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族就是我的弟子。跟随老夫学医的有数十名弟子。老夫实在不忍心几百余人跟着老夫一起陪葬，这才将毒药水滴在了申王的右眼，致使申王右眼出血，最终失明。”

睦王果然狠辣，竟然要诛十族。不过，历史上真正实施诛十族的是明成祖朱棣。明代的方孝孺，因不为成祖朱棣草拟即位诏书，被诛灭了包括门生在内的十族，共八百七十三人，可谓株连甚广。林冲道：“配合辽国刺客刺杀陛下，是第一步；假传辽国骑兵南下，将小皇子赵桓踢出局，是第二步；致使申王双目失明，无法与你争夺大位，是第三步。这三步，可谓环环相扣，步步紧逼。睦王果然好算计！”

睦王道：“你有何证据，证明陛下是本王派人刺杀的？”

林冲道：“陛下并非睦王直接派人刺杀，而是辽国奸细刺杀。不过，陛下的出宫消息以及路线，都是睦王提供给辽人的！”

睦王道：“满口胡言乱语！饭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

林冲道：“事到如今，难道睦王还不认罪？”

睦王哈哈大笑道：“认——罪？认什么罪？当今天下，神宗皇帝一脉，只剩我一人。我不当皇帝，谁当皇帝？”

林冲道：“还有小皇子赵桓。”

睦王道：“王妃说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就在本王进宫之后，本王的侍卫已经联系上宫里的内应，将赵桓小儿抱出宫外。想必赵桓小儿此刻已经在黄泉路上，去找他的父皇了。”

就在这时候，皇后推门而入。皇后慌慌张张道：“睦王殿下，林指挥使，桓儿他不见了。”

林冲大惊，急忙问道：“小皇子什么时候找不到的？”

皇后答道：“大约一刻钟前。本宫已经让人将坤宁殿里里外外找了个遍，可始终没有找到。”

睦王劝道：“皇后娘娘，还是别找了。想必赵桓小儿已经出宫里。在宫里，怎么能够找到呢？”

皇后道：“皇宫守卫森严，桓儿怎么可能出宫呢？肯定他还在宫里。”

睦王轻描淡写道：“赵桓小儿和本王争夺帝位，本王自然将他赶出皇宫了。”

皇后恍然大悟道：“原来是你派人将桓儿带走了？桓儿是生是死？”

睦王身边的天寿公主道：“赵桓小儿的生死掌握在你们手里。只要睦王殿下今日顺利登基，便可将赵桓小儿还给皇后；如果你们难为殿下，赵桓小儿的下场便是死。”

睦王道：“林指挥使，本王给一个荣华富贵的机会。只要你帮助本王顺利登基，本王封你为殿帅，统领殿前司十多万禁军。”

林冲怒道：“若是我不答应呢？”

睦王再次大笑道：“哈哈哈……你有选择的余地吗？如今，陛下唯一的儿子赵桓已经失踪，申王双目失明。最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只剩本王一人。”

天寿公主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林指挥使，即使你不投靠殿下，说不定外面的禁军已经投靠了殿下。”

睦王打开福宁殿的大门，对外面禁军豪道：“诸位将士，前一两日，申王双目失明；而就在刚才，皇后之子神秘失踪。当今天下，只有本王一人能够继承大统。更何况，宰执大臣已经拥立本王为新君。但林冲不愿配合本王，竟然还想着治本王的罪。你们答应吗？本王给你们一个荣华富贵的机会。谁杀了林冲，谁顶替林冲的位置，担任殿前司诸班直都指挥使。”

林冲道：“睦王大逆不道，谋害申王，抱走皇子。来人，将睦王抓起来。”

门外的禁军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林冲身后的禁军准备动手抓睦王，但门外的一个禁军突然问道：“抓了睦王，天下谁来当皇帝？”

林冲很想说，陛下没有死。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睦王没有完全认罪之前，他还不能透露真相。“谁说只有睦王能够继承大统，陛下尚有二子。”

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