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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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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烧烤店,点了几样烧烤,又要了几瓶啤酒,二人找了个位置坐下。秦雪茹看着分到面前的一瓶啤酒,实在是不想再喝了,她总觉得喝啤酒就跟喝中药一个样,令她喝着难受。遂说道:“喝啤酒多没意思啊!要喝,咱就喝白的,你觉得呢!”

本来就是要看秦姐的酒量,一听秦雪茹这么说,也就同意了,又要了一瓶白酒过来。用一次性的酒杯二人各倒了半杯,一起举杯说道:“祝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

秦雪茹说完喝了一小口,立马吐了出来,好难喝啊!说完这话,身子往后倒去。眼疾手快的夏晓芸伸手托住她的后背,转身上前抱着她,这才把她扶住。瞬间失去感觉的秦雪茹缓过神来,忙问:“刚刚我这是怎么了?”

“哈哈,对酒精免疫的秦姐,这才两瓶啤酒就倒下了,幸亏没喝白酒,不然估计也就一口就倒了吧!”

夏晓芸不觉好笑起来。“谁说的,我这不是还清醒嘛!等我上趟卫生间再陪你喝,你等着。”

秦雪茹不觉脸红了起来。站起身子,欲往洗手间走。刚走一步,立马觉得浑身没有力气,摇晃起来。夏晓芸忙上前搀扶着。到了洗手间,死活不让她一个人进去,非要她把洗手间的钥匙留给她才放她一个人进去。僵持了一会,秦雪茹还是把洗手间的钥匙交给了夏晓芸,这才得以一个人进去。听到里面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夏晓芸知道她的秦姐又撞翻了不少东西。等秦雪茹出来了,又扶着她往楼上走去。听夏晓芸不停的说她喝醉了,秦雪茹不依了,说:“我只是身上没有力气而已,哪里就喝多了,你可别小瞧我了。”

一见秦雪茹不是很清醒的样子,夏晓芸只想赶紧的把她安排到床上休息,毕竟对付醉酒的人,她也觉得不好受。刚把她扶到床上,她又吵着要上厕所,没办法,她又把秦姐扶到了厕所,这前仰后翻的,累的自己是没有了力气。总算,在厕所里,秦姐是大吐特吐,蹲着吐,吐得昏天黑地,吐的连胆汁都出来了,这才不闹腾了。终于安静了下来,把秦姐搀扶到床上,又把她制造的垃圾清理干净,洗漱了躺在秦雪茹的身旁,便于照顾酒醉的她。看着熟睡的秦雪茹,她不觉关注着她酣睡的一面。秦姐属于十分清秀的那种,第一眼看到并不觉得特别的惊艳,但她就是属于耐看型的,越看越是美丽,有种让人无法忽视的舒适感和淡然自得的神情。不知何时,秦雪茹的眉头紧锁着,不知是美梦还是噩梦存在她的梦境里,她轻轻抚平秦雪茹紧锁的眉头,但愿她的秦姐此时能做个美梦。秦雪茹又做噩梦了。一样的漫天夜色,一样的漫天迷雾,飞沙走石中儿子的背影慢慢的消散。任凭她怎么呼喊,怎样挣扎,怎样努力的要去挽救自己的儿子,儿子的背影最终还是消散在漆黑的夜色中。没有回头,被黑暗一点一点的吞噬……“不,不要……”,秦雪茹惊恐的从噩梦中醒来,汗水湿透了全身,心脏紧缩得令她不停的喘息着。“怎么了,秦姐,你做噩梦了?”

睡在身旁的夏晓芸被她的惊叫声惊醒,随即转身摇醒她,打断了她的恐慌。“没事,吵到你了,真不好意思!”

缓过神的秦雪茹表情有点僵硬,苍白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伤痛。终究还是过不了心中的那道坎,儿子可是她心头肉,这么小就离开了,彻底带走了她对生活的希望,她知道,自己活着就是一种煎熬,白天还好,可以跟新交的朋友一起嬉闹,暂时忘记殇子之痛。到了晚上,那漫长的黑夜才是真实的自己,任由自己沉浸在儿子的梦中,她在等待儿子的每夜入梦,又惊恐他的悄然离去,也许活着对她来说就是一种折磨。“是不是梦到什么可怕的事了?”

话一说出口,夏晓芸就发现秦姐的表情僵住了,她本是无心的一句话关怀话,并不是特意的打探秦姐的隐私,自觉失言,忙就此打住。让她意外的是秦雪茹沉默了一会,居然泪流满面,接着就是放声大哭。这一哭,哭得夏晓芸顿时失了主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只能拥着她,给她擦掉满脸的泪水。“我是不是一个不详的人,一出生就被冠上‘石女’的称谓,为此爱情不得开花结果;婚后公公婆婆又相继得癌症死去;现在又克死了自己的儿子和老公的奶奶,还跟生活了六年的老公离婚,你们说,我是不是一个灾星,是不是该死的人其实应该是我,没有我,他们也不会经历这么多的磨难,更不会死去。”

秦雪茹抓住她的手,把自己内心的恐惧彻底的暴露在她面前。“怎么会呢,秦姐,都说风雨过后才能见彩虹,你只是把生活的不如意提前经历罢了,往后的日子慢慢就会变好。虽然我不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你的过去我没办法参与,但你的将来我一定会陪伴左右。相信自己,你值得被人疼爱,一定会拥有自己的幸福。”

她努力的劝导着她。秦雪茹摇了摇头:“像我这种人,已经不配拥有爱情。这六年来,我已经很少会去想他。这个城市也不算大,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他。不是这次的事故,我也不会去求他,”“他也在这个城市?”

夏晓芸惊讶道。“不在,原先我们是在同一座城市的,我跟他的重逢,也是因为我儿子的离去,他是我惟一的希望,只有他才能帮到我。现在事情也算是过去了,我也离开了家乡,离开了他。”

秦雪茹一脸的苦笑。她惊呆了,不知道秦姐说的是何许人,在她身上又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只想当个忠实的听众,希望秦姐能把心中的不快尽数倒出来,重新开启新的生活。秦雪茹继续说:“我和他是同事,当时出了点状况,不知是不是当年太年轻了,处理事情不周到,以至于我们都不幸福。哎!”

说完,秦雪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你们后来呢?”

小心翼翼的求证。顺了一口气,秦雪茹接着讲道:“当习惯变成了自然,他就彻底融进了我的生命,分开后第一年的时候,还忘不了当初的无奈,逼着自己不去想他。心想就算两个人在一起了又能怎么样;后来,有了儿子,就忙着操心儿子的事情,时间长了,渐渐想通了一些事,爱情没有了,至少亲情还能延续下去,也就不去想他了,害怕他身边已经有了别人,更害怕毁掉现有的生活。习惯了,没有他也照样可以过得很好,可是,又被打回了原型。”

“相爱的人不是应该排除万难最终走到一起的吗?”

不解的问着秦雪茹。“如果那个人已经深深的扎根心底,拔掉他你的心就会空出一块地方,他的呼吸已经和你保持着相同的节奏,无论用什么方法,你都忘不掉他。那种感觉,才叫刻骨铭心的爱……可是当年我们太年轻了,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跟他有了纠缠,真是造化弄人!”

秦雪茹自嘲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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