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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回忆篇—江辰/江连城(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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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岁那年,我成为了国际三大A类电影节的评委。这样的年纪,这样的殊荣,让我在国内成了最耀眼的星。当我从海外归来,恰逢我出道15周年的日子,公司为我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宴会。宴会上,我遇到了她,我生命中另一个重要的女人,那个和月儿同龄却不同命的女子。“江辰啊,今天我要给你介绍一个神秘来宾。”

公司老板知我不喜应酬,却仍极力介绍,想来定是非富即贵,不可怠慢。那是一个天生容颜并不出挑,全凭着后天的珠宝,定制服饰及化妆师那双出神入化的手堆砌出来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在这样的圈层里太多太多。“我是你的忠实影迷,您拍第一部戏的时候,我才13岁,那时我便有一个心愿有一天我一定要见到您本人,我知道您一直很喜欢洛克导演,我已经邀请到他来中国,同时还想请您来担任这部戏的男主角。这是我送给您出道15周年的礼物。”

她一出场,便抛出了一个难以抗拒的诱惑。洛克导演,连拿奥卡最佳导演奖三次的导演。他可以数年不拍一部戏,但是一旦拍戏,一定横扫各大国际奖项,他是我最崇拜的导演,最想合作的人。她是谢卿晨,28岁。爷爷戎马一生,保家卫国,父亲弃武从文,做了文官,母亲家则皆从商,于是她天生自带了一副即富又贵的底牌。我接受了这份礼物,虽然,即使我知道她想要的是什么。我以为这次我也会像之前很多次遇到过的那样,不主动,不拒绝,不越轨,便可随着时间的拉锯战,不用开始便可以轻易结束,抽身脱离。那部戏开机了,戏里的女主自然不会是月儿。我们开始了一南一北各自拍戏的生活。而谢卿晨也跟着我同一天入了剧组,只是她是以谢家作为这部戏最大投资者的名义。那部戏未播先火,上映后火的一再延期下线,先是国内全年票房冠军,然后国外票房冠军。我的事业随着这部戏的加持,再次达到高峰。而那年,我才35岁。奥卡颁奖典礼上,陪在我身边的依旧是谢卿辰。接过奖杯那刻,我激动的热泪盈眶,我明明好想感谢一个叫“月儿”的人,可是我说不出口,因为她是我心里的一个秘密,时间越久,埋得越深。我说出了截然相反的话:“感谢洛克导演,感谢我那美丽智慧的女主,感谢优秀的编剧,感谢全剧组人员共同的努力,感谢一直支持我,赏识我,愿意给予我这次机会的朋友,那些支持,鼓励让我备受感动。”

归国前夜,谢卿晨眨动着她那双明眸对我说:“辰,我们开一家属于我们自己的影视公司如何?”

她骨子里比月儿更大胆,更主动。就比如那个称呼“辰”,直到我和月儿刚开始在一起时,月儿都还是叫我“江辰”,若唤我为“辰”或者“老公”,她都会脸红。我的月儿,温柔,内敛,就像江南青石小巷里绵绵的雨,温婉,细腻。而我却是个世俗之人。谢卿晨扑闪的长睫似在对我说:“江辰,你同意啊。”

何为属于我们的公司?这真的是一个有趣的定义。那晚,我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不久后,谢卿晨又给了我一份礼物。她带着一份已签字盖章的协议找到我。那份协议的意思其实就是她送给了我一个影视公司。“我这边的资料都准备好了,只差你的了,只要你同意,这就是属于我们的公司。以后你可以拍你想拍的戏。”

她把笔递给我,我未接,她便不收回,仿佛我们都在等着对方的撤军。“对不起,这份礼太大了。”

我不知道那刻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还是刹那间我想到了“月儿”。第一次,我明确地拒绝了她。她走到我的身边,在我的耳畔,甜甜说道:“因为我爱你啊,我知道,我们会在一起的。”

“对不起,这个问题,我没想过。而且我还不想结婚。”

我又一次拒绝了她。“你怕结婚了就没人喜欢你了?真是个傻瓜想法。你当真拒绝?”

她索性坐在我的身旁,幽幽的花调香水带着鸢尾与紫罗兰的味道,而我的月儿是喜欢柑橘的味道,就像刚切分的柠檬,带着饱满的汁液,泛出甜甜的香。我又一次拒绝了她。她说,她要和我打赌,打赌我会娶她。她说,她要告诉我一个秘密。她伏在我的耳畔,轻轻道:“我可以比苏宛月给你的更多。”

她挥挥手,乘车离去。我独立在海边,海浪拍打着礁石,我竟有了想抽烟的冲动……夕阳染红了半边天,像恋人分手时,心头的那道伤口,血流不止,血流不尽……很快,我的父母,亲戚,密友,凡是和我关系比较近的都收到了各式各样的“礼物”;比如漫长的官司,被告不仅莫名其妙的撤诉,还主动示好;比如资金周转不过来的公司,突然得到融资……很快,先是一则八卦爆料说我其实已有一个女友,且家世良好,否则我怎么可能出道这么久,一直单身。紧接着更多的爆料接踵而来,谢家与洛克的关系,比如我和谢卿晨在剧组的照片,比如我和谢卿晨单独出游,吃饭的照片,比如……有的说,这女孩不好看,怎么配的上江辰呢。有的说,怪不得江辰一直单身,原来要一个如此家世的女孩才能入他的眼啊。最初,更多的是第一种声音。但后来真真假假,众说纷纭的爆料越多,更多的第三种声音出来了——我们的江辰和她在一起,多般配啊。男的有才华,女的有背景及良好的教养,这样的组合,想必一定婚姻幸福,江辰一定能带来更多优秀作品。当第三种声音占了上风时,月儿忍不住了。“江辰,你告诉我,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你说啊……你干嘛不说话,你说话啊……你不说话是默认吗?”

她顺手抄起一个杯子丢来,杯身砸到沙发,然后滚落到地上,摔了个粉碎。杯子在地上碎成了渣,月儿的泪则像一串断了线的珠子滴落在面颊,刚才的一怒似乎耗费了她大半的精力,她又说了好多好多话,却都像在说给她自己听,喃喃地说着,如同讲着一个故事。“那些记者,那些喜欢我的人,那些朋友,都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他们还会问我,关于最近传出来的你的那些恋爱消息,我有什么想说的。我最讨厌那些记者问我这些,我必须面对着镜头,装出一副很大方很开心的样子,说一堆祝你幸福的话语。可是明明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的是我啊,这些年我到底扮演了什么。除了你我,有谁能够证明我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现在想来,是不是有些可笑。”

她说着说着竟然笑了起来,笑中杂着泪,泪中带着笑。她蹲下身,一片一片捡起地上杯子的碎渣,我上前拦住她的手。“算了,别捡了,一会儿我来打扫。”

“我摔的,我来负责。不用你管。”

她执拗地捡着,越捡,地上的碎片越小。“月儿,别这样了,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

我又一次去阻拦,却一用力,将她的手打偏了方向,她的手被碎片划出了一道伤口,红色的血滴落在白色的瓷片上,映衬的格外刺目惊心。她没有哭,没有恼,更没有撒娇。她说:“有些事总是有预示的,你信不信预言呢。”

那晚,我紧紧抱着她不肯撒手,我怕我把她弄丢,我怕别人把她抢走。“月儿,月儿,相信我,我会处理好的,相信我......”她不语。那天以后,我和月儿陷入了漫长的冷战。谢卿晨却展开了一轮又一轮的攻势,从高奢的全球代言到国外的各类访谈,从顶配的电影到各种主流的会议,演出,我的资源一次又一次拉高了国内整个圈子的天花板高度。我的老板乐的不亦乐乎,我的父母,亲戚朋友看到我一次次出现在主流平台上,得到官方荣誉及身份时,更是视为一种特殊的荣耀。他们就这样被拉入了谢卿晨的阵营。甚至连曾经说“月儿是不可多得的好女孩”的经纪人都改口说“谢家大小姐真是做妻子的绝佳人选,有爱又有财,人也不差。”

就这样,我从誓死抵抗到孤军奋战,到被一天天碎碎念的洗脑,再到开始一点点放弃......我和谢家父母的见面,预示着我和谢卿晨关系进入到另一个阶段。第二天,娱乐版便有了头条——《辰晨蜜恋终将成正果》。月儿还是来找我了,远在川藏拍戏的她,颠簸了几个小时赶到机场搭乘凌晨的航班,又辗转长途跑到我的剧组。“听说你要结婚了?”

她瘦了很多,即便眼部刻意化了浓妆遮掩修饰,也难掩疲态与憔悴。“媒体总是喜欢瞎写,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张开双臂,试图想去抱抱她,可是她却躲开了我。“媒体是会瞎写,可那些照片呢,你会说照片也是假的,或者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告诉我,你的那些资源呢,洛克导演的戏到底怎么来的?”

我想解释,事实不是那样,这和别人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另一个我一再阻止着,不要骗她,不要骗她。争执中,我和月儿都未曾注意到房间的门开了。“啪嗒”一声,是谢卿晨刷开了房门。“我给我男友资源有什么问题吗?”

她晃了晃手中的房卡似在以一种无声的方式向月儿宣示主权,她走到我的身旁继续说:“我还可以给更多更好的,有问题吗?”

“江辰,你告诉我,她怎么会有你房间的房卡,到底你是谁的男友?”

我无言以对。这些日子以来,谢卿晨如同半个助理一样陪伴在我的身旁。那张房卡是我给的,她要了,我就给了。我的沉默对我的月儿来说就是默认。默认了媒体所说的“良缘正果”,默认了谢卿晨口中所说的“男朋友”。月儿甩门而去,我伫立在原地,时光凝固了一般,连我的思绪,我的血液、我的身体也凝住了。谢卿晨抱着我的胳膊,撒娇地说“好啦,好啦,有我在呢。”

我方才如梦初醒般,追了出去。可是电梯口,楼下,停车场,路口......我把我的月儿弄丢了。起初,我还能在媒体上看到她的消息,我还能通过她的经纪人、助理,甚至老板给她留言,即便从来没有得到任何回复。可是过了一段时间,连她的经纪人、老板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彻底消失了。在月儿离开的半年后,我和谢卿晨结婚了。我们的婚礼盛大而隆重,海内外的明星、政商云集,空运来的万朵鲜花,价值千万的钻石皇冠,数米长的拖裙,镶满宝石的婚纱,连伴手礼都是带有编号的限量版顶奢。为此连美丽国娱乐版都进行了头条报道,并特地做了个全球奢华婚礼排名,我的婚礼自然排上了前几位。结婚后,我的事业依然平稳向前。谢卿晨依旧有着公主脾气,可是唯独在我面前她永远一副小鸟依人般的柔顺依恋。渐渐地,我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我告诉自己,这世上绝大多数人都无法和自己最爱的那个人结婚相伴。但是我依然会在某一刻想起我的月儿,她在哪里,谁陪伴着她,她还好吗。月儿,我想你了。在我和谢卿晨结婚满一周年时,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月儿,是你吗?”

虽然我和她已很久未见面,但是我仍能听出是她的声音,只是她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略带沙哑。“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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