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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南宋极品败家子 > 第两百二十章 韩㣉的好意

第两百二十章 韩㣉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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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车换来一句有心了,韩㣉一点不觉得吃亏。谢采伯和夫人柳氏很高兴,柳氏说:“那怎么好意思,她们在哪里卖,要不我们去她们那里买?”

韩㣉摇摇头:“这些东西值不了几个钱,何必去买?她们才做那生意,存货不多,就算想买了不容易买到。”

柳氏没再拒绝,看了眼很有古典美的年青少妇:“月娇妹子,你父亲的腿不便。趁子健在,让他给你留一辆老人用的轮椅吧!”

不用对方说,韩㣉大嘴一张:“二嫂放心,明天我就让人送来。”

一来就用东西将谢夕韵的两个哥哥砸服,韩㣉很快就和谢家人打成一片。原本有客人在,男女要分桌而食,这个规矩也省了。一大家人围着一张大圆桌,一对对坐在一起,谢夕韵也挨着韩㣉坐下。韩㣉倒没觉得有什么稀罕,这要是被外人知道,一定不敢相信家教森严的谢深甫会如此大方。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还在开上,谢汇伯提起一坛五斤装的酒坛,一把将封盖抓开,一股浓烈的酒香涌出,很快满桌皆惊:“子健,这是什么酒?比酒精还要香浓。”

谢汇伯说得没错,酒精的味并没有酒的味大。其他人不知道,连谢深甫也动容了:“好浓的酒香,此酒莫非又是你所酿造?”

韩㣉笑了笑,转头看向谢夕韵,见对方也一脸好奇看着他,一想居然酿酒的事没给谢夕韵说。赶忙亡羊补牢:“以前要造酒精,用其它酒很难提炼出来,只得自己酿造。经过数月来的努力,终于酿造出比较满意的酒。用这种酒提炼酒精,比以前那些酒消耗更小。此酒很烈,大家喝的时候尽量浅饮,不可喝急了。”

谢汇伯捧起酒坛给谢深甫倒了一大杯,再次发出一声惊叹:“好清澈的酒,没有一点杂质,这酒是用什么东西酿的?”

倒酒用的杯子全是透明的琉璃杯,酒倒进去如一杯清水。韩㣉虽腹诽赵丹,他自己也一样,什么好的都朝家里和老丈人家拿。这时候的酒,再好的酒也不可能有如此清澈,只是看样子就要胜其它酒一筹。“和其它酒一样都是粮食,只是酿造方法不一样。”

韩㣉自己也有些感叹,酿这酒的时间,比他造琉璃那些花的时间多得多。经过他的加工,已经和后世较好的散装酒没什么区别。不待给大家满上,谢深甫尝了一口。“好酒,香醇浓郁、如一股冰水下肚,先凉后热。散发极快,连呼吸出来的气也散发阵阵酒香。无论香味浓度,远在御酒之上。此酒一出,怕是天下的酒喝起来再也无味了。这酒你打算对外卖?”

一个个等不得全满上,端起杯就开尝,一道道赞美声不绝。谢夕韵见韩㣉笑而不语,白了他一眼:“你打算什么时候对外出售此酒?”

谢夕韵很了解韩㣉,这么好的东西,知道他不可能不拿来赚钱。“这酒暂时不对外卖,待大婚之后再说。今天来此,有件事和岳父大人商量。”

现在他们的关系已经到这一步,先改口谁也不奇怪。谢深甫问:“商量何事?”

韩㣉对他这个岳父很佩服,谢深甫为相,可能是为了避嫌,今年的科举也没有让这三弟兄参加。听谢夕韵说,她这三个哥哥的文才出众,要不是谢深甫的原因,早就科举为官了。谢深甫也没做什么生意,还好他家是台州的大户,守着田土也奔小康。马上要成为韩㣉的泰山大人,韩㣉怎么也要拉他们一把:“我准备像琉璃那样搞酒坊,先在京城弄两块大的地方建坊,不一定要在城内,可以在城外。这种酒一旦对外销售,不愁没有买家,到时候还要在其它地方建酒坊。商铺不用管,皇上将难民交由我们负责,到时候这酒会在各地安排难民的商铺销售。岳父这边出资五千两银子,尽量多找些可靠的人入股,每年抽取两成利润。”

一大桌人呆住了,琉璃生意的事,就算才从乡下来的这些人也知道。虽酒这东西不一定有琉璃赚钱,但喝酒的人更多,凭这酒的质量,只需担心不被买断货。让他们出五千两银子,就能得到两成利润,简直是在白送。谢深甫现在是侯爵,又是丞相,不算老家的收成,一年也有好几千两的工资。五千两银子,对他们来说完全没难度。“爹爹,我们入股吧!”

谢汇伯最先忍不住:“这酒比宫里的御酒还要好喝得多,酿多少也不愁卖不出去。”

另两弟兄要沉着些,但都一双火热的眼睛看着谢深甫。谢深甫哪会不知韩㣉的好意,摇摇头:“你的好意我领了,我身为丞相,要是带头做生意,天下的官员怎么看我不要紧。一旦开了这头,只怕所有的官员都会跟着这样做。口头上说得再好,做生意公平公正,仍会有不少官员,动用他们手中的权力与民争利。到时候天下不平之事更多,赚再多银子也难心安。”

一大家人全都泄气了,柳氏不甘说:“爹爹,现在京城的官员,背后没生意的人能找出多少?我们这样并不算是做生意,只是入股分红而已。那些官员要做什么事,岂能怪罪我谢家?”

“老爷,如慧说的也不错。”

谢深甫的二夫人陈氏也劝道:“我们只是入股,生意上的事我们并未掺合,想来那些官员也不会说什么的。”

谢深甫长叹一声:“银子这东西够用就行,何必要找那么多?入股和自己做生意有什么区别?此事不提也罢。”

韩㣉看向谢夕韵,谢夕韵皱着眉朝他摇了摇头。韩㣉再次看向谢汇伯三弟兄,三人都有些不甘。想了一会问:“三位哥哥有没有分家?”

大家有些发呆,不知韩㣉为何在此时问这些?这些事也不适合外人问出来,谢夕韵知道韩㣉有许多东西都不了解,将话接过来:“哥哥他们没分家,有父母在堂,分家会让人看笑话的。一般分家是家庭不和睦,或是需要在外面传承,延续香火才分。”

韩㣉有些头痛,后世的分家也和谢夕韵说的差不多,多半是不和睦才分。他很想帮这三位被谢深甫耽搁的舅哥,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要不这样,三位哥哥可以分家,当然,分是针对外人而言,对内仍是以前那样。一旦分了家,他们所做之事就怪不到岳父大人头上了。那二成股,由三位平分如何?”

韩㣉小看了现在的人对亲情的观念,谢采伯说:“多谢子健好意,我们岂能为了钱财分家?此事还是算了吧!”

“大哥说得不错,”谢渠伯接道:“子健的好意我们领了,分家之事万万不可。”

谢夕韵开始以为韩㣉想的什么办法,居然是这个馊主意,瞪了他一眼。韩㣉苦笑道:“那此事以后再说吧!不做生意可以理解,但不让他们科举实在太过了。科举之事也非岳父能左右,他们凭真本事考有何不可?岳父大人要是想避嫌,在此事上你不用管,让他们自己去考。就算考上,也让朝廷自行分配。要是一直不考,外人还以为三位哥哥是无才之人,对谢家的声誉也有些影响。”

原本很失望的一家人,再次被韩㣉说得激动起来,全看向谢深甫。谢夕韵终于给了韩㣉一个笑脸,对谢深甫说:“爹爹,他说得的确在理。哥哥他们空有满腹才学,却要一直这样平淡下去。他们考上,也是为我大宋作贡献。凭我谢家的家教,断不至于成为贪赃枉法之流。”

年年科考的时候,谢家都会闹些不快。今年的科举已结束,可怜的谢采伯两兄弟,连京城也没能来。这事谢深甫的心里本就有了些松动,听韩㣉小两口这一劝,缓缓点下头:“罢了,下次科举,你们参加吧!能不能考上,全凭你们自己,为父帮不了你们任何忙。”

“多谢爹爹,”谢采伯激动说:“爹爹放心,别说孩儿自信不比其他人差。就算真考不上,也不会怨爹爹。”

终于将这座顽固的泰山掀开一只角,韩㣉松了口气。生意上的事没科举重要,大不了以后在钱财方面支持他们一下,也不枉亲戚一场。说完家事,谢深甫对韩㣉说:“昨天皇上让监察御史张大人去广州查转运司之事,你可知道?”

韩㣉点点头,这事他早就知道了。他抽不开身,韩侂胄又不放心别人去查苏师旦。先让一派的张岩去,目的是为了挡住一些人的嘴,也有麻痹苏师旦的意思。到时候他大婚完,再去办苏师旦,快速将对方拿下。“家父已经说了,岳父大人以为苏师旦如何?”

韩㣉虽没说实话,谢深甫没当他是外人:“我听过一些传言,苏师旦比陈源更甚。只是他很聪明,上下都打点得好。虽有这方面的传言,大家也拿他没办法。可惜你无法抽出时间,张大人去查,只怕查不出什么来。”

人家都说实话了,韩㣉没再隐瞒:“我现在没时间,婚后就有时间了。先让张大人去查吧!看能查出些什么东西来。”

谢深甫一点没奇怪,对韩㣉说:“经过陈源之事,皇上对转运司那一块已有所怀疑。要是以后选你去查,你自己要有分寸。”

“多谢岳父大人提醒,”韩㣉知道这是谢深甫的好意,提醒他不能看在有些事上徇私枉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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