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说实话，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

眼泪不受控制得从指缝里流出来，苏若若只能自欺欺人地抬起了脑袋。“这么多年了，自从你娶了孙落梅后，我一直忍着她对我的刁难，后来大哥离开了，茗茗也去了外地上学，只有我，心底舍不得你，还是留了下来。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哪里做错了……”“若若……”苏从强看着对面的女孩，神色复杂，他微微抬起手，举在半空之中，却始终没有落下来。过了一会儿，男人才用极低的声音说了一句，“是爸爸对不起你，没有做好父亲的责任，违背了对朋友的诺言……”最后一句话说得极轻，苏若若深陷在伤感的情绪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过了一会儿，苏从强又道：“这件事的确是你妈不对，但是她们好歹是我的妻子和女儿，所以若若，爸爸最后一次拜托你，就算找到了她们，也请放过孙落梅吧，要是她坐牢了，她和雅萌的这一辈子就彻底毁了！”

“绝不可能！”

苏若若将手从双眼上挪开，猛地用衣袖将脸上的泪痕擦干，看着苏从强的目光异常坚决，“既然做了就要付出代价！爸爸，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爸爸，算是报答你这么多年的养育之恩，从此以后，我们就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了。”

女孩说完，再也不看苏从强一眼，快步离开了审讯室。外面，除了周誉安以外，苏茗茗也赶过来了。看见苏若若红通通的双眼，平时活泼大咧的男孩也忍不住红了眼。“是不是他做的？”

苏茗茗问，声音里染上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狠戾。苏若若摇了摇头：“跟他无关，是孙落梅一个人的主意。”

“那他知道这件事吗？”

苏若若没回答，半天后才说：“他知道孙落梅要想办法对付我，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办法。”

“这有什么区别？”

苏茗茗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他的放任，孙落梅绝对不会这么胆大包天。苏若若，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他的心早就不在我们的身上，只有你还对他抱有希望，现在好了吧？是不是一颗心已经凉透了？”

本来已经修复好的心，被苏茗茗这么说，又伤痕累累。苏若若实在没忍住，鼻子一酸，一行泪又落了下来。“苏茗茗，你少说两句，你姐姐已经够难过的了！”

周誉安走上前来，一把将苏若若揽入怀里，颇为冰冷地扫了苏茗茗一眼。男孩也知道自己的话说得过分了，心里有些内疚，不由得放缓了语气：“姐，我知道你很难过，之所以这么说也是舍不得你，我见不得别人这么欺负你！”

苏若若哭得更凶了。苏茗茗是彻底慌了：“苏若若，你怎么又哭了？就算没了爸爸，你还有我和大哥，还有你未来的老公，只要有我们在一天，就没人敢再欺负你。”

原本冰冷的心像是渐渐泡在了温暖的水中，苏若若朝苏茗茗伸出手，两个人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我知道。”

她的声音低沉沙哑，但一句话，却说进了所有人的心里。第二天，周誉安下班回来，给苏若若带回了一条消息。孙落梅和苏雅萌早在昨天晚上就连夜坐车逃走了，后来又转坐黑车，不知去了哪里，但十有八九是逃到了兰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