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门口突然响起了一道急促的敲门声，路今棠关了手机，缓步走到门口。顾欢宴？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做什么？“开门，路今棠。”

顾欢宴清冷的声音透过隔音效果并不是很好的门传到房间里，路今棠皱了皱眉，缓缓拉开了门。“这么晚了，顾总有事？沈北北没陪着你？”

路今棠语气不善，像是听到了她话语中的嘲讽，顾欢宴皱了皱眉，不以为意道，“我让她先回去了。”

“也亏得顾总舍得。”

顾欢宴并没有理会路今棠的嘲讽，反倒是面无表情地抓住她的脖颈，提起来，用力撞在身后的墙壁上。“你……”路今棠眼瞳放大，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顾欢宴的脸，他的头发已经不复之前的那么井井有条，略长的刘海在脸上留下一片阴影。“你到底给迟长夜下了什么迷魂汤？”

迟长夜已经疯魔了，现在无论是谁都无法说服阻止他，让他不喜欢路今棠。这种变化是很可怕的，顾欢宴清楚的意识到在迟长夜的心目中路今棠已经占据了一个很大的部分。他甚至在担心。如果迟长夜知道路今棠身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由自己推波助澜或者是自己跟路今棠那种畸形的关系，他会怎么做。大概会疯掉。路今棠眉头拧起，缺氧的痛苦让她的脸涨得通红，伸出手抓住顾欢宴的手，“你……你想杀了我吗？”

顾欢宴的思绪回来。他松开了钳制着路今棠脖子的手，任由路今棠坐在地上痛苦地咳嗽，许久才回复了理智，垂在身侧的手还是攥成了拳头。“吃错药了？”

路今棠看了他一眼，扶着墙支撑起摇摇欲坠的身体。“没有。”

顾欢宴说道，眼神冰冷到毫无温度，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你不想知道今天阿宴去哪里了？”

路今棠皱皱眉，“跟我有关系吗？”

“有，当然有，”顾欢宴说道，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他为你去报仇了。”

路今棠身体一顿，表情夸张道，“那我是不是还要说，‘啊，他居然为我报仇去了，我好好感动啊’。”

顾欢宴脸色变得很难看。“他只是无法报复沈家，而在这里杀鸡儆猴呢，用报复普通人来让自己舒心，来自我感动……”路今棠垂下眸子，深吸一口气，“说白了，他只不过是个懦夫而已。”

顾欢宴咬咬牙，“他都已经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怎样？你还不知足吗？”

“当然……不知足，”路今棠眼神冰冷，“我永远都忘不了，是谁把我害成这个样子的，我什么时候可以走在阳光下，我就什么时候够。”

顾欢宴看着她，看着她眼里的仇恨。“你真的是……”“你是不是想说我贪得无厌啊，顾总，”路今棠葱白的指尖出碰上自己的嘴唇，“这不叫贪得无厌，这叫因果循环。”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路今棠一辈子都没办法原谅他们，这些人带给她的痛苦，她要让他们加倍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