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兄妹俩没有立刻开吃，而是二人谨慎走到龙天辰面前，银雪从自己的包包里拿出“约定书”。“龙爷爷，您做个见证人，好不好？”

龙天辰接过银雪手中的纸张，展开一看，乐了，笑问，“怎么会想到让龙爷爷来做见证人？”

莫非兄妹俩知道他是一国之君，所以特意找他做个见证人？“见证人，年纪越大，越好。”

年纪大的，他们原来想找全真道长，可惜好久没见过全真道长，正好来吃肉，就找龙天辰来做见证人。为什么不找太叔老太君？他们见都是男的做见证人，没有女的。“……”这孩子会不会说话？龙天辰被银雪被句年纪越大越好弄得啼笑皆非，旁边的太叔延笑得有些崩，长念一脸尴尬坐在椅子上，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银雪啊！哪怕你说个德高望重也好啊。瞧这，说什么话！她真不知道兄妹俩要找圣上来说见证人，更不知道找圣上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觉得见证人年纪越大越好。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谁告诉你们，见证人要年纪越大越好？”

龙天辰似乎没有不开心，颇有兴趣地问兄妹俩。“我们亲眼见的，是不是，哥哥？”

银雪还拉上银枝。“嗯嗯，做见证，都是老老的，胡子白白，要人搀扶，姐姐说，这类人德高望重，受人尊敬。”

吁！长念大松口气，好歹，勉强被银枝圆回来。德高望重，受人尊敬哄得龙天辰开心，在约定下来不仅盖上自己的大印，还签上自己的大名。吃完肉回来，到家将近天黑，全家都在膳食上等待他们，兄妹俩提二大食盒回来，怕肉闷坏，银雪急冲冲把包里的“约定书”拿出来给谢粮，“你们都要按指印，签名。”

然后，兄妹俩把食盒里的肉一一拿出来。“什么？”

谢粮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打开银雪扔过来的对折的纸张，当他看到纸张下方，大大的红印，吓得连连跪在地上，双手高捧纸张，“草民拜见圣上，圣上万寿。”

谢粮的举动，让不明情况的所有人同一时间全部跪下去，银枝、银雪去见圣上，他们是知道的。莫非是秘旨？“为什么要跪下？”

银雪不明白。“对，为什么要跪？”

银枝同样不明白。从来没有人告诉他们，他们的龙爷爷是一国之主，任何人见他，都得行尊礼，在他们的心中，龙爷爷只是龙爷爷，家里好大，好多好吃肉，仅此而已。见他们懵然不知道，众家人叹息，“以后你们长大了，就会懂。”

“唔，不要长大！！”

兄妹俩摇头，就这样，就好。他们喜欢现在的日子。最后，大家小心翼翼在纸张最下面，每个打个指印，签上自己的字，小小的占纸张下边一点位置。兄妹俩答应读书，众人开始替他们物色书院，正好赶上各大书院招生，扩充生源。铁全贵和长念带银枝、银雪去各大有名望书院去拜见夫子，即入学面试。若后果真不如意，再考虑别的。凭银枝的年龄，学识，那一手漂亮的字，每一家乐意收他入学，但一说到银雪也要一并入学，纷纷拒绝。不少人觉得拒绝银枝可惜，纷纷给出不少解决方案。银雪是女娃，想读书没问题，可以介绍女夫子，在家读，琴棋书画任着挑，想怎么学都行。在家读，不是长念和铁全贵想要的。铁全贵之所以让银雪跟着银枝一起去读书，不惜为了兄妹俩从山中村举家搬到燕都来，就是为了兄妹俩有个良好的教育环境。异世，长念可以从四岁从读，现在，银雪也可以读书。正像谢德峰说的，从来没有律法明文规定女子不能和男子一起读书，也没有律法规定女子不能参考圣考。最重要，圣上对银雪说过，让她来燕都读书。。连圣上都赞成，铁全贵更有底气送银雪去读书。“最后一家，净心书院。”

铁全贵从马车上跳下来，看着眼前高大雄伟的书院大门，深呼一口气。他手上五家书院名单，全是由太叔延筛选出来的，师资、名望在燕都数一数二的书院，不少名门望族的子弟就读。长念看着熟悉的名字，舒心笑了笑，兜兜转转，都是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