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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小姐即兴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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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琴落地的声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也包括他。他突然看向我,心跳顿时剧烈,我对上他的眼,却发现他正厌恶地、鄙夷地盯着我看。这种眼神我见得太多了,从小大家都说我容貌丑陋,见到我都是摆出这种眼神的,原来都一样以貌取人……想到这,我便狠狠地盯回去,他却转过头,我心中的怒气越发的强烈,狠狠地把玄琴捡起来,向小小姐的座位走去。而他落座高裴的位置上,我的天,没想到他竟然是未来姑爷。此时,所有宾客都将我当成一个笑话。个个见我走来,故意几翻琢磨,讽刺,嘲笑。我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快速地平复心情,然后目无表情地在他们前面经过。我知道,最大的危险还在后头,因为我失礼地垂涎未来姑爷的美色,小小姐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所以我做好最坏打算。此时,我与小小姐仅有三步之遥了,因为小小姐背对着我,我的内心开始忐忑不安了……小婢女递给我一个愧疚的眼神,然后轻手轻脚地接过玄琴,转身走到小小姐面前,轻轻地放下玄琴。小小姐依然没有回过头,她轻轻地掀开包裹着玄琴的锦布,突然,全身僵住。在旁的小婢女惊叫:“弦弦……断了……”声音不大,却让在场的宾客听得一清二楚,所有的目光再一次投向我,大家都在窃窃私语……面对大家的言论,我内心开始翻腾了,我这次真的做错了,还错得离谱了……就在大家以为表演无法进行时,小小姐轻声细语地说道。“发生如此不愉快的事是我们的过失,望各位勿扫雅兴。此琴是我的最爱,弦虽断,情还在,请容许我用它弹奏最后一曲《断弦曲》。”

小小姐泰然自若,不失大家闺秀的样子,让在座的每一位宾客都尤为赞叹,都静静地等待着小小姐的演奏。小小姐突然轻轻地拨动琴弦,一缕琴音划破天空,充盈每一寸天地,直穿人心。我呆呆地站在原地,听着这美妙的琴音,心想,琴弦明明是我摔跤时弄断的,小小姐能够临危不乱,即兴地创作一曲,已是不易了,而且它还是那么的美妙,真是难上加难……一曲完毕,林府连绵不断地响起响亮的掌声,我环顾一周,发现每个人都流露出赞赏的神情,就算是他,脸上都惊现一丝丝赞许。我的内心泛起一丝波澜,低落感油然而生,充斥着我整个身体,我无地自容……就在大家还意犹未尽的时候,一位公子突然开口,语调透露出他有点急躁。“在下卫东恒,敢问林小姐,可曾去过聚乐楼?”

他坐在未来姑爷不远处,又敢这么冒昧地打扰小小姐,想必身份不凡。小小姐身体一滞,显然被提问人吓到了,但很快又恢复常态。“回公子,小女子甚少出门,顾未曾去过此地。”

小小姐礼貌地回答。那位公子仰头而笑,说道:“果然不是,恕我冒昧,林小姐可有同门师妹?阁下曾在聚乐楼听过琴法与林小姐极为相似的女子,想寻得此人,望林小姐出手相助,在下必万分感激!”

在座的每位都听得出这位公子,显然对那位女子有意思,不禁对那位女子倍感兴趣。而我当然知道他说的女子便是自己,脸上不禁微微发烫,内心有点忐忑……小小姐轻呼,显然松了一口气,轻声细语地说:“严师门下弟子众多,月儿认识的不多,恕帮不了公子,望公子原谅。”

语毕,那位公子低声轻叹一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笑曰:“果然求不得……”此时,众人大笑,我脸上不禁又是一热……宴会伴随笑声进入尾声,宾客再次道贺后,纷纷离开了,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人。高裴突然起身,大步流星地向老爷和小小姐走去,小小姐见状,羞涩哒哒地躲在老爷的身后,大夫人笑而不语,二夫人轻拉小小姐的手,示意小小姐放心。一行人跟随老爷一同上前迎接高裴,此情此景,乐也融融。我猜此时的小小姐,也定无暇追究断弦之事,于是退下,去收拾宴会的残渣剩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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