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遇见，医书上从未记录过这类离奇之事，我看啊，八成是中邪了。”

宣迟迟说：“你诊出喜脉，没诊错，但他不是怀孕，他肚子里长了一颗瘤子。”

方大夫瞪大眼睛：“啥？瘤子？”

宣迟迟说：“需要剖开肚子取出来。”

方大夫张大嘴巴：“啥？”

宣迟迟道：“不想看就出去，别在这妨碍我！”

她起身解开男人身上的衣服，方大夫愣了半刻立即跳起来说：“看！这么好的机会我咋能不看，来来丫头，让我来，看你细皮嫩肉花容月貌的，还未出嫁吧，这等糙活还是我来干吧，别传出去损坏了你的清誉，我跟你说，解男人衣服这活我最在行了！”

宣迟迟：“……”这话怎么有点怪怪的。她没说什么，等方大夫把男人衣服脱了之后，她戴上手套，在他腹部上摸了摸，确定了位置，就开始给他打麻醉。方大夫问：“这是何物？”

宣迟迟：“注射器。”

方大夫：“干啥用的？”

宣迟迟：“注射。”

方大夫：“啥意思？听不懂。”

宣迟迟：“……那就闭嘴。”

方大夫：“好嘞。”

确定男人陷入沉睡后，宣迟迟打开医药箱，拿出手术器具。方大夫好奇地盯着她的医药箱，在疑惑这么小的箱子是怎么装下这么多东西的。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个时辰后，宣迟迟缝好伤口，并让方大夫拿笔墨纸来，写下药方。她出去叮嘱那妇人一些要事，并让她半个月来复诊一次。方大夫全程看完，像长了见识一样，更加崇拜宣迟迟。“华佗再世啊我滴个亲娘嘞！”

方大夫激动道，他更加笃定，这个大腿他要抱！他让吴二去取银子，吴二不明白，为什么要取那么多钱。方大夫踹他屁股：“废什么话，叫你去你就快去！”

吴二拿了银钱过来，方大夫一把拿在手里，走到宣迟迟面前。“丫头，你收徒不？”

宣迟迟：“？”

吴一吴二：“？”

方大夫谄笑：“你看我怎么样？”

他整了整自己的衣裳。“是不是还可以？”

宣迟迟不忍直视：“……你年纪太大了。”

“哪有！”

方大夫拔高声音。“我今年才三十有七！”

宣迟迟与吴一吴二瞳孔震惊。吴一吴二：臭老头，瞎勾搭人，不要脸。宣迟迟看他满头银霜，眼里充满不置信。方大夫注意到她的目光，嘿嘿道：“我这是少年白头，实际上，我可还嫩着呢！”

宣迟迟拒绝：“不了，我没有收徒的打算。”

方大夫也不气馁，他把钱袋子放到她手中。“没事，这是你应得的诊金，你收好。”

察觉钱袋沉甸甸的，她打开一看，足足有一百两！“这么多？”

她记得那妇人只付了三两诊金。吴一吴二眼睛都抡圆了：“师父，你疯了吧？给这么多？”

方大夫不耐烦道：“你俩给我闭嘴！”

他继续对宣迟迟谄笑：“只要你继续在我们这做镇店大夫，该给你的钱我一分都不会少。”

宣迟迟问：“你一次就给这么多？”

方大夫点头。“我是惜才之人，觉得丫头你这一身本事不拿出来救世，屈才了。”

“做镇店大夫可以。”

宣迟迟说：“但我没办法做到每天出诊。”

“这没关系！”

方大夫说。“一个月出诊两三次就行，我们治不了再找你，每个月的诊金就一百两，你看行不行？”

有这样的好事，宣迟迟当然不会再拒绝，一口答应下来。方大夫高兴得要留她下来吃晚饭。宣迟迟推辞。她要回家吃饭。方大夫依依不舍地送走她。宣迟迟路过一家糕点小铺时，想起殷子渊爱吃桂花糕，就给他买了一些。等她再回车上，准备驾车离开时，一把匕首抵在她脖子上。“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