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瓷听见霍然问她怎么了，只是偏头看了眼霍然。她还是没想好说不说。霍然见陆瓷面露困惑的样子，也是不解，就感觉他身上有什么是让陆瓷不明白的，但是陆瓷又不说，这也让人很奇怪。“你这样不说，我很担心。”

霍然有什么说什么，看陆瓷什么都不说就自己问了。“你认识林北吗？”

陆瓷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她或许不用刻意提醒什么，林北是霍然的秘书，他既然记得他是三年前左右去的国外，那记得林北吗？“记得啊，我秘书，不过辞职了，怎么了？”

霍然不解怎么陆瓷提起来林北了，就反问陆瓷。陆瓷微微摇头：“没什么，就是忽然想起来他。”

“你跟他认识？”

霍然直接问了陆瓷，是不是跟林北认识了。就不太舒服，怎么陆瓷还认识林北，他之前都没见过陆瓷，而林北见过陆瓷？“算认识吧，以前有过一两次接触。”

陆瓷没说实话，因为也不是说实话的时候，总不能说他们都认识吧。林北签了黎窍给的保密协议，当年本里也是黎窍安排林北到的霍然身边，不管是从哪个角度，都不太适合让霍然去跟林北有什么交集。霍然去跟林北说些什么，这反倒是可能会暴露她在跟霍然打听这些事似的。当时林北是不乐意让她插手事情的。不让她插手肯定是有理由的。陆瓷坚信。并且这会霍然就完全不记得她，冒然让霍然去打听什么，也不是什么上上之举，最好的就是现在先什么都不做。“只是一两次接触吗？你刚才的样子似乎以为我不认识林北。”

“阿然，你这想太多了吧，我是有点不太确定，并不是以为你不认识林北，只能是不确定哦，说话不可以太过笃定呢。”

陆瓷说话有头有尾，让人很有信服力。霍然对陆瓷还算是信任，也就没多想了。“这样，好吧，林北辞职了，不知道去哪了，后来也没有联系了，你见过吗？”

“没有诶，他什么时候辞职的？”

陆瓷撒了谎，她不撒谎也不行啊，总不能告诉霍然说，林北找过她，并且告诉她，要离他远点。霍然没有记忆，就算那些话说了，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撒个小慌，不是很大的问题。陆瓷想的还挺好。霍然有悄悄打量陆瓷，却见陆瓷没有任何撒谎的痕迹，也就没多想了，大概陆瓷说的都是实话，他有所困惑，反倒是他的问题了。“我回国前，他说家里有事，就不继续了，提出了离职，你跟他没有联系了？”

霍然就最后总是想问问，林北跟陆瓷的关系，因为他还是有点不舒服的。陆瓷倒是没想到那一层，她对于霍然问的，都还回答了：“本来就不熟，没什么好联系的啊。”

陆瓷这直接的话语，让霍然的心里收起来了那几抹不舒服。“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不错。”

“阿然，我刚不是说了，就是有过一两次接触。”

陆瓷再次的开口解释了。只是有过一两次接触，没有其他的过多接触啊。“好嘛，我也就是那么一问，他离职以后我也没有联系。”

霍然听完陆瓷的解释，表示是相信的，然后也解释他跟林北也没有联系了。陆瓷本来还想问霍然对于林北的离开有没有觉得突然，但是一想到刚才只是随口一问，霍然就那么警觉，她忍了下来。不想被霍然怀疑什么。事情要循序渐进，如果被怀疑什么，会很不好的。“噢噢。”

陆瓷点了头。两人可以说，都是因着一个事，所以说了几遍，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两人交流有多么的费劲，明明都是一点就通的人，但是此刻偏偏谁都藏拙导致话题就来来回回绕，看上去不是那么明朗了。“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霍然看了眼时间，发现都要十一点了，是不大早了。陆瓷看着霍然，觉得霍然再次见面，真的有点直男诶。难道不该抓紧时间好好相处？是她长得不好看？怎么就还急着送她回去了？陆瓷不理解，不过没多说。算了。“好啊。”

“我晕车诶，你陪着我走回去吧。”

江边的风吹在了陆瓷的身上，但是陆瓷没有在意，只是跟霍然提要求。霍然闻言也没有拒绝：“好。”

他甚至都没问陆瓷，这走路回去远不远。“谢谢阿然。”

陆瓷很有礼的跟霍然道谢。“这会都没到地方，你道谢什么？”

“那不是先谢谢嘛，防止你半路有事，然后不想送我回去了。”

陆瓷眨眨眼，格外的俏皮可爱。陆瓷是个性格多变，而她性格脾气的变化都会影响她给人的美感。“就算有事，我也会先送你回去。”

霍然觉着不管中途有什么事，答应了的事情，那他肯定会做到。“好嘛，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陆瓷一副是她错了的样子，这让霍然又有点不大好意思，他没这想法的。“你别这样。”

陆瓷似乎总是让他无措。“这是礼貌啊。”

陆瓷可不觉得她行为有何不对，要保持好距离，这样相处起来才好。“好吧。”

霍然在陆瓷的事情上，比起反驳，更多是妥协，大多数时候他都觉得陆瓷说的有道理，而有时候陆瓷的确是有道理的那个，这看上去没什么毛病。陆瓷的家本就是离酒吧不远，但是走路还是要半个小时的，好在期间霍然也没事。在一起回家的路上，陆瓷却是问着霍然的：“阿然喜欢陆琳儿吗？”

“不喜欢。”

霍然不知道为什么陆瓷要问这个，但是他的回答很迅速。他的确不喜欢陆琳儿，跟陆琳儿的婚约是因为黎窍，不是因为其他。但是如果婚约真的旅行了，他大概也会那么做。在没有必要条件下要去接触婚约以前，他都会遵守婚约，霍然是个负责人的人。“不喜欢，你也不反抗婚约？”

“婚约不是我决定的，而且我没有喜欢的人。”

之前是没有，但是现在好像是有，不过他不确定，在确定了以后，也许他会反抗，但是不管是如何，都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