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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偶遇朱君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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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局过后,各自散场。沈清黎提前跟顾子铭支了三百两,银子到手后,心中总算踏实了。沈清黎先是询问了哪里有人伢子,先租住一个房子,才能苏瑾钰有个地方温书。镇上的房子果然是贵的,好不容易找到了伢婆,却被告知最便宜的房子租住一个月也要50两。没有办法,只得给了。“这镇上的房子,真贵。”

安氏有些心疼,哎,当家才知柴米贵,以前她也是个不会管钱的主,如今做了农村人才明白,一两银子可以掰成几瓣花。“娘,银子没了可以挣回来的啦,别担心,我打算画个图纸,让人依着这个建,这样,以后神仙爷爷入梦来也可以住的舒服点,怎么样?”

沈清黎心中诽谤道,虚构的老爷爷,不好意思,又拿你当挡箭牌了。“好,是该这样的。”

安氏敬重地点了点头,现在沈清黎做什么安氏与苏瑾钰都不会太过惊讶了,毕竟他们看来,沈清黎是被神仙眷顾的人,神仙教她做什么都不足为奇。若说这个神仙是假的,他们反而不信,若是没有这个人,谁会相信一个傻了十几年的村姑突然摇身一变,什么都会?沈清黎租了个三进三出的房子,解决了目前住宿问题,接下来就是买地了。就着苏瑾钰随身带的笔墨,沈清黎仔细地思考着布局。花了快三个小时,才将一座四合院模型绘制了出来,外围由一堵围墙包住,里面是三进三出,带着一个后院。后院可以用来种树,挖池塘,种菜。这么算下来,占地面积就要八亩左右,要知道,寻常人家的房子可能一亩地不到,面积非常小。“娘子,你这手图纸画的太好了。”

苏瑾钰看得痴迷,这张图纸用了剖面技术,不是寻常人建房,都是凭借修建师傅的经验来干。这张图纸连每一个建筑,每一块砖瓦的数值都写得清清楚楚,连他这个外行人都能看得懂。“等家里建成了,给你留个书房,再多买点书。”

沈清黎笑了笑,拍了拍苏瑾钰的肩。后者脸上微微发红,“好。”

苏瑾钰心里暖暖的。画完了图纸,沈清黎特意打听了镇上哪个建房师傅比较厉害。有个好心的大婶告诉她:“妹子,咱镇上确实有一个手艺绝佳的师傅,姓廖。但他脾气极为古怪,现在很少替人盖房子了,要说动他不容易,他也不贪财,不慕名,全凭他心情。是个十分倔强的老头。”

沈清黎谢过。思索了一下,还是决定去试试看,一般手艺人都比较心高气傲,别人他不知道,她画的这份图纸,这位廖师傅一定会感兴趣的!廖师傅家住的偏僻,不是建在镇中心,而是较远地段。门口种植几棵果树。远远望去,一副清寂景象。这位廖师傅挣的钱可不少,听说他儿子儿媳都住大宅子,唯有他怎么也不愿意跟着去,就一个人守着这么个远离喧嚣的小屋子,闲来无事喝喝茶,侍弄花草,偶尔心情不错才会让徒弟去帮人盖房。沈清黎忍不住感慨,这不就退休生活吗?看来这位师傅很随性啊!“娘子,我去敲门。”

到了地,苏瑾钰率先到。迈着沉稳的步子,伸出三根修长的手指,颇有节奏地“咚咚咚”敲了三下,木门发出沉闷的声音。片刻之后一道稚嫩的声音从传来,“谁呀?等等,我这就来。”

过了一会儿,门缓缓打开,一个十几岁模样的少年睁着大眼睛,好奇地问道:“你们是来找师傅的吗?我师傅说了,这些日子不接单子,不帮人盖房,各位请回吧。”

这名少年正是廖师傅的徒弟,名叫廖小伟,是师傅本姓人。想必是早有交代,立马猜出沈清黎等人的来意,委婉拒绝了。“这位小师傅,我这里有让你师傅感兴趣的图纸,可否行个方便通报一声?”

廖小伟比苏瑾钰还要小一两岁的样子,所以沈清黎叫他为小师傅。这眼前的漂亮女人,让廖小伟微微愣了愣神,不过他立马又缓了过来,摇头道:“不行,师傅说不见客的。”

“这样啊。”

安氏有点失望,在她看来,能找个有经验的师傅是再好不过了,但人家没空搭理,也不能强求。“好吧,那我们去找别人吧。”

沈清黎也没太在意,转身准备离开,手艺好的师傅固然可贵,但其他师傅也不是不会建房,没有必要钻牛角尖。沈清黎等人准备离去了,忽然屋内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站住!老丈我听到有人说可以拿出令我感兴趣的图纸,好大的口气!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图纸这么厉害!”

众人转身,只见一老者站在门口,发须尽白,腰背挺立。一张硬朗的面容上,双目炯炯有神,一身青褂,朴素却十分干净。此刻,廖建行正严肃地看着沈清黎,因为正是她说出那样的话。“师傅。”

廖小伟叫了一声,站在他的旁边。廖建行迈着强有力的步子,走到沈清黎面前,皱着眉头打量道:“就是小姑娘你说的?此话当真?”

廖建行刚才听到了全部的对话,平日里拜访他的人不在少数,他要搭理都是看心情,今日竟有人说有图纸会令他感兴趣,这就稀奇了,廖建行坐不住了,忙放下茶杯,出门查看。沈清黎被这么严肃的眼神盯着,也不怯场,朗声道:“是的。”

“哈哈哈哈,你这娃,有意思,那老丈我就见识见识。”

廖建行是不信的,等下要是她随便拿东西糊弄他,他可没有好脸色。人越老脾气越大,廖建行可不会理会消遣他的人。“好。”

沈清黎也不怕,掏出了早已画好的图纸。这纸上的构图可不是毛笔画的,而是她弄来并削好的炭笔,跟着苏瑾钰学认字的时候她就有准备了一些,留着有需要的时候用。洁白的纸被缓缓打开,递给了廖师傅。廖建行有些不以为意,随手接过了。待双目扫到图纸,廖建行感觉呼吸一滞。只见他紧锁着眉头直直地盯着纸上的线条,时而瞪大了眼,时而沉思,气氛竟诡异地安静了下来。半晌后,廖建行开了口,沉声道:“这位姑娘,敢问这图纸从何而来?”

这图纸,可谓大胆又新颖,以往的房子,都是千篇一律,图纸不过是简单的外形设计,怎么盖,全凭经验丰富的师傅。廖建行早已腻了,这才不接单子。而且他也不缺钱。眼前这张图纸用的是一种纤细的线条,干净利落,交叉纵横,还有一节一节的线(虚线)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房子内部构造。还有详细数据说明,哪怕是个盖房子的小徒弟,有了这图纸,盖出来的房子也绝对惊艳。图纸,竟还能这么画?简直是刷新了廖建行的眼界,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廖建行迫切想知道,是多老道的师傅才能画出如此绝佳的画纸,他萌生了一种想拜之为师的冲动。看他的模样,沈清黎知道成了。苏瑾钰一个外行人,都能看出一些门道,廖师傅这个内行人见到这图纸更是痴迷。“师傅,这图纸是我画的,怎么说,可以建吗?”

“什么?”

廖师傅大吃一惊,生怕自己听岔了。她,她说这是她自己画的,这可能吗?这图上所涉及的知识,饶是他这个在建筑行业浸淫了多年的老师傅,也忍不住惊叹,自行惭秽。“是的。”

沈清黎笑意盈盈。得到如此肯定的回答,廖建行沉默了。收敛了轻视的心,慎重地重新打量着她,只见她神态大方,一点也没有乡下村姑的唯唯诺诺和粗鄙的神态,竟隐约透露着不凡。“是老丈我唐突了,姑娘大才,廖某自觉无脸面。这图纸是珍宝,自然是建得的。老丈我敢打包票,一旦建成,并十分精美,恐会引大户人家竞相模仿。”

“无碍,这图纸于我没什么用,”沈清黎与苏瑾钰对视一眼,浅浅笑道:“既然师傅愿意接我们这单生意,不知何时可以动工?”

“后天就可。姑娘把地址给我,我今日便去联系上工的人,定好材料,这房子交给我廖来建,你们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材料我都会用好的,不会贪半分钱。”

廖师傅的眼神离不开图纸,双手细细摩擦着。这样的工程,能交给他真是一桩美差呀,廖师傅早已腻烦以往那千篇一律的格局,今日这图纸就像一个美人,勾着他的魂,只可惜自己不能拥有,不能更好的观摩研究。不过经自己手的房子,他也会有极大的满足感。廖小伟看着师傅对沈清黎态度的转变,对他们也变得更尊敬了。师傅眼光极高,这位姑娘一定很厉害,尊敬就对了。“好,麻烦师傅了,我这边先给师傅二百两定金,多退少补,我看师傅很喜欢这图纸,这房子建好后,这图纸便赠予师傅吧。”

“什么?”

廖师傅还在抚摸着图纸,听完这话,手抖了一下,不可置信地抬起了头,颤声问道:“姑娘,你刚说啥?”

廖师傅,神情严肃,生怕空欢喜一场。“图纸赠予师傅了。”

沈清黎觉得有点好笑,这廖师傅,怎么像个老小孩似的。“好!好!好!”

廖建行眼神一亮,忍不住咧开了嘴,连说了三个好。惊得廖小伟怀疑他的师傅被人掉了包。这是那个可凶可凶的不言苟笑的师傅吗,假的吧!安氏将带来的银子放下了,另说了地址。她也很高兴,年长一点的就是比较相信老师傅的手艺,这回见他答应了,想到自家即将拥有的大房子,安氏就高兴。这一切,可是多亏了黎儿啊,她简直是家的福星!老宅的人有眼无珠,这么好的又会赚钱的闺女当成扫把星一样往门外赶,悔死他们才好呢!事情谈妥了,沈清黎等人也不多待,告别了师傅,出了门,拦了辆车回住所。廖师傅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等他们走了之后,大手一挥,喊道:“小子,去打几两酒来,吃完要干活了,备些好酒好菜,咱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好!”

廖小伟一愣,随即大喜,这姑娘真是个好人呐,平日里自己跟师傅两人吃的是清汤寡水,不是因为穷,纯属是因为师傅扣扣搜搜,不舍得花钱。今天可以吃好吃的啦!廖小伟也兴奋了起来。“娘,今晚咱要吃什么呀?”

解决了事情,沈清黎心情大好,看着车窗外的人来人往,随口问道。“娘吃什么都成,钰儿和黎儿要吃什么,娘今晚去做。”

安氏乐呵呵的,嘴边的笑就没停下来过。“吃红烧肉吧,娘子喜欢吃这个。”

苏瑾钰握住了沈清黎的手,温柔道。“咦,你怎么知道?”

沈清黎张了张嘴,她可没说过。“我,我见娘子吃红烧肉,的时候总会多吃点,就记下了。”

苏瑾钰有些脸红。“啊……”沈清黎愣了愣,这个刚开始冷冰冰的男人什么时候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会留意她的细节,娘子现在也叫的这么顺口了,好像……还不错?“好,就买这个,再买些别的。”

见他们小两口的互动,安氏心中欣慰,原本是逢场作戏,可黎儿她这么好,什么做戏都是以前的想法了,看他们感情好,安氏高兴,如果能够再进一步,她抱上大孙子或孙女,那就更好了。不说安氏,其实苏瑾钰也开始有了这种想法,如果他能跟娘子有一个孩子的话,还是像娘多一点,还是像爹多一点呢?要是个女儿,软软糯糯的,像娘子一样的女儿,他一定视若珍宝!沈清黎是什么想法呢?其实也没什么想法,因为她没想那么远。马车停在了离租住的房子很近的集市上,苏瑾钰搀扶着安氏和沈清黎下了车。“上好的青菜卖哦,青翠欲滴,清爽可口!”

“糖葫芦一串三文钱,不甜不要钱!”

“来看这有上好的娟花!诶,这位姑娘,进来看看吧,咱这还有胭脂水粉呢!”

街上叫卖声不断,果真热闹得紧,商品也是种类繁多,让人挑花了眼。“瑾钰兄!瑾钰兄!”

一道清脆的喊声传来,苏瑾钰四下张望,一个胖子正朝自己跑来,正是自己的同窗好友朱君宇。“瑾钰兄,这么巧,大老远的我就看见你了,这位是伯母和嫂子吧?”

朱君宇笑得露出了一口大白牙,爽朗地叫了声“伯母好,嫂子好!”

“这位是?”

沈清黎被他的样子给逗乐了,问道。“我是瑾钰兄的同窗好友,我叫朱君宇,家中是做布料行生意的。今日来的巧,没带什么见面礼,下次我请伯母和嫂子去我家布行挑几匹好布,做身好衣裳。”

朱君宇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客气了。”

沈清黎与安氏齐声笑道。这人有趣的紧,沈清黎也放心了,这个叫朱君宇的看着大大咧咧的,却会做人,品性应该也不差。有人陪苏瑾钰做伴,不会被孤立。“听说卤味是嫂子做的,今日可算见到真人了,”朱君宇看着沈清黎惊叹道,“嫂子长的真美,与瑾钰兄郎才女貌的,没想到,嫂子除了人美,手艺也这么好,猪下水也能做成美味!我在家天天吃呢,我爹娘以前从来不吃这些东西的,吃的你家的卤味以后,一天不吃都浑身难受,天天催我多买点,这几日怎不见摊子呢?”

朱君宇奇怪道。“是这样的,前两日地龙翻身,村里的房子塌了,停业日,等新房建好了,再重新出摊。”

沈清黎解释道。“原来是这样,要建新房了,那到时候新房上梁可得叫上我,我带着礼去。”

朱君宇恍然大悟道。“好。”

苏瑾钰点头笑道。“既然遇上了朱兄弟,要不今晚留下吃饭吧,我做几道好菜。”

沈清黎笑着道。“啊,这好哇,嫂子做的卤味那么好吃,家常菜想必味道也不错。”

朱君宇大喜,他想念卤味的味道了。“说好我来的,真是,别累坏了,那我给你打下手吧。”

安氏嗔怪着。“好。”

沈清黎应道。说好了一起吃晚饭,刚好还没买菜,今晚的份量可得多做点,很快,几人就挑了许多新鲜的肉菜,竟然还发现,了,有西瓜。沈清黎十分吃惊,原来这个时代是有西瓜的,但是十分贵,仅仅是一个瓜就要半两银子。朱君宇大手一挥,买了两个,说什么也不让苏瑾钰给钱,乐呵呵地提着两个瓜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新租住的房子。房子有专门的人打扫过,这会倒是直接过来就好了,灶台也干净,调味料一应俱全,看来一个月五十两的银子还是有些值的,地段较好,该有的设施也不少。苏瑾钰在外头陪着朱君宇说着话,安氏与沈清黎进了厨房。“黎儿,这些需要我怎么做?”

买了许多的菜,安氏不知道沈清黎要做哪种,便问道。“娘,你帮我把猪里脊肉切成丝吧,还有胡萝卜木耳葱姜,这些也需要切成丝。”

“好。”

安氏点头照办。没错,这第一道菜,沈清黎打算做的是鱼香肉丝。这是前世一道非常有名的家常菜。安氏刀工十分了得,在案板上很快就切好了所需要的,材料。而沈清黎趁着安氏切菜的功夫,也调好了酱汁。醋放五毫升左右,酱油二十毫升,葱花二十克,番茄打成酱放十克,五香粉是沈清黎自己调比例配的。另外,水和淀粉,放适量,搅拌在一起。材料备好后,便是开始炒菜了,安氏把米饭焖上了,另外煮了丝瓜鸡蛋汤。沈清黎将调料和水放进碗里。将里脊肉抓匀并腌制几分钟,而后起锅烧油,油温三成热便可放入腌好的肉丝,用勺子将肉丝滑散至变色,盛出备用。另起一口锅,同样的热油下锅,放入干辣椒和酱汁,炒出红油,葱姜蒜翻炒出香味,将萝卜,木耳依次放入翻炒至软,最后放入里脊肉丝。厉害的大厨怎么不会颠勺呢?沈清黎可是用的一手好锅,力气也大,当下提着手柄将锅中材料翻炒,倒进调好的鱼香汁翻炒均匀,一道色香味俱全的“鱼香肉丝”就做好了!香味直接飘到了外面,引得朱君宇不断吸气,“瑾钰兄,这也太香了吧!嫂子做的什么菜啊,这味道我咋从来没闻过?”

朱君宇被这香味勾得食指大动,馋虫都跑上来了。他本就是个吃货,这会儿恨不得马上进去瞅一眼。苏瑾钰笑了笑,他也有些期待,因为这味道实在香极了,他都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好看的喉结滑动了一下。沈清黎做好了一个鱼香肉丝,后面的菜也想好了,做的极为顺手。勺子,刀子,灵活而动,到最后,连安氏打下手都不用了。煮饭的时间,沈清黎一共做了好几道菜。分别是,“粉丝白菜大虾煲”“蒜香鸡翅”“粉蒸肉”“白灼菜心”“红烧肉”“清蒸笋鲈鱼”还做了一份蝴蝶酥,七个菜,一道甜品,一个汤,四个人够吃了。苏瑾钰过来帮忙端菜,桌上放的满满当当。朱君宇看的眼睛都直了,好香啊!人齐了开饭。“放开吃!不够我再添。”

安氏笑道。“多谢伯母,那我开动了!”

朱君宇筷子伸向了粉蒸肉,这是没吃过的东西,当软软糯糯的粉蒸肉入口即化时,朱君宇简直忍不住想落泪。“朱兄弟,你怎么了?”

“呜呜,我在想,我自以为我吃遍许多美食,是个行家,对比起嫂子做的菜,我才发现我以前吃的是猪食,我要多吃点,瑾钰兄,你福气太好了吧。”

朱君宇说着,又狠狠吃下一口肉,幸福得快上天了。“哈哈……”其他人朱君宇的表情和话语逗笑了。饭局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吃得朱君宇十分惬意,留恋忘返。见他这样,沈清黎又多做了两三个小菜送给了他,喜得朱君宇连连道谢,直夸沈清黎人美心善,喜滋滋地拦了辆马车回去了,直言下次再来。“你那个同窗有趣的紧。”

朱君宇一来,气氛活跃了不少,虽说好话却又不阿谀奉承,带了几分真情实意,让人听着很舒服。“是,他为人也挺好的,在学堂里还会为我打抱不平。”

苏瑾钰点了点头,。“要是还有人欺负你,你不要忍气吞声,光脚不怕穿鞋的那位白公子送的死侍,估计也快到了,我的人绝对不能被欺负,一定要打回去,让他们知道善良不是软弱!”

沈清黎冷哼一声,咬牙道。“好,娘子,我会保护自己的。”

苏瑾钰说出这话,愣了一愣,他本不是懦弱的人,这会听到娘子说要保护自己一个大男人,有点怪异,但心中莫名涌起一丝暖流,化为温柔,变成望向沈清黎的目光。“今天的字还没练,我要学一会儿。”

凭借前世的丰富知识和这些天的学习,古代的字早已被沈清黎学了个八九成。不说吟诗作赋,日常看书基本没问题。这惊人的学习效率再次让苏瑾钰感叹:娘子真聪明。“哦,咱家地还没买。明日去找里正买地吧,这样后日也可以赶上建房。”

“好。”

安氏与苏瑾钰点点头。吃完饭,安氏收拾完桌面便回房了。苏瑾钰与沈清黎一间房,文房四宝都带了,点燃一盏灯,淡淡的烟香萦绕,苏瑾钰温习着功课,沈清黎遇到不懂的字,会问他。然后各看各的书,静寂之中似乎有些温馨。窗外蝉鸣,直到写的手酸才停下笔。沈清黎揉了揉胳膊。“娘子,早些歇息吧。”

苏瑾钰放下了书,望向了沈清黎这边,眼神着关怀。“好,明天再看,今晚不练了。”

沈清黎放下了笔,将东西收好,两人洗漱好,穿着里衣上了床。床依旧是中间有一条分隔线,但也没那么尴尬了。“明早见。”

沈清黎笑了笑,裹好了自己的被子,轻车熟路地躺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嗯。”

黑暗中苏瑾钰勾了勾嘴角,也躺好了。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身边躺着这么一个女子,这种幸福的感觉,他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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