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与她独处的时候已经能够辨别出来，是不是说明他知道了什么？这么想着，却听到了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是苏牙儿来了。他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的调皮，大概是因为刚才又从谁的身上得了便宜，这会子喜悦还没有完全从自己的脸上完全地消散而去呢，便是这么想着，明羽眼神中的凌厉就又多了几分。往日里苏牙儿也经常和明羽逗乐的，若说同样的玩笑，两人也是经常开的，所以苏牙儿在来之前也不以为意，再说，已经快要启程了，苏牙儿可是料定了明羽的心里头高兴得要飞起来的。如此思着，明羽也没有隐藏着欢喜之情，可是如今看到明羽的神色严肃冰凉，还以为是刚才在他身上受的气还没有完全消，一时之间只能收敛起笑容来，静静地站在那里了。“小姐，你怎么啦，怎么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啊。”

苏牙儿的声音里头带着让人无法拒绝的乖巧，明羽因为想着心事，一时之间也没有应答。刚才苏牙儿从厨房离了之后，一个人去了客栈外头的一处小山包上走了走，心里头有说不出来的畅快感，若是说为了占小便宜的痛快，还不至于让他有此番的惬意。苏牙儿真正在意的，是有那么一天，他终于可以成为自己想要变成的样子了。这么想着，苏牙儿的脚步才轻盈了起来，回到客栈的时候，却看到林枫安静地站在拐角的地方，淡淡地说道：“一炷香前，明羽在唤着你的名字呢。”

苏牙儿看着林枫的眼神里蓄着薄薄的温柔，心中顿时了然。人间自是有情痴，只是不知道他人能否真的看见罢了。等到苏牙儿推门进来，看到明羽抱着一件衣裙坐在椅子上，神色之间是挥之不去的疲惫。“小姐，你怎么了，叫我？”

苏牙儿收敛起了得意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他鲜少看到明羽这么冷静，想来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苏牙儿，你来帮我看一看。”

说话间，明羽已经举着手中那件翠绿色的衣裙放在了苏牙儿的眼皮底下，苏牙儿走过去，明羽正摸着衣裙的后领子，眼神犀利。“要让我看什么？”

苏牙儿皱起了眉头，当眼睛落在那一串的针脚上的时候，心里头一阵冰凉。原来还是被明羽察觉了吗？苏牙儿想了片刻，眼神慢慢地蓄满了薄薄的笑意，“小姐，你怎么这么奇怪，让我看着衣服上的针线做什么？”

说话间已慢慢退到一边，脑袋里翻卷上来的是如何应对等一下明羽的诘问。衣领里头缝的是茱萸的种子，在明羽经常穿着的衣裙里头，才缝上成串的茱萸，当时师尊与他说，为了照顾明羽虚寒的身体，必须除下策，就让苏牙儿想方设法做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