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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去了难得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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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淑瑶自淳于彪在野外跟踪自己,逐渐减少了外出的次数,每次出来也是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箫是更不敢吹了,生怕又遇上淳于彪,见范骊的机会就难上加难了。烦恼之下有向司马昊状告淳于彪的冲动,但冷静下来,想起范骊曾说过,朝廷禁止皇陵工地发生男女关系,司马昊又拿着鸡毛当令箭,对劳工、兵士、工程、后勤主管们加码的管束,要求将军们做好表率,自己与范骊的交往也不是能摆在桌面上的事,只可低调,不可张扬,一旦满城风雨,有损自己的声誉,司马昊对自己的好感度就会下降,将来愿不愿意将自己举荐到朝廷还是问题。更主要的是,范骊是领兵的将军,属于带头明知故犯,此事传到朝廷,对他绝无好处,轻则挨批评,重则影响仕途,想到这一层,只好继续忍耐,只在闲暇时默默思念着范骊。有时在宿舍前的通道站上一阵子,或踱来踱去,排遣心中的落寞。杨爽见姜淑瑶情绪不佳,以为范骊甩了她,心里舒服了些,打算洗漱罢接着绣香囊,一进屋发现姜淑瑶已经洗了脸,正对着镜子搽脂粉呢,心理立马失衡,酸了一句:“哼,耐不住了吧?”

姜淑瑶只顾化妆,懒得搭理她。杨爽说准了,姜淑瑶确实耐不住了,决计今晚出去碰碰运气,至于淳于彪的骚扰,她已经顾不及了。姜淑瑶来到三棵松的时候,恰好范骊等不住她离开了。周围黑黢黢、静悄悄的,远远近近有零零星星晃悠的灯笼,仿佛游荡的幽灵。 她已不惧淳于彪的骚扰纠缠,放开胆子故意大声咳嗽了两声,四周仍寂静无声。姜淑瑶原本可以早早到来,只因有人搅扰耽搁了时间。当她化妆毕,拿了箫正要出去时,韩珠出现在门口。韩珠腰间插着一把攮子,双脚迈进门槛后站住,身子将门口堵了个严严实实。因淳于彪不在场,这位工程主管兼副将自然一改缩脖子驼背的形象,身体显得特别展阔,腰挺得跟旗杆一样,挑着脑袋的脖子好像公鸡在打鸣。他是带着重要的使命来的,先前淳于彪将他唤到将军署大堂,要他设法找到姜淑瑶,转达自己对她的爱恋之情,并特别嘱咐韩珠要将自己的优点详细介绍一番。自从范骊许了诺,淳于彪信心倍增,他要乘热打铁,及早获得姑娘的芳心。第二天便信心满满地找到姜淑瑶,但出乎意料的是,姜淑瑶的态度还跟以往毫无差别,这让他大失所望,甚至恼羞成怒,他没再纠缠,哼了一声,悻悻地走了。回到将军署,越想心里越气愤难忍,大骂范骊言而无信、小人所为,并发誓要把姜淑瑶夺过来,冷静思索,恍然觉得姜淑瑶对自己兴趣索然源于对自己还不够了解,以往坚持不懈地大胆追求,未免有些盲目,于是,决定向姜淑瑶把自己的优势再好好介绍介绍,让对方充分地了解自己,直到羡慕崇拜自己。但他不打算再自我介绍了,而是委托别人介绍,那样显得更真实,于是委托韩珠担当重托。他特意吩咐韩珠,要把自己如何戎马生涯、如何功成名就、如何的德高望重、物质财富如何雄厚、跟自己在一起生活如何的荣华富贵等重点内容反复强调几次,以让韩珠记得牢固,说得利索。淳于彪追求姜淑瑶,起初韩珠只是觉得好奇,最近恍然意识到,假如姓姜的被淳于彪争过来,自己一心追求的淳于姣就有可能被范骊接纳,满心忧虑,表面又不敢流露出来,一路上想着如何既让淳于彪觉得他真诚的为自己效力,又让姓姜的对淳于彪产生厌恶情绪,总之千方百计不能让他达到目的。找到姜淑瑶的宿舍时,要说的话也已经想好了。他打量着姜淑瑶,抱拳作揖,毕恭毕敬的说:“姜师傅打扰了!”

姜淑瑶感到惊异,谨慎地望着韩珠:“哦,是韩主管。您来有什么事吗?”

韩珠说:“是有点事,有点事。”

杨爽正坐在板铺上绣香囊,抬脸看看韩珠,停下手中的活,送去一个媚笑。韩珠立马板起面孔,用下巴指指房门,说:“你回避一下。”

杨爽扔下香囊,拉着脸,噘着嘴,默默地出去了。韩珠蹭坐在板铺边上,眨巴着眼看了看姜淑瑶手里的箫,说:“嗯……您应该对我很熟悉了,不过我还要啰嗦几句。我,始皇帝陵园建造工程的主管兼淳于彪将军的副将,姓韩名珠,韩珠,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哦,听淳于将军您你画艺非凡,又通音律,才貌双全,他心里很佩服您。”

说到这里,姜淑瑶突然皱起眉咳嗽了一声,韩珠见姜淑瑶反应异常,假意一怔,豆豆眼瞪了一下,眼珠滚了几个来回,继续完成他的使命:“……淳于将军嘛,今年整整五十岁了,年已半百,仕途也快走到了终点。他呀,年轻的时候真是辉煌的不得了,千里迢迢守卫过边关,参加过卫国战争,指挥千军万马征服过战国六雄,杀人的时候眼眨都不眨,光敌军的人头奖赏就得了五千八百枚半两钱呢,可为大秦立下了汗马功劳。担任陵园工地警备部队统帅期间,惩罚犯事的劳工心狠手辣……他睿智果敢,武艺出众,深得朝廷……”说到这里立马打住,想了想又说:“唉,淳于将军人老心未老,只盼望有个年轻貌美多才多艺的女子,不嫌弃他年岁大,甘愿陪伴他度过余生!”

韩珠像背书似的叨叨了一气,姜淑瑶听得心里烦恼,板着面孔,立在那里低头沉默着,待韩珠说完,用充满歉意的口吻说:“多谢淳于将军看得起我,请您转告淳于将军,我不是见异思迁的人,一旦有了心仪的人,就一定永生相随。很抱歉,韩副将若是没别的事,我要出去了。”

韩珠说:“嗯……没别的事,没别的事,是淳于将军让我……”话没说完,就被姜淑瑶打断:“抱歉,失陪啦。”

说着转身便走。韩珠尾随出屋,望着姜淑瑶匆匆走去的背影,心中窃喜。宿舍前的通道里有零零星星的女画工来往走动,不少宿舍门前有女画工在出出进进,有人好奇地朝这面张望着,表情很异样。宿舍区出入口附近,杨爽茕茕孑立,颓丧地向外张望着。姜淑瑶、韩珠一前一后走来,姜淑瑶近前,两人对视着默默无语,韩珠朝她们怪异地笑了笑,大摇大摆地走了。姜淑瑶小声说:“你不知道我的心里有多烦!”

杨爽冷笑了一声,说:“怕是心里乐的鲜花盛开了吧?”

姜淑瑶立马拉下脸,转身便走,杨爽赶忙撵上去,一把扯住姜淑瑶的衣襟,嬉皮笑脸地说:“光雇自己快活了,说说情让俺也出去浪荡浪荡。”

姜淑瑶翻出眼白瞥了瞥杨爽:“我可没那么大面子,你自己说去!”

拔腿就走。杨爽使劲掣住姜淑瑶,说:“不帮忙你休想走了!”

姜淑瑶叹息道:“真是个赖皮狗,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出入口,兵士和姜淑瑶很熟了,笑容可掬地说:“哦,今日出去的有点迟了吧?”

姜淑瑶笑盈盈的说:“哎,刚才有点事,出去少呆一会儿。”

杨爽厾了厾姜淑瑶的后背,姜淑瑶迟疑了一下,说:“请让这位妹妹陪我出去一回吧。”

兵士愀然色变:“不行呀,只能放行你一个人。”

姜淑瑶笑嘻嘻地说:“请高抬贵手吧,就当和我做做伴,没事的。”

“上面只优待您,您别没事找事呀!万一出点事,我们可承担不起!”

兵士态度和蔼,话语绵里藏针,姜淑瑶一阵羞赧,瞥瞥杨爽,独自朝女工宿舍区外走去。姜淑瑶抄近路直奔三棵松方向,因过于兴奋和着急,走路几乎脚不点地。转过新建守军军营围墙的墙角,一片黝黑一片雪白跃然眼前。淳于姣骑着黑风马,依旧一身洁白的戎装,手拎一把短剑,英姿飒爽地横在当路,姜淑瑶只得停下来。淳于姣上下打量着姜淑瑶,一歪脑袋,笑眯眯的说:“我猜到你要去干什么。”

姜淑瑶一怔,强装笑容说:“哦?……是……傍晚出来观赏观赏陵园的夜景。您是……?”

淳于姣鼻子一哼:“聪明,不愧为多才多艺的人。别管我是谁,本小姐现在郑重告诉你,我与范骊交往已久,彼此情深义重,你乘早别痴心妄想了,免得耗费青春年华!”

姜淑瑶感到惊讶,猛然联想到曾去画房找过自己的那个女子,但瞬间又镇定起来,淡然一笑说:“缘分并不是挣得来的,真如你说的那样,范将军必定非你不娶,你也犯不着如此辛苦呀?”

“一派胡言,想拆散我们,你做梦去吧!”

淳于姣突然怒目圆睁,语气极其严厉。“淳于小姐冤枉草民了,是拆散还是自散,想必小姐也能感觉得到。”

姜淑瑶心里惦着约会,敷衍了这么一句,想从黑风马后绕过去,不料淳于姣一拉缰绳,黑风马向后一个急转身,又横在她面前。姜淑瑶先一怔,接着又免强笑了笑:“拦着我干什么?”

“话没说完,咋能走了呢?”

淳于姣空着的手一卡柔软细腰,得意洋洋地看着姜淑瑶。“不知小姐还想说什么?”

“说什么?哼,本小姐再说一遍,我与范骊交往已久,彼此情深义重,你想拆散我们,白日作梦!”

姜淑瑶仍不急不愠,说:“究竟谁白日做梦,只怕小姐一人说了不算,全在范将军掌控了。”

说着疾步从马前绕行过去。淳于姣当即无言以对,鼻子一哼,一拍马后背,黑风马立刻向前蹿出几步,又挡住姜淑瑶的去路。“小姐你……”姜淑瑶望着淳于姣,一脸无奈。淳于姣突然咯咯笑了几声,说:“哪条路不通偏往哪条路上走,你这么死脑筋,真的只配做草民了!”

姜淑瑶没理睬淳于姣,强压怒火试图朝马前绕行,不料淳于姣猛的抽出短剑,俯身将剑往前一伸,剑刃横在了姜淑瑶面前,夜幕之下剑刃寒光烁烁。姜淑瑶正颜厉色的说:“传说大秦的女子颇具春秋时期温雅贤良的逸风,没想到如此狂野跋扈,欺人太甚了!”

淳于姣一怔,同时身子微微抖动了一下,仿佛突然中了雷电,急忙收回剑,神情与动作固定成惊呆的木偶状,片刻,才慢慢缓过神来,说:“我……狂野跋扈,欺人太甚?”

说完,挺直的身子突然松缩了,头也垂了下来,仿佛霜打了的庄稼,凌人的盛气一扫而光。她拉了一下马缰绳,马掉转头顺着新建军营后围墙的甬道走去,边走边反复嘟嚷着:“狂野跋扈,欺人太甚?”

“狂野跋扈,欺人太甚?”

……自言自语着,忽然扭回头,大声嚷道:“姓姜的,你不要信口雌黄,我不是那种人,不是那种人!明白了吗?”

说完,连续猛拍马背,黑风马越跑越快,骎骎马影箭一般在夜色中飞驰……姜淑瑶在三棵松等了大约半个时辰,耳边突然“哗啦啦”一阵声响,一个黑色的东西从头顶急速掠过,跟着,传来几声猫头鹰尖利的叫声。她心里失落之中有些发怵,断定范骊有事不能来了,只好离开,原路返回。夜里,她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淳于姣的突然出现让她深感意外,她万万没想到范骊已经有了恋人,而且还要跟自己来往,莫非他要脚踩两只船,想在自己与那个女子中选个备胎不成?或者玩腻了那个,再玩弄自己?或者都玩腻了同时甩掉?她开始对范骊的人品产生怀疑。她决计见到范骊问个明白,倘若与其藕断丝连,就果断和他断绝关系。若干天后的傍晚,两人总算见了面,姜淑瑶便将那天傍晚淳于姣拦路耍横的事告诉了范骊,质问他与那个女子什么关系,是不是脚踩两只船?范骊矢口否认,说淳于姣追求自己纯属一厢情愿,还说淳于姣活脱脱像了她父亲淳于彪了,阳刚之气太重,太没女人味了,他压根就不喜欢她。并说天地可以作证,自己从来没和她约过会,发誓永远不和她来往,如果食言,天打五雷轰。姜淑瑶见范骊态度特别诚恳,不像装出来的,就此消除了疑虑。那天傍晚韩珠离开女工住宿区,当即回将军署将姜淑瑶的反应向淳于彪添油加醋一说,淳于彪气的一句话也没说,只用鼻子哼了一声,挥手撵韩珠走了,至于韩珠从中作梗,他绝对始料未及。而后来韩珠将范骊视作祸根,萌生了除之而后快的念头,淳于彪更是没有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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