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舍不得。”

秦厉笑了，不知道是在笑这句话，还是在嘲笑自己。温瑶刚刚说完那句话，她就僵住了。“怎么不说了？”

秦厉看她，“你不是一直能说会道吗？你早就看出来了，对吗？”

对于他的问题，温瑶有点回答不出来，回答什么，早就看出他喜欢自己这件事情吗？“你真是个坏姑娘。”

秦厉说道。勾了他的心，却又想拍拍裙子，撒手就走。听见他说自己是个坏姑娘，温瑶有点委屈地红了眼。秦厉没有因此住口：“我承认我现在舍不得，但谁知道以后会不会，人的理性是没有保证的，这一秒我在和你说话，下一秒说不定我就禽兽地在这里要了你。然后你就上不了大学，不能高考，只能嫁给我这个泥腿子，给我生儿生女。”

他尽情地说着这些他曾经细想过的龌龊想法，说到最后，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好像在害怕恐惧的女孩，不忍地别过头，说出最后一句话。“所以，不想过那样的生活，你就要离我远远的，不要和我见面，不要和我说话，好好读书高考离开这里……明白了吗？否则，我真的会忍不住。”

说完，他松开了对女孩的钳制的手，站起身来，眼都不瞥地准备走人。转头的秦厉心里暗暗嘲笑自己：看，你就是个懦夫，为什么不按你想的办，那样这个女孩就能够完完全全地属于你了。秦厉微闭双眼，露出苦笑。他，还不是，不想她恨他，不希望她不开心流泪的双眼。“我脚疼。”

刚刚一直没有吭声的女孩发出脆生生的声音。秦厉头也不回地往前走。“我说，我脚疼，秦厉！”

女孩的声音更大了，还特意点出他的名字，还嚣张地笑着把手下的草扔向他。秦厉脚步一顿：她难道还不懂他刚刚说的吗？她应该懂的，她那么聪明，应该知道离他远远的才是正确的选择。这样想着，脚步却诚实地停下来，转过身。女孩依旧扬着小巧的下巴，眼神亮晶晶地看着他。温瑶固执地看着男人，视线从他那双幽暗的双眼划过他锋利的下颚线。听了男人的那番话，她不仅不害怕，反而有一点安心。他的话里话外虽然句句凶狠，其实说到底就是想让自己离他远点，不要和他沦陷在一起，想让她回到城里。不过，他怎么知道她怎么想的呢？连她自己其实都有点摸不清自己的想法。“我想回家了，奶奶的饭说不定都烧好了，我饿了，你背我回去。”

他们出来的时间已经不短了，万一奶奶和阿年担心就不好了。温瑶这样想着。秦厉有点愣住了，看着丝毫没有被他那番话影响的女孩，嘴角含笑，理直气壮地要他背。为什么，为什么，她还愿意接近碰触他？秦厉看着她的笑容，敛下眉，有点无可奈何地笑了。鬼迷心窍地再次走过去，握住女孩白嫩纤细的手。“你好慢～”他听见女孩嘟囔着。他蹲下来，女孩很轻地伏在他的背上，一点也不重，但他好像背住了全世界。温瑶安心地将脑袋搁在他肩头，盯着看了他的脸一会。手调皮地摩挲了男人的耳垂，很快就染红了。“别乱动。”

男人的声音带了一丝沙哑。“不要。”

女孩不仅没有收手，而且变本加厉地把住了另一只耳朵。“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他听见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