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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新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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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捕房 办公室内白映棠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前几期的报纸,在上面的一些部分用钢笔在下面花一条线段或者框起来,时儿沉默着思考什么。一个她从未见过的生面孔走了进来,是个女生,皮肤有些黝黑,目测比自己高个五厘米,大概170,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起来并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呢。“白长官,我是新来的警官兼你的助手,我叫陈怡然。”

声音偏中性,且几乎不带任何感情,有点高冷,这类人一般都很慢热。她上下打量着这位新助手,但陈怡然仍目不斜视,“长官,省一学校发生一起命案,推断是校园霸凌恶化的结果。上头很重视此次事件,要求逮出学校里的霸凌者,并在两个月结案。”

然后将手里的资料递给白映棠。白映棠蹙眉,又有新的案件了?她接过资料袋,将封起的地方拆开,翻阅:死者男,16岁,尸体有多处被殴打过的痕迹,死因是头部受到重击,颅内大量出血至死。案发现场是在校园内偏僻的小树林里。在她看资料的同时,陈怡然在默默打量着她。看着好单纯的女孩。“有意思...”白映棠小声嘟囔着,嘴角有明显地上扬弧度,“陈助手,帮我搞个学生的身份。”

“啊?”

陈怡然对她的话摸不着头脑。“我要进入省一,亲自抓住凶手。”

这次需要的可不止是推理,还有“实践”。省一学校陈怡然跟上头交涉了下,好不容易才争取到机会,同意她以转校生的身份进入学校。白映棠不再是穿着那身惹眼的军装,换上了统一的校服,戴着一副丑丑的眼镜,更添几分书生气息。她故意弯着腰走路,抱紧怀里的书,装出一副胆小的模样。她准备走进自己所属的教学楼,刚向前踏一小步。“嘭!”眼前一片血色。一个女生从天上坠落,正巧坠落在了白映棠面前,在坠落碰撞地面的那一瞬间,有一声巨大而沉闷的声音,血液喷涌而出,几滴鲜红的血液飞溅在她深色的长裙上,染红了她的鞋子和脚裸处。她呆呆的俯视地上那血肉模糊的尸体和大量喷溅的血浆,心里未掀起什么波澜。直到传来旁边女同学的尖叫声,大脑才开始飞速思考,两秒后,她假装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吓吓到腿软,跌倒在血泊之中,裙子被染得越来越黑。半小时后,巡捕房的警官终于来了,快速封锁案发现场。前来的警官居然不是白映棠,而是陈怡然。她靠在案发现场旁的墙壁上,看着现场的工作人员采集证据,时不时左顾右盼的,像是在寻找什么人。突然,女厕所那儿闪过一束红光,不过只有几秒,但足够引起她的注意,而且快速捕捉到了红光的来源。她走向一个工作人员那儿拿过一本大概五十多页的书,书的封面包着一层白色的书皮。陈怡然走进女厕所,刻意敲了下洗手台。然后厕所左边倒数第三个门也发出轻轻的敲击声。她走进里面,果然是白映棠。她们挤在那小空间里,俩人都不约而同的不发出声音,陈怡然将手中的书交给白映棠。资料到手。白映棠轻声一笑,用眼神示意她可以离开了。在陈怡然离开厕所之后再隔个五分钟白映棠才出来的。校园的操场除了巡捕房的警官,几乎已经没有什么学生的身影,而教学楼里还发出了洪亮有力的读书声。她暗喊一声“不妙”,飞奔上楼,两级台阶一步越过,最后停在五楼那儿。她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穿梭过其他班级,最后在最里面的四班停下脚步,站在教室门口,正在讲课的老师余光瞟到她后,嘴巴也停了下来。她垂着脑袋,一副胆怯怕生的模样,怀里紧抱着那两本书。老班是个大约35岁的女人,短发,带一副方框眼镜,体形有些肥硕。她盯着门口站着的白映棠,吼道:“都上课10分钟了,到后边站着去!”

白映棠点点头,咽了口口水,穿过排排桌子,慢慢走到教室最后面,默不作声地站着。有些凌乱的刘海散在额头,这样一副眼镜也都只是为了挡住真实的面容,整个学校估计没几个人见过她,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谨慎一些要好。因为站在后面可以清楚看到教室里的结构和每个人,即使结构并不复杂,也要好好熟悉环境。一节课已经过半,杨老师大发善心,让她自己先找个座位坐着。她找了个比较靠边的座位坐下来,刚好同桌因为请假没来,这反而给他创造了个很适合“看书”的环境。她打开陈怡然“偷渡”给自己的那本书,里面写着昨天命案前前后后所有的细节,就连法医报告都打印在上面。案发现场,死者右手食指指尖带有泥土,且但有细小的伤口,泛出血(已凝固)在尸体旁边的泥土那儿可能是死者写下英文单词:sorry,但无法推断是死者的遗言还是暗号。尸体旁有一小束蓝色的野花,推断是在前后见过死者的人留下的。死者生前在学校的风评并不太好,同学都对他避之不及,尤其是对于女生来说。然后就是刚才发生的命案。死者女,15岁,名叫温眠眠,不知道坠落地点在几楼,也无法判断是他杀还是自杀。后面有用笔写下的注释:目前只有这点线索,工作人员还在现场采集证据,如果白长官要看现场的话,已经通知过所有工作人员要配合你调查。她吐了一口气,合上书,轻笑一声。既然这样的话,我就没有理由拒绝这么好的机会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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