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对自己没有信心，“除了银枝、银雪，我还有选择吗？且不说对上对三十的态度，就是我……我也不会让他出事。”

从太叔延出生，就一直陪伴在左右，二十几年的相处，全真道长对太叔延的感情早已超过道长与善信关系，这份感情堪比父子亲情。全真道长不愿看到太叔延出事。“你啊。大半辈子就落在苏阳和太叔延身上，放不下。”

清灵子知道前因后果，这些年，劝亦劝过，早就劝不动，现在他已经不劝了，“师兄，你有几成把握吗？”

“三成。”

说到三成，全真道长心中信心越来越低，“上次，我和你合力与无启子交手，我们心知肚明，不是他们的对手，如今无启子又是有备而待，这回，凶多吉少。”

也许，他十凶的命劫很快来临。他担心不是自己活不了，而是担心自己给苍生带来不幸和灾祸。清灵子想到全真道长十凶的命运，更加坐立不安，提议，“要不，我和二师兄带银枝、银雪下地府引三十与长念回来？这样，只要你没有参与这事，十凶的命运不会来临。”

全真道长拒绝地摇头，“我自己都没信心，岂能让你们下去冒险。”

论道术，全真道长天赋最好。“师兄，按说，无启子脱离师门，娶妻生子，全凭一身引以为傲的道术，他的人生没有大富大贵，总能小富安康，和妻儿和乐一生，无启子为什么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无启子脱离师门，他学到的道法、道术并没有被废，为他小家护航一生，轻而易举，这样的人，为什么变得人不人，鬼不鬼？”

全真道长有些意外看向自己的师弟，“你发现了？”

“当时我没注意，后来回程时，我才想起，无启子身上的黑色衣料竟然布满定魂咒而且他气息时弱时强，我想他应该用什么秘法结合定魂咒把自己的魂魄包裹在黑色衣料内。另二人，则没有定魂咒。”

定魂咒，是把一个人的魂魄封印在某个地方，或容器里，这种方式，一般邪道用于害人，用在自己的身上，清灵子还是第一次见。“我们回来了。”

凭空出现一道的声音，眨眼间全真道长、清灵子身边已经落座另二位道长。“二师兄、三师兄。”

清灵子给回来的二位师兄行礼。出来的道长正是在外面回来的全戒道长、玄灵子道长。全真道长一一倒茶，给二位风尘仆仆师弟，娓娓说起他结合龙天辰查到的事实，推出大约的来龙去脉。“无启子在外游历时，认识姜蓉，若天仙，柔弱无助的女子，随着二人往来，无启子情根深种，为了姜蓉，不惜脱离师门与姜蓉回到姜蓉的故乡，黎村生活。”

“夏凉国的黎村？那个巫女盛行一行的黎村？”

全戒道长惊讶地问全真道长。“是。”

这下，在场人沉默了。一介为爱冲晕头脑的道士对上别有用心，神秘莫测的巫女，不用说，结果一定是悲惨的结局，不然，无启子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其中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在短短的二年时间，姜蓉一跃成为夏凉国的妃嫔，现在已是夏凉国尊贵无比的太后，她的儿子是当今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