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有这样的感受。白珠珠也没有食言，当真将自己会的一一教给了萧翼。她还特意去县城内，找到县太爷，想要一名近日执行死刑的死刑犯。死刑犯当真有，白珠珠的面子，县太爷如何不给？甚至还命官差，将死刑犯的尸体，给医馆送来。白珠珠掀开，先是作了个揖，继而才开始实操教学。医馆内其他人早就已经知道白珠珠要收萧翼为徒，且还要教他医术。便想着偷个师，没想到还没学上，就瞧见了尸体。“这……这是要干啥呀？”

“这不是尸体吗？就……就方才才将人给砍了，怎么这没了头的尸体，反而抬进了医馆内？还是官差给抬来的。”

白珠珠招呼着萧翼，道：“别愣着了，赶紧进去，咱们就在那间屋子里，光线足，空间也大。”

萧翼回过神来，虽然不知道白珠珠是要什么，但还是乖乖的跟过去了。只是进门前，被其他的大夫给拦住了。“你们这是要干啥？”

其他大夫堵在门前，想询问他们到底要做什么。那是尸体啊，虽说是死刑犯，但不该叫人入土为安吗？白珠珠催促着萧翼，道：“快点。”

萧翼只能进去了。等他再出来时，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好了。虽说他学医，什么场面也都见过，但是这种教学法子，他还是第一次遇到。那个人的尸体简直如同衣裳似的，拆开又缝补。他一出来，其他的大夫就都围了上来，迫不及待的询问他到底学到了什么医术。萧翼一张口，差点没忍住吐了出来。他皱着眉，尽量叫自己的神色冷漠一些，以免露出脆弱的一面来。“你们若是好奇，进去瞧瞧便是。”

不过眼下应当也看不见什么了。他如今拜的这位师父，缝合伤口倒是一把好手。虽说还是能看出来，但比他的要好上太多。而他缝的，便难看了些，如蜈蚣腿似的。但他也是为了尽快逃离这里。对于萧翼的表现，白珠珠还是很满意的。半个月下来，白珠珠便打算叫他做人生的第一场手术。要做手术的是一名胃痛患者，经过诊断后，确认是胃部长了瘤子。既然长了肿瘤，那便是要切除的。切除的过程当中，白珠珠自是要时刻看着的，所以便由萧翼来做手术，而她在一旁协助。萧翼这时第一次做这样的手术。之前切割了几名死刑犯的尸体，但是真的要在活人的身上动刀子，他心中多少还是有一丝丝的紧张。“师父，我……”白珠珠对他摇头，道：“不要多说，只管去做，我在你身边看着呢，不会出事的。”

萧翼只能应下来。不过要动手割除胃部肿瘤，那是要开膛破肚的，所以病人家人犹豫了许久，才终于答应。萧翼第一次，难免紧张，尤其白珠珠这个刚拜的师父还在一旁看着，萧翼便更加紧张了。白珠珠只能在一旁说道：“当我是空气，你现在需要全心贯注的是给病人医治，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嗯。”

萧翼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很快就进入了状态当中。白珠珠在一旁看着，也很是满意。手术的时间很久，白珠珠也不知疲倦的看着。只怕萧翼出了什么意外，她能及时解决。也幸好白珠珠有这个顾虑，才能及时的发现了问题。萧翼虽然沉溺与为人医治当中，可手却是开始越发的颤抖。与此同时，他的眼神也开始越发的昏暗。“你怎么了？”

萧翼手中还死死的捏着手术刀，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眼看着他手上的刀子要把人家的胃给划破了，白珠珠赶紧抓住了他的手腕，一阵的头皮发麻。这是切除肿瘤的，不是给人切除胃部。她赶紧拍了拍他，道：“你先歇着吧。”

萧翼好歹也是被她训练过的，这才多久，根本就不该这般颤抖。白珠珠来不及多想，先将手下的患者给医治好再说。又过一个时辰之后，她才终于完成了手术。不过患者的脸色也越发苍白起来，嘴唇也有些发紫。萧翼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色苍白之余，衬的嘴唇颜色乌紫，身子也有轻微的颤抖。她徒弟中毒了！不过他这么会中毒呢？白珠珠赶紧找了解毒散给她吃下。这毒来的实在是蹊跷。萧翼进了手术室的时候，的确是吃了点心喝了水。但那是她来的，怎么可能会有问题？何况她自己也吃了，怎么就不见有什么问题？而患者也……白珠珠的目光看向台子上的手术刀。她将手术刀拿起，放在鼻下嗅了嗅，趁着无人打扰，进了空间内。空间内的医疗机构内，有化验的机器。她只需要将手术刀往机器下一验，便知道，这手术刀上被人抹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