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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既然是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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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五皇子已经抓完周了。您可还满意?依臣妾看,五皇子天资聪颖,必然是上天都眷顾的。故而,这次抓的也着实是让人意料之中。”

德妃说这话好像话里有话,裴照月飞快的私思忖着,难不成是德妃背着自己做了什么手脚否则的话,也不至于,珩儿会没头没脑的,去抓那个玉佩。“德妃,看来你颇有见解呀。”

皇上一开始,还觉得此事颇为蹊跷,毕竟,他也是看着珩儿爬向那个毛笔的,结果后来却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老鼠。混乱之中,他也未曾看清楚,那玉佩究竟是珩儿自己抓到手的,还是别人塞进去的。“皇上,想必看出了刚刚五皇子,是想要抓那只毛笔的,可是后来,却临时改了主意爬向了那块玉佩。这其实并非是巧合,刚刚有一群黑老鼠出现,老鼠肮脏无比,自然是邪恶的化身。而五皇子一开始还想要去抓毛笔,做一个闲散文人。可是后来才见到那群老鼠之后却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玉佩,扛起了大任。”

德妃此话一出不仅是皇上,就连裴照月都觉得又惊又喜。惊的是德妃竟然能如此随机应变,喜的是这样说出来,明显能够化解此次不祥之物的诅咒。可是裴照锦和严岚湘,却看上去并不想让此时这样的结束。“皇上,臣妾与姐姐姐妹情深,自然是从小桥这五皇子长起来的,五皇子从小就喜爱诗书文字,故而想要去抓的毛笔也没有什么稀奇。只是这突然出现了大黑老鼠,估计也是天降异象,想让五皇子莫要做一个一般人吧。”

裴照锦这话说的也是巧妙,她虽然并没有明面上说那些老鼠是因为秦珩而来的,可却是,总让别人想到那一点。秦峥皱了皱眉头,他自然是听出来了裴照锦言语之间的意思。可是,秦珩也是他的孩子,又有谁会愿意,让自己的孩子被人说成,会招来天降异象呢。“你这话说的,倒是有几分有趣了。朕只听说过君主昏庸,天降异象。却从未听说过一个孩童抓周,也会天降异象。难不成你是什么巫师巫女,还会未卜先知不成?”

皇上这话的意思里,生气的意味已经很浓了。可裴照锦却还是像听不懂一般,开口说道。“皇上,臣妾也只不过是猜测而已。但是那些老鼠来历的确不同,试问在这宫中,但凡有几只老鼠,都会被侍卫太监们打出去的,谁就能引来这么多,又大又壮的老鼠呢?臣妾只不过是一时揣测而已,可不敢惹了,皇上烦心。若是皇上想要迁怒于臣妾,那便迁怒吧,就当臣妾多嘴多舌,是自己找的。”

裴照锦此话一出,一些嫔妃们马上开始议论起来。先不管她这话说的有没有依据,就是这一副在大庭广众之下,朝着皇上使小性子的样子,就已经足够让许多嫔妃们对她品头论足了。而裴照月就这样冷脸看着这一切。她早就知道裴照锦原本是想要做什么的,自然也是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也是只能想办法化解而已。但是此时,她却有一些更特殊的法子或许可以对付,说不定还能验证自己一直以来的揣测。能想出这个法子的,必定不是寻常之人。严岚湘私底下背着自己也做过这样的准备,但这个时候,应当是没有用上的,否则的话,她也不会神情如此惊恐。之前她派出去的耳目回报,说是严岚湘曾经有好几次都单独被皇太后召见。太后对自己的敌意有多大,自然是可想而知。裴照锦之前之所以上位,也是因为,有太后在暗中扶持着。这一点一滴,千丝万缕的联系在一起,裴照月似乎就能揣测到一个近乎完美的真相。太后传出去的那些旨意,其实都是裴照锦想的一个局。严岚湘从前同自己交好,虽说以前是个没脑子的孩童脾气,但是这些人,恐怕不会完完全全的相信她。所以太后一派,不可能把她真的当成自己人来对待。可是既然这样的话,一个送上门来的棋子,又为何不用呢?所以裴照锦想了一个近乎绝妙的法子,她并不用亲手去做,就能毁掉裴照月和秦珩。“既然这样的话,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你的那些秘密,想必皇上早已经好奇。我也很是好奇,你究竟是何来头?才会如此,与我旗鼓相当。”

裴照月低声自言自语道。其实刚刚秦峥是不想理会裴照锦的,一个因为太后而上位得宠的女子,皇上自然对她没有太多的宠爱在。又敢在如此大庭广众的地方与自己撒娇使小性子,他也很是不喜欢这样轻浮的性格。“皇上,既然妹妹有自己的想法。那皇上也不应该,不仔细思量思量妹妹所说啊。依臣妾看,妹妹也许是误会珩儿了。珩儿年纪小一些,自然是爱招一些邪祟之物的。而陈杰平时,也未曾找过看星象的大师给珩儿算过。所以,妹妹有如此误会,那也是可以原谅的。”

秦珩是他她裴照月的儿子,身为母亲面对质疑自家孩子的人,就算是姐妹,那又如何?理应是护着的。“你说的很有道理。朕也是如此想的,珩儿的年岁不大,就已经天资聪颖,出类拔萃,自然是有那眼红之人,费尽心思想要对付他的。朕总是管的了前朝的那些闲言碎语,却管不了后宫的明枪暗箭。月娘,看来锦娘平日里也是听多了那些人的闲言碎语,才会如此怀疑珩儿的。”

裴照月见到皇上如此为自己和珩儿说话,心中自然是欢喜的。虽说她现在,目的并不止于此,但是皇上的如此维护她们母子,她也是觉着,颇为欣慰。严岚湘在旁边瞧着,原本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的。紫茵不停地暗示自家主子可以说一两句,帮着裴照锦,可严岚湘终究还是缺了那一份勇气的。裴照月时不时的用眼睛撇向严岚湘坐着的方向,她果真胆小如鼠,体若筛糠,若自己不主动出击,恐怕就算,她那个看起来颇为厉害的宫女再暗示,她也是不会出言的。“可姐姐,既然未曾找个大师相看过五皇子的面相和命数,那么就是,在不知道五皇子命书究竟如何的时候,信口胡说。皇上,臣妾相信姐姐是无心之失,才忽略了五皇子命中的一些劫数。”

裴照锦知道,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的准备,胜负只在眼下了,所以言语之上千万不能失了上风。却没有想到,她因为自己的急功近利,而掉入了另一个陷阱之中。“哦?既然妹妹如此说,想必是偷偷请过大师相看过珩儿的,既然这样的话,姐姐还想请妹妹多多指教呢。”

裴照月说话咄咄逼人,她不只是在为了自己的孩子而质问着。她更想要让裴照锦在紧急的时候,露出马脚来。裴照锦此刻却已经杀红了眼,皇上,刚刚对自己的种种不相信,她听在耳朵里是觉着部位刺痛的。于是此刻她恨不得拿出自己毕生所学,来让皇上,和在座的所有嫔妃相信,这个五皇子天命不好。“臣妾不用去找大师来看,自己便能够像看出五皇子的不对。五皇子小小年纪,眼神却沉稳忧郁,明明年纪和宫里的其他皇子年纪相差甚远,却能够在遇见黑耗子的时候只不过是喊了一嗓子。可见这孩子心思越深于其他人,那是皇上放任自流的话,恐怕将来这孩子会有自己的心思。”

裴照锦一点一点地分析着五皇子的不对,裴照月和皇上在旁边冷眼看着,她说的越来越过分。裴照月听了她的用词之后,却觉得越来越高兴。她说的,大多是从周易当中分析出来的命理八卦,自己以前虽然在这一方面并未有所建树。可是因为身处政治场中,要了解不少人的风水好恶,她也曾经找人探听过这些东西的真假。结果自然是模棱两可的,她不知道裴照锦说的这些是否是真的。但是她知道,起码现在皇上是对她起了疑心。一个女子,若是说会在突然之间改变自身原本的性格,很有可能是遭受到了重创,或者是想清楚一些事情。可是突然,脑子里面多了这么多,不属于这个朝代女子应该学习的东西。那么不只是皇上在座的众位嫔妃恐怕都会怀疑裴照锦,她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什么。这个朝代的人们,大多封建迷信,皇上虽然看上去并,不信这些鬼神之说。但是他终究还是对这样表现奇怪的女子,会有一丝忌惮的。裴照锦继续的说着,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裴照月突然打断了自己。“看来,还是姐姐平日里才疏学浅了。只不过妹妹,姐姐有一件事觉得十分疑惑。别说是咱们裴家这样的小门小户了,就算是庄妃娘娘的襄阳侯府,都从未叫过女子这些东西。甚至就连,咱们朝廷当中最有名的占卜先生,也未必懂得这些。想问问妹妹,这些东西,是从何处学来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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