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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萧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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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峰

  因为童任没有刻意的隐瞒,诸葛错在筹备阵法的消息也是传入了公羊焚天的耳中;此时的乌鸦岩上,公羊焚天坐在树木的枝干上,注视着武明军营的方向;公羊焚天伸手遮盖眉梢,猩红色的眼睛眺望着武明军营的方向,双脚如同荡秋千一样来回摆动;下面驻足的宗侍护卫两班,面色肃穆严峻,站在原地宛若雕塑。

  “斥候传回消息了没有,知道敌军在做什么吗?”

公羊焚天眺望着武明军营,右手中捏着一片叶子,时而锋利如刀,时而软如枯叶;左手按着树杆,等待回话。

  “敌军的保密措施非常严密,斥候根本没有机会,只知道这阵法颇为浩大,周边还有重兵把守,严禁士兵靠近”公羊戌顺着目光眺望着武明大营的方向。

  “谍战乃诸战之首,你们这情报做的不到位啊”公羊焚天双手发力,从树木上跳落下来,双脚落在地面上,神色平淡。

  公羊戌当即下跪,拱手拜谒,神色惶恐道:“末将失职,请主公责罚”

  “行了行了,我只是说说罢了”公羊焚天伸手掸掉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一身红衣随风飘荡,在这碧绿的丛林中尤为突出,正是应了一句话:万花丛中一点绿。

  “主公!次虎萧塑来了”公羊卯来到公羊焚天身后,双手捧着一块湿润的抹布,跪在地上奉上头顶。

  公羊焚天随意扬起手中的枯叶,让他随风飘荡;伸手接过抹布,擦拭着手掌神色如常,随即道:“奉茶”

  “是!”

  众将依次散开,公羊焚天坐在蒲团上,身前摆放着茶几,公羊卯就跪坐在一旁奉茶;丛林中走出一位人影;此人身材魁梧,国字脸长发,面若刀削眼神阴郁,剑眉钩鼻;身穿湛蓝色的盔甲,腰间陪着一柄精致宝剑,身长七尺,周身气势浑厚,宛若迷雾,难以窥见其真容,走起路来倒也是龙行虎步,颇具威仪。

  在其身后还跟着两员小将,两者年岁不大,看着也只是十七八岁,浑身气息颇为强悍,腰间配备腰刀,眼神坚毅;公羊焚天只是扫视一眼,便是知晓两者的实力,大致都在莲婴境界巅峰左右,在加上那锋芒的眼神,应该是萧家特有的死侍。

  “萧将军!请”公羊焚天笑呵呵的做了请的手势;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萧塑到底是从都城走出来的人物;一身实力暂且不说,但那左右逢源的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萧塑大大咧咧的盘膝而做,一旁的公羊卯直接奉上了灵淮茶;萧塑倒也不在意,伸手接过杯盏,一饮而尽,嘴角上扬露出一抹阴损的笑容,看向宁越道:“焚天啊!怎么不出兵反倒在这龟缩,我可是听说了,你手中的十二宗氏都被人干掉一个,这可不符你以往的作风啊”

  “哎!敌人太强大,我也不敢冒险;实在不行我可移交兵权,由三位叔叔来接管可好”公羊焚天满脸笑意,吹了吹茶水中的水汽,浅抿一口;神色如常。

  “哦!还有让你忌惮的对手”萧塑假装流露出惊愕的表情,没有接下公羊焚天的话。像是在说:你演你接着演。

  “哈哈哈哈!不知道萧叔叔来这里到底有何指示,焚天必然遵从”公羊焚天放下手中的杯盏,嘴角上扬,流露处笑意盯着萧塑;他可是了解这萧塑的,当年的时代,自己父辈那一行人中,萧家三虎是少有能跟自己父亲交锋的人,两族又是燕岚的大族,这些年间黎王为了两族保持平衡,没少给两族制造矛盾,两族也是看破不说破,保持平衡就好。

  “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顺路过来看看你;顺便传达一下长公主的命令”萧塑眯着眼,笑呵呵的看向公羊焚天;只不过这眼神怎么看,都像是一只不怀好意的恶狼正在盯着一头假意酣睡的猛虎。

  “哦”公羊焚天神色如常,但心中难免泛起嘀咕:这萧塑真的只是闲来无事,还是过来看笑话,到了他这个层面,只要不是致命的层次,很难引得他出手啊......

  “长公主有令,让你注意分寸,不要伤了那个叫文骞的小子;毕竟我家大侄女嫁给她哥哥,怎么说也算他半个叔叔,顺路带个话还是可以的”萧塑笑眯眯的看着公羊焚天;一旁的公羊卯急忙端着茶壶想要在添水,萧塑却是伸手捂住茶杯,笑呵呵道:“不用了,我也就是顺路来一趟,走了”

  萧塑来的快去的也快,喝了一杯茶便是急匆匆的带人走了;公羊焚天看着箫霄离去的背影,最终将目光放在他刚才用过的茶杯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神色疲惫道;“这套茶具扔了吧,换一套新的”

  “是”公羊卯神色平淡,似乎早就习惯了公羊焚天的做法;要知道这一套茶具乃是出自炼器大师之手,一套茶具能够发挥茶叶最大的功效;其价值都能在都城外围买上一座小宅子了;但公羊焚天说扔就扔,没有丝毫的留恋。

  公羊焚天摸索着胡须,面色如常,心中已然了解了萧塑的潜在意思;文骞是敌军的悍将,不能杀这是最重要的,杀了得罪长公主;燕岚的王位之争不限男女,这位长公主搞不好真能够当上下一任黎王;可若是不杀,以文骞的战斗力指不定会闹出一些幺蛾子,到时候战败的责任责任全部到会到自己身上,这些老东西在朝堂上借题发挥打压公羊家,恐怕这才是他们的的主要目的。

  表面上是为了长公主而来,实际上是在给公羊焚天出难题;这其实还有另外一层意思;萧家的下一代人物,难有和公羊焚天争风者,此战公羊焚天若是失利,对于萧家而言完全可以借题发挥,毕竟几年前公羊焚天被关禁闭的事情,难保没有他们的影子。

  公羊焚天双手合十,似乎在思考着对策,看向一旁的公羊子和公羊亥道:“你们说这一战我是杀还是不杀”

  “萧家此计乃是阳谋,无论怎么做会有得失;属下看来,宁可自侮其名让萧家和王族小看主公,也总比他们记恨主公要强”公羊子分晓其中厉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所以说,这一战必须要输喽”公羊焚天猩红色的眼睛盯着公羊子;那极强的压迫感让公羊子额头上冷汗直冒,周边的宗侍也是被吓的瑟瑟发抖。

  公羊辰也在一旁按着怀中的宝剑,闭口不言,心情有些低落;以往打仗的时候,他们考虑的只有输赢;但自从公羊焚天被关禁闭以后,他们考虑的事情范围比之以往更多了,长此以往下去,将不将兵不兵,国将不国啊。

  “这个...不算是输,这只是迂回”公羊亥盯着自己满肚子的肥肉,喉咙滚动,汗流如雨,感受着公羊焚天的威压,心惊胆颤。

  公羊焚天听着两人的话语,手指点点滴滴的敲打着自己的桌面,面色平淡道:“输也可以输,就看文骞有没有让我输的资格,杂鱼可不配踩着我的名号上位,况且!我怕他们记恨吗?”

  公羊焚天面色平淡,缓缓起身眺望着山下的军营,山风吹拂,手中的枯叶落到手中又随风飘散。给人一种萧索悲凉之感,公羊焚天眯着眼,嘴中呢喃道:“果然!高处不胜寒啊”

  “父亲那边传回消息没有?”

公羊焚天看着眼前的山景,背手而立,任由山间微风吹拂着他的红衣,面色平淡,一副藐视众生之感。

  “老爷还没有明确的指示”

  “这老家伙,又在哪个女人怀里睡觉呢?”

公羊焚天无奈的梳理自己的头发,嘴中流露出苦笑;说来也奇怪,公羊焚天的父亲留恋女子花裙之下,却是未在诞生一子一女;朝堂上也是极其鄙夷这位老将军,一身实力不进反退,意志消沉;整个公羊家的脸面全靠公羊焚天在撑着,可即便如此,公羊家的人对这位老将军还是尊敬无比,包括公羊焚天。

  麾下的兵卒听着公羊焚天的吐槽,大气也不敢喘,脑海中浮现那一抹醉生梦死的场面,眼中流露出一丝复杂;公羊辰和公羊戌两人看着公羊焚天的眼神更是流露出一丝心疼;毕竟公羊风天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压力。

  “全军戒严,没有我的将令,擅自出山者杀无赦;公羊戌加派斥候的力度,看看敌军究竟在搞什么;三天内我要得到具体的消息”公羊焚天说完便是向着后山的伤兵营地走去,开始慰问那些受伤的士兵,这引得那些士兵对公羊焚天感恩戴德,公羊焚天甚至亲切的拉着这些士兵的手有一茬没一茬的聊着。

  这让一行人都有些错愕,毕竟公羊焚天连萧塑用过的整套茶具都扔掉了;看着那脏兮兮的手,却是没有半点的嫌弃。

  不由的让他们回想起公羊焚天以往说过的话;玩政治的手再干净也是肮脏的的;上战场的手再脏乱也是纯洁的。

  两军对持,彼此间相安无事,谁也没有发起进攻,就像是两个和谐相处的邻居一样,即便是两边的斥候在林子厮杀,也没有爆发战争,彼此间平安无事。

  断崖山

  “砰”又是一计剧烈的碰撞,宁越的身子从百米的高空坠落在地面,浑身脏乱不说,身上或多或少带上点伤口;但这种伤口往往都是皮外伤,每次攀爬到最后,宁越都会在山体上刻画一道刀痕,第二日攀爬必须要超出昨天的高度,几天下来宁越所攀爬的高度足足有二百八十米的距离。

  “呼呼”宁越艰难的喘息着,这几日他能够明显感受到玄罡体的变化,施展出来的银塑不断有金色在浮动;现在在施展玄罡体,几乎可以将整个手臂给变化为金刚境界;速度、力量、耐力和身体强度有着明显的增强,特别是身体强度,每次摔下来宁越就感觉玄罡体的境界就高上一分,按照这种进度,不出十天,宁越便然能够突破到金刚境界。

  宁越艰难的从泥坑里爬出来,今日的风雨比之这两日都为壮大;天空的雷鸣更是剧烈,闪电就像是游龙一样,不时在乌云中露出身影。

  常帝看着眼前的雷电,眼中浮现出一抹笑意,笑呵呵的看着宁越道:“哎!孙子!我有一个法子能够快速带你突破到金刚境界,你的体魄增强不说,甚至鼎气也能突破到莲婴境中期,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不对,你这个笑容不对劲,你想要干什么”看着常帝那坏笑的表情,心中顿时咯噔一下,这老东西绝对憋着坏鸟。

  “嘿嘿!遭雷劈呗,老夫我保证,只要挨上几次,你的境界绝对会直线上升,咋样要不要考虑一下”常帝摸索着胡须,似乎在拐骗良家妇女。

  “扯犊子,我还年轻,不着急去死!”

宁越艰难的从泥泞里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眼中流露出一抹警惕的神色。

  “你这孙子,修行争的就是时间,一步比人慢;一生比人慢。那些天骄大能在你这个年纪,哪一个不是封侯强者;你还想在莲婴境界困多久啊,再说了!这就是个小小的凡雷罢了,有老夫在,你怕个什么啊,畏首畏尾的孙子,焉能成大事!”

常帝一副恨其不争的模样,拂袖气恼,这小子完全是老天爷喂饭吃,这家伙还不乐意。

  “你确定”宁越有些狐疑的盯着常帝,他到不是怂,主要是怕这常帝真给自己玩死了,毕竟两人相处不到半个月,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自己被劈成了白痴这老小子夺舍自己怎么办。

  “随便你,老夫闲的没事干吗?一天天的管你这破事”常帝说完便是飘向远方的树上,打算假眠,一副做不做随便你。

  宁越伸手擦掉脸面上的灰尘,看着气鼓鼓的常帝;冲着林间游走的小蛇递了个眼色,随即招呼道:“我这不是一时糊涂嘛!来就来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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