,还主动跟云霄打起了招呼。“云老将军好呀!哦,贵公子今日也来了呀!倒真是难得呢!”

云天平日里几乎不参与早朝,也难怪顺王会有些讶异了。不过顺王说那句话,也绝不是表达自己的惊讶这么简单。周围大臣听顺王这么说,马上似受了巨大鼓励,言语之间直指云天。“恩,的确是够难得的。云将军的公子上早朝,那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胜景呀!话说上早朝是先皇定下的规矩,云公子如此不放在心上,岂非藐视先皇?”

李尚书阴阳怪调,蓄意挑事。云天紧紧握住拳头,马上就要朝李尚书脸上挥去。云霄瞧见,赶紧用力捏住了他的拳头。云天这一举动没能瞒过李尚书的眼睛,此时倒反让他更加得了理。“嘿嘿,云公子这是要干什么呀?莫非你还想打老朽不成?老朽若是有罪,上面还有君王管着,还轮不到你这黄口小儿在此撒野。”

李尚书这样说,云天刚刚松开的拳头又握紧了。云霄赶紧一把将他拉住。“李尚书,小儿年轻不懂事,你老大人大量,别跟他计较。他也是前几日出去打猎在山中迷了路,昨日才会,并非故意不来。”

云霄这一回答可谓漏洞百出。年轻就可以作势殴打朝臣?年轻就可以目无法纪,藐视君王?更出格的是,居然为了打猎这种玩乐之事,就将重要的国家大事抛在脑后。李尚书发现云霄话中破绽,又岂肯放过良机。不料李尚书正想指出,宫门却“咯吱”一声被人打开了。刚才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的人群纷纷散开,排着队进了宫门。随着人群的离去,一场无谓的争吵终于就此告一段落。其实李尚书这些理由并不足于扳倒云天。若真能依照他所说将云天治罪,他刚才又何须在此逞口舌之快。他刚才举动,亦只是在顺王面前表现,好讨顺王欢心罢了。“上朝”吕公公的那副鸭公嗓全力出动,果然产生了千里传音之效。众大臣听见上朝的声音,纷纷跪在地上,嘴里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实指不定心里在喊着你快早死吧!“众爱卿平生。”

云轩端坐在他的皇帝宝座上,两手一摊,霸气十足。“谢皇上。”

随着一段被拉长的尾音停止,这繁琐的君臣跪拜之礼总算结束了。吕公公一捋拂尘,尖声尖气:“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于是大臣们似得了权利,纷纷交头接耳。“臣有本要奏。”

顺王拱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于是众人皆不说话了,纷纷转头看他。“哦,六弟有何本要奏,不妨直说。”

云轩定定的看着自己这个心有不甘的六弟,准备看看他这一次还准备玩出什么花样来。“臣弟有两个不中用的奴才,昨日当值不用心,被管家说了几句,他俩一时想不开,就跑去南城小酒肆喝酒了。可巧的是,当时云老将军的公子也在。那两狗奴才多喝了几杯就分不清自己是谁了,在小酒肆中耍起了酒疯,这就得罪了云家公子,双方起了争执。不料今早却有人来顺王府报,说在南城小酒肆周围发现了我那两个奴才的尸体。据南城小酒肆的酒家介绍,云家公子昨晚是追着我那两奴才的脚步出去的。我那两奴才虽有错,可错不至死呀!”

顺王爷说完,眼中盈盈有泪,倒似对此事很是惋惜。“哦,那六弟说这些的目的是......”此时云轩坐在皇位上微微侧着头,表示对顺王的说辞很是不解。其实顺王刚才说辞句句直指云天,精明如云轩,他又岂会看不出来。此时他之所以这么问,是有意偏袒云天,想坐等顺王自乱阵脚,露出破绽。而顺王口中的那两个奴才,就是昨日在南城酒肆喝酒的官差刘三斤和杜七两。昨晚跟踪云天的线人来顺王府报,告诉顺王刘杜两人已经暴露,顺王爷才临时起意,杀了二人,企图嫁祸云天。此时云轩问起他这样说的目的,他如果明说,反而落了刻意。于是他悄悄住了口。他这一住口,李尚书又跳出来了。“老臣有本要奏。老臣以为,云老将军之子一向居功自傲,目无君主法纪,就连先皇定制的上早朝一事,他也从未放在眼里。如此大胆狂徒,区区两奴才性命,他又岂会顾惜。盛怒之下,寻机报复也是情理之中。比如刚才在宫门口,老臣才好心规劝他几句,他就欲对老臣拳脚相向。这件事,在场诸位皆可为证。听李尚书这样说,马上就有大臣出来附和:“是呀!是呀!刚才在宫门口,我们都看见了。”

云君见此时人家已经搬出了证据,也不好公开袒护,只好将话头转向云天。“云爱卿,对此你可有什么话说?”

云君此语,直接将李尚书说的藐视君王法纪,作势殴打群臣等一系列事情悄悄避过。云天,这些小事本王都能想到办法为你周旋,可一旦涉及人命,纵本王有心护你,亦是无能为力了。云轩这样想着,暗自摇了摇头。正当朝中大臣都以为云天已经乖乖认命,无可辩驳的时刻,云天却开了口。“哦,顺王爷果然体恤下属,一颗心都在下属身上呀!你自己不也说那两个奴才被管家说了几句,你怎么就知道他们不是因为挨了管家的骂,自己想不通呢?再说了,管家和我都跟他们发生过争执,你凭什么只说我不说管家呢?顺王爷这恐怕有包庇嫁祸之嫌吧?顺王爷本欲将云天一军,不料自己却说漏了嘴,扯出刘三斤杜七两在牢房被孙全骂了的事情。此时反而让云天抓住破绽,有了反驳之机。见云天说话有理有据,他也开始沉不住气了。“好吧!就算像你说的,是他们自己想不开。可为什么他们在跟管家发生争执的时候都好好活着,跟你发生争执之后却死了呢?”

“顺王爷这话,未免也太强词夺理了吧!什么叫他们跟我发生争执后就死了呀?你自己去问店家,我们走出店门的时候,他俩明明早就活着出去很久了。顺王爷这么言之凿凿,莫非当时就在现场,冷眼旁观。”

云天说罢,嘿嘿一笑,把那顺王爷气得急了眼,却也无计可施。“你,你......”看见顺王爷被自己气得说不出话的那个样子,云天更加高兴了。“哎,看来那两个奴才并不像顺王爷说的,是不中用的奴才呀!瞧,得知他俩的不幸消息,把我们王爷给气的。死者长已矣,王爷可要节哀顺变,若把你这国家栋梁给气坏了,那可是我们云国全体百姓的损失。”

这下云天得了上风,可让云轩寻得了为他说话的时机。“好了,好了。两位爱卿都是朕的左膀右臂,缺一不可。两位爱卿要齐心协力,团结一致,才能帮朕将国家治理好嘛!不要整天听风就是雨,一上朝就争得面红耳赤,你攻击我,我攻击你的。六弟你也是的,凡事应当讲求证据,你也不能道听途说,用自己的观点胡乱猜测,一口咬定就是人家干的嘛!还是等查清楚再说吧!还有云爱卿你也是,做事也太冲动了。李尚书再怎么说也是你的长辈,他说得不对你可以指出来嘛!怎么对他拳脚相向呢?今天就到这儿,都散了吧!”

“臣等告退。”

顺王和李尚书见云轩表面上是公平对待,帮理不帮亲,实际上却帮着云天把矛头指向了自己,深知再争下去自己也占不到便宜,跟着大部队退出去了。“云天,你留下来,跟朕来御书房一趟,我有话跟你说。”

云天走在队伍最后,此时听见云轩叫他。便向父亲点了点头示意他先走,又折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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