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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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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峥来到崇礼殿的时候,妃嫔们皆是一副恭敬的样子。也许是因为。知道今儿个皇上会来,所以妃子们打扮得都格外娇艳。裴照月看着席面上坐的那些莺莺燕燕,不乏有比自己年轻美貌之人,但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能够维持住皇上的恩宠,可不是靠着一副有多勾人的皮相。“皇上,诸位姐妹在这等了半天,臣妾刚刚身子不适,故而来晚了。有几个姐妹实在是等不下去,所以先行离开了,还请皇上不要怪罪。”

裴照月这话是说给,场面上还剩下的那几个,刚刚嚼舌根子的妃子的。她们未必心里不嘀咕着别的,说不定这场宴会过后又会出去胡乱说话,自己得给她们一个下马威,这样才能够让她们服自己。“哦?竟然有此事。”

秦峥其实心中知道月娘的心,思但是没来的那几个妃子,想必是位分低不重要的,要不然自己也不会看不出来场面上到底缺了谁。“臣妾不敢欺瞒皇上,更不敢妄加揣测那些姐妹的心思。只当是臣妾照顾的不好,只可惜今日珩儿的周岁宴,要少些热闹了。”

裴照月微微行礼,她知道皇上一定会替自己出“这口恶气”。秦峥眯了眯眼,然后看向了德妃,说道。“德妃,现在后宫事宜都由你掌管,到底是哪几个妃子不懂事,冲撞了五皇子的周岁宴,你心中可有数?”

德妃赶紧站起来,说道。“臣妾认识那几个妃子。不过是些没什么见识的,估计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这次没能来,倒也可惜了。”

“没来也好,这样爱嚼舌根子的女人,也不知道当初,朕是怎么瞎了眼睛把她们挑进宫中来的。今儿个是高兴的日子,若是让她们留在这也是犯晦气。周岁宴结束之后,德妃你记着,她们的未婚再往下降些,”既然本身没什么见识,那就别让她们再出来祸害人了。秦峥这一句话,把在场的刚刚也说过闲话的几个人吓得倒吸冷气,要知道她们这些妃子位分本就低微,说到底,也不过是受过皇上宠爱的宫女罢了。若是位分再低一些,恐怕就要被后宫中的那些宫女太监们,骑在脖子上欺负了。“臣妾领旨。皇上莫要为这些人,坏了好心情才是,臣妾刚刚去瞧了一眼五皇子,看上去虎头虎脑的很,可是比之前刚出生的时候壮实多了。”

德妃瞧着,宴会的气氛逐渐冷下去了,想着自己总得说些什么来缓解一下才是。裴照月也连忙接话道,“德妃姐姐说的正是了,臣妾也觉着,珩儿这年岁越大,吃的越发多了。臣妾每次为他备的那些吃食,总是不够的。若是再这样吃下去,怕是等到明年他就要变成个小胖子了。”

也许是因为,在场的一些妃嫔们也生育过孩子,所以对于这话听起来颇为熟悉的紧,也都忍不住笑出声来。柔充仪今儿个来的虽然晚,但是看上去,可比往日里和善许多。“皇上臣妾的小皇子当初也是这样的,尤其是刚满周岁的时候,吃的东西格外的多,臣妾甚至以为,自己养了个小猪儿呢。”

柔充仪这话说完之后,场面上更加气氛缓和了。皇上的眉宇之间,也稍微露了一些喜气。“朕许久不来后宫,这一年里,因为国事繁忙,着实是冷落你们了。朕今儿个趁此机会,也要好好瞧瞧你们,只是之前先战事实在吃紧,朕有的时候也是有心,而无力啊!”

秦峥的难处,恐怕只有裴照月私底下知道了。前朝的大臣们才不会管皇上身体如何,他们只会根据自己心中所想,而上折子,那一张又一张的折子,把皇上彻底埋在了国事里。虽说皇上有三宫六院,可是却没有那么多的时间来后宫消遣。说起来也是可悲的紧,裴照月虽然平时里,也不大愿意与皇上相处,毕竟每次皇上来,了自己都要演出各种各样的模样,可有些时候也是着实心疼皇上的。“皇上,只有前朝安定后宫的姐妹们才能够在这里享福。姐妹们的一切都是皇上给的,自然心中感念皇上,不会怨怼皇上。还请皇上保重龙体,也希望明年,大可不必如此劳心费神了。”

德妃现在作为诸妃之首,自然理应站起来向皇上回话。裴照月和诸位嫔妃们纷纷跪下,向皇上表达祝福。“看到你们如此,朕也着实觉得欣慰。赶紧起来吧,这场宴会的主角是珩儿,小寿星,怎么没过来呢?”

秦峥那个时候想起了,刚才那一会子一直都没有瞧见秦珩,按理讲,他应当是被乳母们抱着,坐在一旁的。“啊,不瞒皇上说,那孩子刚才也不知道怎么了,一个劲儿的哭闹。也许是人太多吧,臣妾便让乳母,抱他到后面去了。”

裴照月想起刚才不知道为什么,秦珩突然开始哽哽唧唧起来,一个劲儿的想让乳母带他回去,她害怕这孩子真的在这场合哭出来,所以赶紧让乳母抱着去后面哄了。秦峥却没有像裴照月预想的那样,表现的不耐烦,而是笑着说道。“这小子,长大之后必定是个不让人省心的。看来朕要经常过来看看他,训导他了。要不然的话,过两年非得连你这个娘亲都欺负。”

裴照月陪笑道,“那是自然了,还得让皇上多多管教他才是。小孩子不懂事咱们还是先用膳吧,诸位姐妹们大早上来这儿,恐怕都没来得及吃些东西呢。”

宫里最让人难以理解的规矩,就是这孩童的抓周宴必须在大早上办。裴照月又是主办这场周岁宴的人,所以自然是大早上起来就要开始办了,一口饭都来不及吃的,“那大家就开始吧。”

皇上虽然在上早朝之前喝了一碗乳酪,可是一个大男人已经好到了,现在都没再吃过一口东西,自然是觉着腹中饥饿的。裴照月拍了拍手,子苓便让那些提前备好的舞姬上去了,这些舞姬都是半年之前就精心挑选好的,裴照月原本是想让她们单独去为皇上跳舞,到时候皇上若是看中了其中的一两个,她也能成为自己的后宫,当中的助力。只可惜皇上前段时间实在是太过忙碌,又因为西北有灾情,所以不能够太奢靡。以至于这场周岁宴现在办的程度,已经超过了裴照月的预期,估计又是要被朝廷当中的大臣们上书骂的。秦峥也好久没有这般享受过了,看着那些身姿窈窕的舞姬跳舞,不免觉着有些飘飘然。在场的诸位嫔妃看上去都颇为享受,可是只有一个人没法子享受起来。严岚湘现在颇为紧张,她虽说之前一直有这样的心思,但是毕竟从来没做过这样的事儿。紫茵昨天夜里一直在说服她,她虽然想起自己长久未曾得宠的事儿,所以更加坚定要做此事的决心。而是现在毕竟真正到了关键时刻,还是有些心里发虚的。“主儿,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紫茵自然是聪明的很,不敢擅自决定动手。严岚湘既然愿意做此事,虽说背后是自己在出谋划策,但是只要是严岚湘下的命令,那么将来若是被发现了,自己也可以狡辩一番。“再等等吧,现在还为时尚早。”

严岚湘手中的帕子都快要绞坏了,她原本就是有些焦急,结果现在更觉着心中郁闷,也不知道这五皇子什么时候能回来,她准备的那些东西,也只有在抓周的时候才能用的上啊。小孩子的抓周一般都是在宴会过半之后才进行的,皇上和诸位妃嫔们已经吃了半晌,眼瞧这宴会上大家都只剩下喝酒了,裴照月知道时候已经到了。于是,连忙出来说道,“皇上,臣妾看着您和诸位妹妹现在都吃好了,不如咱们一会儿就开始抓周吧。珩儿这会子也被哄好了,等一会儿抱他出来的时候,皇上好要好好瞧瞧他。”

裴照月让子苓到后面去找乳母,让白苓她们去拿出来自己之前亲手准备的那些抓周的物件儿。子苓还没有回来,白苓已经拿着那些抓周的小物件出来了,一些眼尖的妃子坐的也近,自然是瞧见那些东西有多精细,于是忍不住发出惊叹。“天呐,臣妾从未看见过,如此精致的小玩意儿,贵嫔娘娘准备的还当真是用心。”

“是啊,是啊,以后啊,我也要为我的小皇子准备这些东西。看着就精致的很。”

“……”阮修仪看着那些抓周的东西,还有这些议论纷纷的嫔妃们,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自己失去的那个孩子。他若是还在的话,抓周的时候应该会抓什么东西呢?也许是自己最喜欢让他抓的毛笔吧,一辈子当个文人也好。再不济也是一个小长枪,驰骋沙场,做个将军,倒也潇洒。这样想着想着,一来二去的就容易觉着心思沉闷。裴照月眼睛尖的很,自然是瞧见了。阮修仪现在年纪也并没有很大,长相也是温婉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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