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商渊淡淡应了声，“那老头挺讨厌的，一副臭脾气。”
顾音笑笑。王泽没多久就过来了。商爷爷的家离顾音的家也不远，走路过去半个小时。他拎着一堆礼盒过来了。顾音招待了他。王泽一脸委屈巴巴的表情，看着顾音。顾音不理他，让他帮忙把礼盒都放到餐桌上。商爷爷的家很宽敞，有一百多平方米。装修奢华，古典雅致。商家是北京城的顶级豪宅。“阿衡呢？”
商渊环视四周，没有看到商衡，就随口问了句。“他去医院了。”
沈曼瑜替顾音回答。“去医院干嘛？”
商渊皱起了眉毛。沈曼瑜说：“他摔伤了腿，去看病。”
商渊没再说话。他在餐厅坐下，顾音亲自给他盛粥。他的视线，落在顾音雪白的脖颈之处。她的皮肤白皙，隐约可见红印，是吻痕。商渊喉咙滚了滚，压下某种异样。“你今天没去公司吗？”
顾音轻声询问。商渊说：“今天休息。”
“哦，那我明天早晨给你做好吃的。”
顾音说。商渊笑着应了声。顾音给他夹了一筷子菜。他的笑容愈发温柔宠溺。吃完了饭，商渊主动提议去逛街。沈曼瑜说：“你们年轻人逛街，我就不掺和了。我先回去了。”
商渊挽留。沈曼瑜坚决要走。商渊只得让她先回去。顾音也站起身，准备送她母亲回去。哪怕她内心排斥商渊，她始终是商家的儿媳妇，该尽的义务必须要尽。否则，沈曼瑜和商川不会善罢甘休的。“妈咪慢走。”
顾音说。沈曼瑜走了。商渊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边，收回目光，望住了顾音，说道：“音音，你今天不是说累了吗？现在还早，你再睡会儿。”
“不了，我去趟洗手间。”
商渊就坐在她旁边等她。顾音走后，商渊就把她卧室的窗帘拉上，防止阳光照进来，使她不舒服。她的卧室很整洁，摆设朴素，像极了她的性格。商渊坐在她的椅子上，翻看了几页书。然后，他听见了顾音的哭声。他愣了愣。她哭了？哭什么？商渊立马出门找她。他来到二楼，看见卧室里的床上，顾音蜷缩成一团，双手抱膝痛苦地哭泣。“音音，怎么了？”
商渊喊了她一声。顾音哭了片刻，渐渐停了下来，抬起泪湿的双眸，怔怔看着他。“……疼。”
她哽咽说。商渊走近她，蹲下/身，摸了下她的额头，说：“没生病呀，怎么会疼？”
“脚踝好疼。”
顾音说，“我好像扭伤了。”
商渊的眉头蹙紧，“哪里疼？”
顾音指了指自己的右脚踝。她刚才试探着挪步，脚踝已经肿胀起来。“我帮你揉揉。”
商渊沉默了会儿，伸出左手，轻轻搭在她的脚踝处。她的肌肤冰凉，脚踝处传来阵阵刺骨的冰意，冻得他的手都僵硬了。顾音疼得厉害。她咬唇忍耐。“忍着点，别乱动。”
商渊说。他稍微用了点劲，按摩她的穴位，希望减缓她的疼痛，缓解脚踝的麻痹感。顾音的呼吸，逐渐紊乱了起来。她的脑海中浮出那晚他粗鲁的动作，令她喘不过气。他总是肆意妄为，毫无征兆。顾音不知何时闭上了眼睛。商渊看到她苍白的嘴唇颤抖着，似乎受惊般。他微叹了口气。他的手停了下来。他又把手拿开了，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安抚她。顾音睁开眼睛，看着他。她的瞳孔水盈盈的，透亮澄澈。“商渊哥，我没事了。”
她轻轻说。商渊笑着，问她：“能下楼吗？”
顾音摇摇头。商渊便扶着她下床，搀扶着她往外走。“不用管我。”
她挣脱他的胳膊，独自朝前走。商渊跟上了她，陪着她散步。两人走着走着，来到了游泳池附近。顾音的脸色泛白，神色恍惚。“商渊哥，你先去车上等我。”
她轻声说。她的脸色很差。她昨晚根本没睡觉。商渊点点头。他转身上了汽车。顾音在游泳池边站了许久，看到商川穿着浴袍，靠在车边抽烟。商渊和商家父母的感情很好。但商渊不常抽烟，偶尔会抽，也会掐灭。今天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他的眉心拧着。看见顾音过来，他把香烟扔掉，熄火熄灯，钻进了驾驶座。汽车扬尘，绝尘而去。“爸爸。”
顾音叫他。“嗯？”
“谢谢您。”
顾音说。商渊握紧了方向盘。她的态度冷漠疏离，像陌路人。“不客气。”
他答。车子停在医院的停车场。顾音下车的时候，脚踝仍很疼。她的脚趾甲盖破损严重，需要包扎。包扎好了，商渊带着她去吃午饭。“……你想吃什么？”
他问。顾音低垂着眼眸，不说话。他们走到了医院的食堂。正巧遇上了俞寒。商渊停顿脚步。顾音也跟着停了下来。两人隔着三四米远的距离对峙。商家的保镖拦住了他们俩，并且把商渊拉开，护着商渊离开。俞寒也转身，走向了另一侧。顾音的脚踝疼得厉害。她咬牙，跟了上去。商渊的保镖替她打包盒饭，放在桌上。她坐了下来，吃饭的时候没什么胃口。她的心情很糟糕，吃不下东西。她想到了顾影。她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和商渊说起过。“你弟弟，好像喜欢我。”
她说。商渊当时淡淡笑了笑。他没太在意。如果他们两姐妹真的有缘分，早就注定了。“你们俩没戏。”
商渊说。顾音不认同。“你不懂，男孩子就是喜欢我这类型的女孩子，特别招人疼。”
顾音说。商渊失笑，说她：“那你应该多读点书。现在的男人都流行御姐风，你这种小萝莉不讨喜。”
顾音不信邪：“你别小瞧我！我会努力变得漂亮，让男人们都移不开目光的！”
“那你要加油。”
他们之间聊着，聊了些幼稚的趣闻。最后，顾音告诉商渊：“我想做一个演员，唱歌、跳舞、演艺，我都想尝试尝试。”
“我还想演电视剧。”
“我也想做演员。我要做影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