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业员一看到她手中的裤立时眼前一亮，抬起手冲四周一通招呼：“咦，你们快来瞧瞧，这不是昨天咱才从杂志上看到的那款？叫什么来……叫牛仔，唷，太好看了，我上回还在市中见过一回。”

一帮女人叽叽咕咕地围来，对这一些裤又看又摸，两眼放光。80年代初，牛仔作为外来物种，刚才在城市中兴起，像青水县这样的小地方，也就是偶尔在电视跟杂志见两眼，可本地决对没卖的。忽然有人将这最时兴的东西送到自个眼前，这帮女人们全都有一点捺不住，有几个女人已经开始问曾小芹：“同志，你这裤卖多少钱呀？”

曾小芹在心里边一合计，连布料加作工，再加上上边的那几个钉，裤的成本在1.5毛左右，所以将手一伸比了一个5出。“5元钱一条？唷，有一点贵？”

边上有位妇女手中拿着裤依依不舍，“小女孩，我看你这人蛮实在，否则你就便宜点，给我2.5元一条，咱们几个都想要。”

边上几个女的边将裤往身上比，边也叽叽咕咕叫唤：“2.5元，咱们要的多，同志你就便宜点。”

曾小芹真想不到她们可以将价钱定的这样高，当即便将手一摆：“可以，2.5元。”

一帮女人争着抢着向外掏钱，转眼便卖出十多条去。曾小芹的原意是想着将这一些裤放到百货大楼的柜台里边代卖，想不到转眼工夫，这一些裤全卖的差不多，兜中装着撂钞票，曾小芹又跟柜台老大姐商议：“这位老大姐，你看我这一些裤销量蛮不错的，否则放到你这里代卖行不行？”

那老大姐一听这话便摇头：“小女孩，咱们是国营制，不许私卖东西。”

这一下曾小芹可有一点范愁，那23匹布都做出可有几百条，如果百货的柜台不肯收，这可咋向外销呀？那老大姐看她为难，抬起手向门外一指：“我们这是国营管的严，对面商场是集体，没准他们那可以有人帮你代卖。”

曾小芹道谢，拿着手中剩的那两条裤到对面的商场里边问。相比于公营百货，这商场看是去是乱点，就是要热闹的多，近乎每个柜台前边都有顾客。曾小芹拿着那两条裤挤到一人少点的柜台上问：“同志，请问你这儿能帮我代卖这样的牛仔么？”

柜台里边站着个圆乎乎的人，抬起眼看曾小芹一眼，蹙眉：“咦，我好像见过你呀。”

曾小芹也是一愣，不要说，这女孩自个还真见过！“我是吴东的同事，前阵子咱在电影院见过面。”

刘小美听见吴东俩字，面色微变，眼里边反而闪动出几分光芒，对她手中的裤看几眼：“你想找柜台卖裤呀？”

曾小芹点头：“对，2.5元一条，最流行款式，非常好卖的，。”

刘小美抽出一条裤在自个身上比几下，从神情上来看，她对这一些裤的款式蛮认可的，可她就是来回这样比量，不表态。曾小芹又道：“我那里还可以定做裤，你们需要什么样的尺寸能跟我说，多大尺寸都可以做，你如果嫌贵，我将价格再给你降点，亦或卖出了，我给你提成。”

刘小美将眼一翻：“唷，你这是贿赂我？”

曾小芹赶忙摆手：“不是，我可没有这意思。”

刘小美一顿，问：“那……吴东你们平常的关系还不错？”

曾小芹点头：“吴东同志在我们单位人缘非常不错，我两个关系也蛮好。”

刘小美斟酌下言辞：“实际上，那……上回的事，我感觉我态度也不算好，你见吴东和他说声，上回他那样说我，我也没有找他妈告状。就是由于我觉的他那人，实际上……还蛮不错。改天我再约他！”

刘小美说着话，一张脸变成红苹果。曾小芹立即便明白来了：“吴东这几天去市中送货去，等他回来，这一些话我肯定会如实转达给他。”

刘小美立马就笑的和朵花一样：“可以，那你这一些裤便放到我这里，这款式好看，我估摸三元钱一条也照样会卖的蛮好。”

曾小芹属实没想到，自个运气会是这样好，碰到个“熟人”，这样轻易便将问题解决了。剩下几天，曾小芹每天一下班便钻到仓库里边去忙活，脚不粘地，连熬几夜，将那23匹旧帆布都给剪成裤样，尽管款式单一，全喇叭裤。可当不住这年头这东西稀罕呀，听刘小美说，那一些裤的销量很好，还有人特意到自个柜上来买，自然，刘小美讲完了裤的事又毫无疑问打听起吴东，问他何时有空，想跟他一起吃个饭。曾小芹回来便将刘小美的话带给吴东，吴东一下便跳起：“咋个意思呀？曾小芹同志？你出做生意，倒叫我出卖色相？那原子弹她什么意思？请我吃饭？她摆鸿门宴？”

曾小芹哭笑不得的：“我说吴东你干什么反应这样大？人家小女孩是真心觉的你人不错，想和你处，人家请你吃饭又没恶意，你想去便去，不想去我就帮你推了，急什么？”

吴东托着下颌想了会：“我如果如今直接将她推了，她不会难为你？你是不是还有钱在她们单位押着月底才结？那这样着，她如果再问，我就说我忙，没有工夫见她，吃饭的事，等以后再说。对，就这样说！”

曾小芹有一点为难：“你就这样吊着人家，不好？”

吴东道：“没有什么不好，既然她如今可以帮你，我就先不将她的希望扑灭，谁叫咱是闺密，为你牺牲色相，方对的我们的当中的友情。”

曾小芹有一点无语。……星期三厂中的浴池对女工开放，曾小芹平常不咋爱在浴池冲澡，全都是自个打水到洗手间中冲，这天，特意到职工浴池。一进门，满屋的女人全都看着她。还有人在低声叽咕：“咦，她一虎女还敢到浴池来冲澡？也不怕给人看笑话？”

曾小芹淡定将衣裳一脱，拿着自个的洗浴品便进澡堂，所有人眼神不禁聚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