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职业不分高低贵贱。你选择这个行业，一定有你的苦衷。凭本事挣钱，不偷不抢，没有谁有资格看不起你，除非你自己看不起你自己！”

苏秀目光真诚地望着她摇头说道：“吴欣，咱们是老同学，我希望我们彼此能保留这份纯真的同学情谊。你当年为什么会突然退学？又为什么要入这一行？如果你不想说，我不勉强你。如果你想说，我很想听。”

“你真想知道？”

吴欣幽幽地轻声问道。“非常想！”

苏秀很认真地用力点了点头。“当年，我因为成绩不好，考大学无望，正好我父亲因为工伤提前提休，于是让我抵职进厂。刚进厂的那会儿，我因为什么都不懂，只能在车间打扫卫生。扫了一个多月的地，有一天，车间主任邓自强突然告诉我，我不用扫地了，车间决定调我去保管室当保管员。我原本以为是我时来运转了。没想的，这根本就是邓自强这个王八蛋精心安排的一个阴谋。有天晚上车间加班，很晚了，邓自强闯进保管室，意图强奸我。他力气很大，我根本就挣不过他……说到这里的时候，吴欣眼角流下两行清泪。苏秀眼含同情地叹了口气，伸手轻轻帮她将眼角的泪水抹去。吴欣情不自禁地扑到苏秀怀里放声痛哭起来。苏秀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任她先发泄了一会儿。唉！都不容易。人生就是一场磨难。哭了一阵后，吴欣收干眼泪，就这么趴在苏秀怀里，继续说道：“就在邓自强这个王八蛋以为我放弃了挣扎，急不可耐地脱裤子想上我的时候，我抓起身边的一把大扳手，狠狠地砸在这个王八蛋的脑袋上。这一砸的后果，是我被厂警察处送进了看守所。我告邓自强强奸，但是，却被这个杂种串通他在警察处的关系，反过说是我勾引他。我在看守所被关了九个半月。在里面认识了一个叫娟姐的女人。娟姐说想报仇，就得在社会上混出名堂，她说可以带我去港岛挣大钱。娟姐比我提前释放两个月。出来后，我找到她，然后跟着她去了鹏城。娟姐对我很好，一直都只安排我只坐平台，不跟客人出台。可是后来，她染上了毒瘾。手底下的小姐没人管，渐渐地，她让我接她的手带着一帮小姐妹进出鹏城各家夜总会。到了这一步，我也想明白了。要对别人狠，先得对自己狠。半年后，娟姐注射过量，死在出租屋里。这个时候，我也变成了姐妹们的大姐头。79年春节的时候，我回蚝城探亲。正月十五那天在华星吃宵夜，孔文忠经人介绍找到我，说他在县城那边开了家娱乐城，要我帮他找一批小姐。我说找小姐可以，但他必须先帮我一个忙。”

苏秀若有所思地沉吟着问道：“你想让孔文忠帮你报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