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紧张的日子开始变得无聊，那就唱歌吧。在黑夜里唱首歌。”

*　　糯米泡了一晚，胀了。　　俞晚枫起了个大早，蒸糯米。　　要做豆皮的面糊皮，对俞晚枫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好在有钟楚眠在。　　他得知俞晚枫要做豆皮，便与她约好，清早一起起来。　　倒面粉，调面糊，面糊稀稀的。　　只可惜没有绿豆面，只能用面粉将就了。　　打几个鸡蛋，成了蛋液，小气泡冒起来。　　锅热了，摊一层薄面皮，面皮上摊一层蛋皮，翻个面，小火煎。　　这么细致的活，俞晚枫是做不来的，钟楚眠倒是得心应手，俞晚枫与他讲了大致过程，他便知道了。　　俞晚枫用另一个灶，炒料。　　猪肉丁、香干丁、火腿丁，与姜片、花椒、八角一同炒了，加调味料，加水，熬煮收汁。　　很快好了，汤汁不必烧干。　　正好糯米蒸熟，俞晚枫铺了糯米在面皮上，铺上料丁，浇汤汁，小火慢慢煎，加点油，压实面皮上的糯米和其他料。　　很快便做成第一锅。　　糯米与小料的香气入鼻，俞晚枫拿着筷子，戳了一小块边角下来，想放进嘴里，忍住了，转头去给钟楚眠：“你尝一下？”

钟楚眠眼眸闪了闪。　　他垂首，就着伸过来的筷子，咬下那一小块豆皮。　　“味道可以吗？”

俞晚枫满心期待。　　钟楚眠点头：“还不错。”

得到了肯定，俞晚枫乐：“看来我的厨艺又进步了。”

她一边分切豆皮，一边问钟楚眠：“你去东陵之后，还吃过豆皮吗？”

“没有。”

“那边没有卖的吗？”

“没见过有。”

俞晚枫“哦”了一声，想起钟楚眠去东陵后不久，便出国了，便了然：“也是，你后来出国了，更吃不到了。你在国外自己做饭还是在外面吃？”

钟楚眠回她：“偶尔在外面吃。”

看来是经常在家自己做饭了。　　难怪厨艺这么好。　　俞晚枫想了想，以前钟楚眠的厨艺便不错，如今更精进。　　她已经分好了豆皮，乐滋滋的，嘴里的话还是没有停下来，继续问钟楚眠：“你自己做饭，是做中餐还是西餐？”

钟楚眠想了一会，道：“都有，做中餐比较多。”

他补充了一句：“我住的附近，有中国超市，也有韩国超市，亚洲食材多。”

“哦，那挺方便的。”

俞晚枫笑道。　　她拿起几份豆皮：“时间差不多了，我去给他们送早饭。”

钟楚眠点头。　　他总觉得，俞晚枫想知道这六年里，他发生的许多事情。　　她好奇这些，他很高兴。　　至少，她愿意了解他，了解关于他的一切。　　或许因为早餐终于不再是粥和粉，而是难得一见的武汉豆皮，味道还不错，大家心情都不错。　　丁华连“过不了多久就能吃热干面”这种口号，都喊出来了。　　张黄王更是高兴，他说，来武汉半个月，大半时间都在酒店和客栈里窝着，热干面，豆皮，糊汤粉，通通没吃过。　　没想到换客栈第二天，就能吃上武汉豆皮，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