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戚钦荣应得很爽快，下一句话却让韩筝犯了难，“你想用什么来交换，来我这里偷师学艺可是不行的。”

可怜了韩筝小小的脑袋瓜想爆了也没有想出什么能和他交换的。“芭比娃娃？”

“不行。”

“新到的城堡？”

“不行。”

“身上漂亮的公主裙？”

“不行。”

“我最喜欢的奶油蛋糕？”

“不行。”

韩筝把想到的，舍得给的，不舍得给的，都说了一遍，没有提个能入他新的。“那你说，二叔。”

她的小脸皱巴了起来，整个人纠结的很，真的没有什么　可以再值得交换的了。“自己想。”

戚钦荣没说出来自己想要什么，只是让她自己想。她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她到底能给什么。还有什么可以给的。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都让出来了，他也不要。从脑里搜刮着自己还有什么可以用来交换的。忽然蹦出来一个幼儿园刚学的新英语单词。“Kiss？”

韩筝说出这个词来的时候，字正腔圆，发音是最标准的一回。连戚钦荣都没想到她自己琢磨出来的竟是这样一个词。“你知道kiss是什么吗？”

戚钦荣板着脸问道，这是能这么随便说，随便拿来交换的吗？“不知道。”

韩筝微讶的抬着头看他，察觉出了他语气中有些动怒。不懂为么眼前的二叔会忽然这样。“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说这个词，谁教你的？”

戚钦荣继续问，不过听到她刚才的回答，语气缓和了一点，少了些咄咄逼人的气质。“我…”韩筝低着头不敢抬头看他，声音也越来越低，“我是看幼儿园的李老师在哄王老师的时候这么说的。”

李老师和王老师十幼儿园里的模范夫妻教师，两个人恩爱得很。平常有个矛盾都是这么过去的，这招哄人也很管用。她实在是想不到可以拿什么来交换只能说出这个词，凶什么凶嘛。韩筝撇撇嘴，一副不服气的样子，这会她到了狗都嫌弃的年纪。脾气更是越来越不好，家里人愿意宠着，没有人说她不对。戚钦荣这个回答冷静下来，刚才是怎么了，连小孩子都凶。不应该的。轻抱着韩筝哄了起来，“是我的不对，没问清楚，但是这个词不能轻易的和别人说的，知道吗？”

韩筝虽然任性但还是懂事的，点了点头，问出小孩子经典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呀。”

“这是亲密的人才说的。”

“什么才是亲密的人。”

戚钦荣想了想这个解释好像也不对，反问道，“你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

她摇了摇头，只知道是个英语单词，不知道意思，幼儿园平常也不会教他们这些东西。都是自己听墙角听到的。“吻。”

他回道。“什么意思？”

韩筝继续追问，没懂。戚钦荣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跟韩筝讨论这个问题，最后只总结出两个字，“亲亲。”

“这样。”

韩筝懂了。好像以前讨论过这个问题，隐约记得。不过记不清了，小孩子的记忆总是阶段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