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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神秘的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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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宛~”“小宛,饭做好了,我们要出发啦!”

“哎,来啦来啦!”

苏意宛屁颠屁颠地从侧屋出来,顺手接过了妈妈手中的饭盒,熟练地打开车门,绑好安全带,待妈妈坐稳后,一脚油门飞快地轰起,小轿车疾驰在宽阔的马路上。她们要去的是靖远镇,妈妈的娘家,苏意宛的外婆家。外婆之前一直和他们家一起住在城里,现在因为生病了,感觉大限将至,想着落叶归根,执拗的想要住回乡下。因为老房子年久失修,苏妈妈才想着把房子翻新一下,方便老母亲住得舒适一些。“爸爸~”“老苏~”“哎,你们来了~”苏爸爸停下手中的活,抹了抹额角的汗珠,放下手中的工具,开心地从楼上下来。“老苏,就快好了吧。”

“嗯,再给屋顶盖一下瓦片就可以了。”

“嗯嗯,吃饭吃饭~”“我去看看外婆。”

苏意宛说着端着饭碗便往外婆的小房子走去。老夫妻俩相视一笑,这闺女对她外婆是真的孝顺。外婆得了老人痴呆,清醒的时候不多,嘴里总是念叨着奇怪的东西,虽然老是认错人,但是她总是认得这个活泼可爱的外孙女。“婆婆,来吃饭啦,我喂你吃哈~”苏意宛吹了一口汤,感觉不烫了才往外婆嘴巴里送,外婆总是笑眯眯地看她。吃完饭,外婆又开始胡言乱语,一直嚷着要去什么地下室,啊晴快回来之类的。苏意宛又像哄小孩一样,非常耐心地哄着老人家,晌久之后,外婆才渐渐地安静下来。对于这种年纪还瘫痪在床的老人家,大部分的人都没会没有耐心,即使一时片刻能照顾,时间长了,终究会嫌弃。但是苏意宛他们一家已经照顾了整整五年,平时爸爸上班,妈妈把工作辞退了专职在家照顾老人,自己上学放假的时候也会来照顾老人,他们一家子在当地是模范的孝心之家。苏意宛给老人翻了个身,从肩膀处给她揉捏,一个人长期瘫痪在床,要经常翻身按摩,擦拭,不然容易长褥疮,并且血液循环不好,会让人更难受。做完一整套动作,苏意宛肩膀略微酸软,外婆猝不及防来了一句:“小宛呀,大概只有你才能帮得了啊晴。”

苏意宛有点蒙逼,啊晴是谁?为什么今天外婆总念叨啊晴?不过老人是有这种痴呆症,有时候分不清现实和幻想,随便说的话也不得当真。“小宛,你怎么不答应婆婆呢?”

见苏意宛并不理会自己,外婆有点责备也有点难过。“婆婆哎,啊晴是哪个啊晴?我要怎么帮她?”

看到外婆较真起来,苏意宛也不敢怠慢了。“看来你们都忘咯,啊晴是你的小姨呀,你小的时候,她总是带你去玩呢!”

外婆说着,泪眼婆娑起来。“外婆,你可别哭,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一个人!”

听到外婆这么一提示,苏意宛确实想起来自己有这么一个小姨,只不过有好多年没有再见过了,具体多长时间,确实记不清了,那么这个小姨是去了哪里?“我枕头下有张她当年留下的照片,我时间不多了,我寄希望于你,希望帮我找到她,这样我死也瞑目了。就在地下室那里,你一定一定要找到她!”

苏意宛翻开枕头,果真有一张照片,看模样和妈妈还有点点像,是她印象中的小姨没差了。“为什么不让爸爸妈妈去找?”

苏意宛有点不解。“他们都想不起有这么一个亲人了,都说我妄想症,我是痴呆了,不清醒了,但是我自己生的孩子,我能不知道吗?”

外婆说着,像受了刺激一样又开始说胡话了,嘴里念叨着各种奇怪的东西,苏意宛赶紧安慰着,顺着外婆的意思让她再次安静下来。看着手中的泛黄的小姨照片,想着外婆那种迫切央求的眼神,苏意宛觉得事情有点神秘有点复杂。晚上吃饭的时候,苏意宛饭桌上问起了爸妈。“我们家是不是有个小姨呀,妈妈?”

妈妈刚扒下一口饭,便愣住了。“小宛你在这说啥呢?什么小姨?你哪来的小姨?”

一旁的爸爸也在一旁打趣道:“你和外婆呆久了,你也变得痴呆了,你妈妈可是独生女儿,哪来的小姨呀!”

苏意宛震惊,原来外婆说的竟是真的,爸爸妈妈完全想不起自己有个小姨不说,连说辞都出奇一致地吻合。到底痴呆的是外婆还是爸爸妈妈?还是自己?苏意宛拿出杀手锏,把小姨的照片放在桌子上。“这就是我小姨,我印象中的小姨。”

爸爸妈妈竟然十分好奇地端详起照片中的人物,妈妈感叹道,怎么还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爸爸更是惊叹这照片都能造假到如此程度。苏意宛收起照片,看来爸爸妈妈的好奇吃惊也不像是装出来,只能自己去找答案了。但是她坚信自己是有这么一个小姨的!外婆的房子修缮的差不多了,妈妈也把大包小包都搬了进去,以便照顾老人家。这一段时间忙完,苏意宛也准备出去实习找份工作,毕竟同学们都已经有了实习单位,甚至都签了offer,自己是时候准备踏出社会了。然而外婆那个关于地下室以及小姨的事却一直横亘在她心头,她实在是放不下。在离开外婆家的前一晚,外婆一把拉住了她,恳切地央求道:“小宛,你是除了我之外,唯一一个还记着啊晴的人,拜托你了,把她找回来!”

苏意宛心软,工作不急于一时,外婆时日不多,能帮就帮吧,哪怕找不到人,也可以寻求警方或者媒体之类的帮助。“婆婆,你说的那个地下室,是在哪里?”

“院子后面的杂物房,其实有个通道,通往地下室,但是那里被封死了,你的小姨就是在那里失踪的,她一定还在等着我们,带她回家~”杂物房下面有个地下室?苏意宛不疑有他,打着手电筒就往杂物房走去,她接受过高等教育,不怕鬼神,也不信。所以漆黑的环境并没有让她胆怯,反而,黑夜有种神秘的色彩,让她好奇地想要一探究竟。杂物房其实挺小的,要是有什么机关通道一眼便能瞧见,只是她照了一圈,啥也没有发现。杂物房上面悬着一眼灯泡,借着手电筒的光,能看见墙壁上有一根尼龙绳,是电灯的开关,苏意宛拉下绳子,灯泡一亮一灭,闪着诡异昏暗的橘光。房间是真黑,也是真杂,她想着穿进去里面一点的木柴垛里去翻找一下,没注意到脚下有一根圆柱状物体,她便一脚滑进了木柴垛,像是触动了某个开关一样,她的身体失重一般,径直往下坠落,堆叠的老高的柴火顷刻间全部滚落下来,把出口掩埋。在昏死过去之前,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我不能死!”

醒来的时候约莫是半夜时分了,看着手电筒滚落在不远处,散射的光照在砂质的墙壁上,墙壁雕刻着精美的古人壁画,美轮美奂,栩栩如生。苏意宛揉了揉被摔疼的双肩,看了一眼头顶,还好不算高,而自己掉落的地方也是湿软的泥地,只是脑袋还是有些发昏,没死就好。原来这就是外婆口中的地下室呀,只是这个地下室并没有任何东西,湿软的泥地,零零散散铺着一些稻草,除了和自己一起掉落的手电筒,光溜溜的一片,并没有任何发现。地下室看起来挺大的,很空旷。苏意宛借着手电筒的光照了照,原来还有一条狭窄的往上延伸的像楼梯一样的阶梯,并且阶梯尽头有一道木门。原来有道门可以下来的呀?!真是难为我摔了个屁股开花才能找到这里!苏意宛一边吐槽一边撑了撑有点酸痛的腰肢,就往木门处走去。打着手电筒,走在湿滑的阶梯上,每走一步都感觉出口那里有股奇怪的亮光,和家里的白炽灯不一般,和月亮的柔和不一样,所以那是种什么样的光芒?现在是深夜时分呀,怎么出口处那道亮光这么异常?苏意宛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腕表,没错,现在是深夜两点多钟了!但是她是无神论者,不信鬼不信邪,这种诡异的现象一定可以找到科学根据的,只需要走到那个出口,便可以知道外面是怎么样的,于是她便加快了脚步往上走。只是这个阶梯看着不远,却把人给走累着了,抬眼看去也不过一层楼的距离,为啥感觉自己是在走万里长征似的。是在做梦吧?苏意宛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却给疼哭了,这是真实的!现如今已经走到一半的阶梯了,除了这个门,没有任何能找到出口的地方了。哎,忍忍吧,马上就到了,苏意宛安慰自己。好不容易才爬到木门处,苏意宛累的气喘吁吁,还好自己不是爱流汗的体质,她内心里还有点小期待,门口外面还是外婆的家里吗?还是通往哪一处圣地?她握着木门的把手轻轻往里拉着,突然一片耀眼的强光汹涌而来,苏意宛赶紧伸手一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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