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要说她不自私，她却又可以把女儿当成工具。周萍也是个比较复杂的人，然不论是多复杂，反正他是没什么好印象的。他双标且不讲理，伤害陆瓷的人，他并不能给予好态度。“是挺不错的。”

霍然的回答忽视了周萍说这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他轻描淡写的似乎就是在聊天。这让周萍的愤怒，只能憋着。蒋挚这会看人吃瘪，乐得自在，说实在，不能他一个人不快乐不是。说白了在这场饭局里，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却偏生都想充当那个无辜者。“周女士不开心吗？”

陆瓷大概是觉得氛围还算是有些好，觉得可以再添些柴火，让人听了就有点头大的话。“你怎么说话的，我养了你那么多年，你就这么称呼长辈？”

“恩？你是我的长辈吗？”

陆瓷面对周萍这大声斥责的话语，没放心上，只是淡淡的反问。回来京广这么久，其实陆瓷跟周萍相接触的次数并不多，最初见着周萍，陆瓷还会有些难以平复自己的心情，但是现在俨然不会有那种情绪了。现在在陆瓷的心底里，周萍已经掀不起来任何的波澜，大概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对周萍的任何的一点点情绪，都被淹没的一干二净。她已经不会去想当年周萍到底是如何看待的，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根本就不在意了。以前在小世界倒是总会想着这些事，可是而今，那是一点都不会想，她唯一会想的，也就是什么时候让她尝尝失去一切的滋味的好。这些年来她已经看明白了。周萍可以在当初毫不犹豫的让她一个人去榕城，那就代表在她的心底里，的确从头到尾都认为她是一个污点。如今污点想让她失去一切，她肯定很惶恐吧？“呵，我是不是你长辈你不知道，当初没有我，你能长这么大？”

周萍冷笑一声，觉得陆瓷有些不知好歹，她对她的态度也算是好的了，怎么的陆瓷还要蹬鼻子上脸？不过没关系她这态度，刚巧是中了她的下怀，霍然见着陆瓷跟个泼妇一般，总该对她有些坏印象。周萍为自己或许是算计到了陆瓷而开心不已。可实际上，对这在意的，不过是她自己一个人。“当初是你把我赶出陆家，说我跟陆家再没有任何关系的吧，为什么现在又是一副没有你，我早就死了的语气呢？”

陆瓷没跟周萍针锋相对，她的话语里更多的是平静，她似乎现在很冷静。周萍没曾想，这会陆瓷居然不是破口大骂？这让周萍下意识的看向了霍然。她觉得这肯定是因为霍然。“我养了你十六年，如果没有前十六年，你还能有机会这么不尊敬我？”

“是啊，十六岁的少女一个人去榕城，我真该谢谢你，将我给养到了十六岁，这样吧，我跟你道声谢谢，你看，满意吗？”

陆瓷阴阳怪气起来不输给任何人。周萍脸色好看极了，她努力的想让陆瓷在霍然面前出丑，可实际上，出丑的却是她。“周女士，今天来不是聊以前的事吧。”

霍然冷着声提醒周萍，注意分寸。周萍不解看向霍然，怎么她都隐晦的将陆瓷的态度放在明面上来了，而霍然却还是一副陆瓷没什么问题的样子。甚至霍然在警告她？难道陆瓷这么个不尊重长辈的人，就这么值得霍然去包容？霍然到底是怎么想的？周萍困惑的看着霍然，是不解，甚至是想问清楚的。只可惜霍然没给周萍问清楚的机会，他只是冷冷的看着周萍，在他的视线已经是让周萍无法问出任何问题。是畏惧的。即使他们现在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可是周萍还是没办法忘记那些关于霍然的传闻，以及霍然所做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