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觉得他表情就在说，你不用遮遮掩掩的了，也没什么好看的。姜宁又羞的不堪又气愤，坏家伙，要不是觉得上次他亲她和啃的没什么两样，不知道的还以为看过多少姑娘似的。姜宁加重了语气道：“是啊，确实没什么好遮的。”

谢珩又不懂她了，好端端的好像她又有些生气。姜宁不理他，转瞬刚刚有些火焰的小鹿眼，变得笑容如炬。一手解着胸前襦裙的带子，“夫君要不要帮帮我呀！”

姜宁都被自己恶心到了，但心中的不服气就是要她说，还要来娇羞地说。只见谢珩起身步步向她走进，上下审视打量的眼神，令姜宁有些不知所措，姜宁有些没胆子硬来上和他凑，脚步不知不觉的后退，直到后背贴上了床帐一侧的床柱。“我不介意再为阿姮解一次衣带。”

姜宁不敢再对向他的眼睛，说不上来的感觉，谢珩，你认真的啊？就在谢珩手抬起来的那刻，姜宁按好自己的襦裙带子结，谁也碰不着。“夫君辛苦，我自己来。”

语气明显底气不足。“你不必那样，你很好看。”

谢珩似事明白了刚才她这和她极为不相符的举动在表达什么。姜宁更加窘迫了，他不要再说话了。两个人回了平洲府折腾了一晚上，终于躺上了床上。“阿姮似是对换洗情有独钟？”

谢珩在起身熄了案边最后一盏灯后问了她。他倒是想听她跟她讲上一番。“不是对换洗，也是就喜欢换洗，反正就说不上来…”姜宁不排斥他，和他说说也无妨，不然以后和平洲府内的人打交道，她总是像排斥别人那样也不行。但谢珩不困吗？她也还好，不过她这样再长篇大论说下来，谢珩也不见得会听下去。“我想听阿姮慢慢讲。”

谢珩转过身来摸了摸她的头。只觉心里有些东西要冲出来作祟。谢珩只是配姜宁在外逛上了一圈，如果这都能累到，那他在外行军三天三夜不合眼又是怎样。“嗯，小时候就有了，秋猎，宫里的一位表兄捕了好多猎物，周围都去围了观，但他捕过来的那只鹿，是在生产中的，我当即看见就晕了过去。”

姜宁有时候还回想这位不知名的表兄，据说已经被封到哪个偏远的封地了，姜宁只对当时他脏脏的袍子，染血的箭头，和那只还在生产中就死去眼都还未闭上的母鹿印象深刻。醒来后，也是连续好几天做了噩梦，他们都说姜宁是冲撞了什么邪物。一连几天，饭也吃不下去，每天两碗清粥，后来平乐公主带她去了城郊的福慈庙住了好长时间，期间姜宁的皇帝舅舅也派了一批又一批的御医给她查明症状，查上一番就是啥事没有，姜宁就是一副怏怏的样子，看什么都没有精神。回来后除了永宁侯、平乐公主再不和人靠近。更是看见什么带点污渍的东西就会心中发毛。“反正我觉得也挺奇怪的，也有其它同岁大的在一旁，但我一眼就看见了那个血鹿，就…”姜宁没说下去了，小时候的阴影随着年龄的增大越发清晰，怕倒是不怕，就是萦绕在心头，说不上来的异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