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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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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什么?光是每天早上从山边爬起来的太阳,天晴夜晚里的月亮,纯真人儿眼眸中散发的神采,深海里诱食的灯鱼…但对于顾盼来说,她人生中最闪耀的光是宋清烨,光激励她在千亿星辰中慢慢散发自己的光芒。宋清烨是在她最混乱的时候出现的,混乱到,她分不清自己是什么样子,顾盼一直这么认为。那是初二,顾盼一个人坐在教室的角落,一般没有人会在意到她。除了被老师点名批评时,她会成为全班议论的焦点。这时她只会抿一下嘴唇,她知道,什么样的表情和回答都会遭到质问,索性抿唇,来缓解自己的情绪,这是她一贯的习惯。她不爱参与集体活动,一个人,静悄悄的。他出现在她狼狈的时候。那天她正被罚,更年期的班主任,当着全班将没做完作业的顾盼讽刺一顿,让她在座位旁边的过道做深蹲,要求她大汗淋漓才能结束。                      长久不锻炼的她,没一会脸色发白,就在这时,班主任带着一个男孩进入教室。顾盼为了分散注意力,生平第一次开始打量一个陌生人。这个男孩像块豆腐,皮肤白嫩,眉毛不杂,微微上挑,一双只在电视上瞧过的桃花眼,鼻子挺拔,嘴角幅度大时还可以看到若有若无的小虎牙,头发也不是初中里耍酷小子的倒长不短,一头板寸。帅气,这是顾盼在很久以后才总结下来的两字。那时她被宋清烨眼中的光芒怔住,不是母亲逼问人的刺,不是班主任怒火的火,而是出现在冬日的阳光。直到他坐在了她旁边空着的位置上,她才从刚才观察里抽离。这时班主任板着脸叫她回到座位上和新同学熟悉一下。 “你是顾盼吧?我是宋清烨,其实我认识你很久了呢!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

顾盼摸不着头脑,皱着眉头也不多加提问。  “你没记起也很正常,毕竟这么久了,让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吧!”

他扬起了嘴,顾盼更觉莫名其妙,低头翻着下节课的课本,小声回复他:“顾盼,顾盼生姿的顾盼。宋清烨拿出课本写上自己名字推到她面前,少年的字整洁有力,不像班上大多男生,简直是虫…… “清烨,清烨,是我家长辈希望我像光一般温暖,但这暖不灼人。你呢?”

顾盼未回答,抿着唇,落入了回忆的蛛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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