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的偏见。在有钱人家里，更为浓烈。像二小姐现在的身份，真的攀不上人家。“嗯，所以，我现在只想着当下，不想未来。”

汤颜表示无所谓，毕竟，谁能知道她可以活多久。“但是二小姐你一直是老爷的掌心宝，他一走，你就过成这样，老爷在下面得多伤心啊。”

程姨还是没忍住泪水，偷偷用袖口擦拭着：“当初，你多天真烂漫啊，每天就跳舞，开开心心的，怎么就……怎么就变成这样。”

如果不曾见过天堂。或许，她们可以一直在地狱安稳生活。可惜现实残酷。她们在天堂成长，最终跌落地狱苦苦求着生存。程姨见过太多太多，不由得为汤颜的未来担心：“你现在是无所谓，以后呢，要是没结婚，这样的过去，一般人不会接受，豪门里，更容纳不下，你好歹也是千金小姐，总不能找普普通通的男人结婚，像我一样，终身为生计奔波，要是结了婚，只怕日子会更惨，谢家那些夫人，只怕不是一般人物，而且，男人都是善变的，现在说喜欢你，以后呢，还会喜欢吗，还是说，现在的喜欢，也都是假的，二小姐，你的容貌不管放在什么年代，都是绝佳的美人，而那些男人为了得到漂亮女人，什么鬼话说不出口，你看看历史上，哪个美人有好结局。”

程姨一番话。汤颜醍醐灌顶。突然想起最初为什么会和谢谨霖在一起。不就是因为他看上这副皮囊。现在呢。那句喜欢，是因为这张脸，还是因为她汤颜。下次遇见更好的，更完美的，又会不会喜欢上别人。一切，都是未知。而她，居然开始享受谢谨霖的疼爱，脑海里，偶尔也在幻想着未来。汤颜。你真是疯了。你背负那么多，本就无法奢望爱情。更何况，还是谢谨霖这种人的爱情。一时间，口里的辛辣成了酸苦，汤颜也没了食欲，放下碗筷，喝了点水：“程姨，我知道的，我会只为我一个人的未来考虑，你放心，我爸教养我，把我捧在手心，不是为了让我成为一个只会依附男人的人。”

闻言，程姨安心很多：“二小姐，我也不是想打击你，实在是咱们女的，要为自己谋一条出路，你现在只是独身一人而已，要是以后有了孩子，就算你想有拼搏的劲也没法，而且，就算你生了，私生子，也不好听，还记得你初中那个同学么。”

汤颜抬头看去：“于东？”

程姨点了点头：“对，就是他，一开始你们以为他只是父亲不在，谁知道家长会那天，他父亲出现，父亲的正房也来了，闹的那般难看，最后那孩子正处于青春期，一个没受住，跳楼自杀，那么好的孩子啊，就因为出身，那么早就没了，都是大人的错，偏偏最后承担后果的是他一个孩子。”

事到如今。汤颜还记得那场家长会。是那般混乱。正室的撕扯，辱骂，父亲的沉默不语，母亲尖酸刻薄的讽刺声。随后，便是学校里漫天的传闻。小小少年还曾为母亲打抱不平，弄得一身伤痕，可最后，还是没了。若是继续下去。她的孩子，也要经历那些吗？思及此，汤颜一阵心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