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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袖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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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紧紧跟在侍卫首领的后面,进了洞穴。洞穴里的温度要比外面凉爽得多,穿着身上的湿衣服,还有些寒气泛了上来。侍卫首领转身对宁一凡道:“你就在这里换衣服,我去洞外守着。”

“谢谢。”

知道他是担心有人乱闯进来,宁一凡的心里划过一抹赞誉,她看了看堆放着木材的洞穴,想找一个有遮挡的地方。突然,一个位于洞穴最里面,十分合乎她心中所要的小小的角落出现在宁一凡眼前。她抱着衣服走过去,看了看站在洞穴外像门神一样的侍卫首领,解开了腰间的腰带。这件巫族的服饰很是华丽,只腰带就缠了四五条。解开最后一条,宁一凡抓着衣襟把衣服脱下来,只是她没有想到,怪鸟的那两根爪子抓进肩胛骨的时候,连带着把衣服都碎片也给带了进去,现在她贸然地一脱,受伤的皮肉都翻卷出来。“嘶!”

一滴冷汗从睫毛上滴落下来,望着又扩大了一点,血流得更加快的伤口,宁一凡抓起地上放着的腰带塞到自己的嘴里,转过头,慢慢把衣服从肩上拉了下来。人要伤害别人容易,对自己下狠手却很难,因为当面临危险的时候,人体的自我保护机制会下意识地躲开,或停止危险的动作。有几瞬宁一凡都想着干脆就这样算了,但是一想到残留在伤口里的衣服会让伤口发炎,夺去自己的小命,又狠下了心。“……使臣阁下,你……”站在洞穴外的侍卫首领听到从洞穴里传来的压抑不住的低呼,想了想不放心地问。“没事,一会儿就好。”

已经把衣服脱下来,宁一凡手里正揉着“水草”,等这些水草都被揉出汁液,她把腰带当做绷带,把水草敷在两边肩胛骨,穿上衣服,站起身走了出去。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侍卫首领依旧面朝洞穴外面,握了握腰间的剑:“好与否,大人?”

“好了。”

脸色苍白,明显失血过多的宁一凡走到他身旁,笑了笑道:“多谢。”

侍卫首领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官员连着说了这么多句的谢谢,他心底里有些奇怪的感觉,偏开头,避着宁一凡的目光:“大人客气了,不知大人接下来有何打算?”

“自然是护送陛下回皇宫,重掌大权。”

依照宁一凡和文和玉推断的时间来看,只有半个月的时间留给她,半个月后,汝南王和南夷就有可能会动手。她对侍卫首领说:“我有事和陛下商议,请你带个路。”

“你。”

看着面色沉静,嘴里说着狂妄话语的宁一凡,侍卫首领心里完全没有底,他走在前面,对宁一凡道:“请大人跟我来。”

“嗯。”

太阳正当中,蝉鸣声此起彼伏,无端令人心里生出厌烦。宁一凡跟着侍卫首领走了大约半盏茶的功夫,在一颗树干粗壮,看起来有上半年年龄的古树下看到了他。他已经穿上了一件极普通的寻常的深蓝的衣袍,及腰的长发尤带着湿润,散散地披在肩上。似乎是听到了他们来的声音,秦陵转过头,远远地,他温润如玉的脸庞上印着斑驳的光影,修长的身形仿佛下一刻就与古树融合在了一起。这是一个极富魅力的男人,毋庸置疑,身上带着的是一种宁一凡从没有见过的气质。宁一凡走到离他四五米远的地方,弯腰行了一礼:“臣拜见陛下。”

“宁卿有什么事与孤商议吗?”

“看来陛下对臣下的到来并不生疑?”

寻常人,就算突然之间见到陌生人,也会考验一番,更何况是秦陵这样生死攸关的情形。然而除了在水里自己澄清的几句话,他并没有多问,这让宁一凡心里不由得生出一些一问。她对秦陵道:“陛下就不怕我是刺客伪装的?”

闻言,秦陵勾了勾唇,眉眼温润地回答:“孤虽然龙困浅滩,但是在这片林子里,埋伏着的全是孤的死士,就算你有幸得手,你也出不了这个林子半步。”

仿佛为了验证他的话,只见树林之中突然显现出数十个刚才还不存在的身影,然而等宁一凡再看,那些人又好像从没有出现过,只有风吹树叶沙沙沙的声音。收回目光,宁一凡心里敬佩:“果然是荆帝,手下能人异士众多,只是臣下还有一个疑问。”

秦陵点了点头,示意她问。宁一凡得到首肯,理了理头绪,道:“臣下远在雍国,也曾听闻陛下乃贤明之君,今日所见,确是传言不假。而臣下有一事不明,既然陛下贤明,汝南王式微,又如何能从皇宫大内把陛下的势力土崩瓦解,占据了皇宫?”

“……”这些话,就像是直直刺入心尖的锥子,令秦陵一直淡然的脸色终于染上了一抹烟火气。他望着好奇的宁一凡,语气沉寂地道:“这也和宁卿相不相助有关?”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就像没有察觉到他眼里的杀气,宁一凡垂下眼睑:“既然有个强硬的对手,自然是多了解一些好一些。”

“好一个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秦陵胸口泛上一股闷气,捂着嘴咳嗽了一阵。在今日之前,如果有人告诉秦陵,他会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他一定不会相信。他是父皇的嫡长子,是母后唯一的儿子,更是毋庸置疑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太子。未成年之时,父皇母后将他护得很好,没有让他遭受到皇宫里阴暗的一面。成年后,他娶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子,父皇殡天之后,顺理成章地继承了皇位,成了统领天下的九五至尊。秦陵以为,自己会是一个好皇帝,对得起天下,也会是一个好夫君,对得起自己的皇后。可是没想到,那个他以为他最爱,也爱他的皇后居然会把自己亲赐的匕首刺进自己的胸口。“为什么?”

他望着华裙金钗,艳丽如霞的女子,捂着泊泊流血的胸口问她。他和她青梅竹马,就算是现在,秦陵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见她的场景。那是自己十五岁的生辰,母后精心地在开满杏花的上林苑准备了宴席,亲自给他戴上代表成年的紫金冠。“吾儿已经长大了,母后还记得,昨日你还小小的一团呢。”

穿着杏黄皇后制服,挽着飞仙髻,头插九支凤头钗的荆皇后蹲在秦陵身前,给他把衣角理了理。母后语重心长的模样让秦陵心里有些难受,他把母后扶了起来,道:“就算儿臣年纪再增长,也只是母后的儿子。”

“你孝顺,母后知道,好了,我们快走吧,别让群臣等急了。”

荆皇后拍拍秦陵的肩,慈爱地笑着,两人一前一后向上林苑走去。中途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宫女跑过来,跪在地上说:“启禀皇后娘娘,刚才御医在茶水里查出了鹤顶红。”

“鹤顶红?!”

荆皇后眉头蹙紧,她脸上闪过一丝怒色:“本宫倒要看看,是谁敢在皇儿的生辰宴耍这些阴诡手段!”

她回身,对秦陵道:“皇儿先在这里等候片刻,母后将那儿的事处理好了再让宫女通知你过去。”

“是,母后。”

从小到大,这些后宫中的阴诡之事母后从不让自己接触,秦陵也不想让母后为自己操心,也从不过问。他禀退了两个宫女,带着两个侍卫向专门管理马匹的骊司走去。整个皇宫都知道,太子秦陵最喜各色名驹,一有时间就去骊司里骑着马跑几圈。在逃亡路上的时候,秦陵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如果还能再重新来过一次,自己还会选在这个时间去骊司吗?然而思索了无数遍,答案依旧是是。他还记得,那日自己站在骊司圈起来的草场入口那里,只听到一阵马儿清脆的蹄声,其中还夹杂着女孩子英气的策马声。“驾!驾!驾!”

听得出来,这是一个骑术极好,也喜欢马儿的女子。秦陵心里莫名地有些好奇,在宫中长大,他见得最多的,是各色各样美丽的女子,她们就像瓷瓶中用水养着的娇花,经不得一丝雨打风吹。不知为何,就算没有见到那女子,秦陵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丝微动,他抬手,止住侍卫正要冲出口的呵斥:“你们就留在这里,我一个人进去。”

“太子殿下,这……”“本宫决定的事,容不得你们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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