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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开学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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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9月,开学季,乌云黑压压的笼罩着这一片小县城,这样的天气让此时秦淼心情不佳。秦淼,12岁,准初一新生,父母都在农村,妈妈叫周钰,在农村小学当语文教师,爸爸叫秦天伟,是位务农。秦淼的爸爸虽然是为务农,但是他的学历是大专,秦淼听村里人说那时候大专的人不愁找不到工作,秦淼小时候爸爸是有工作的,而且工资比妈妈还高,但后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那家工厂倒闭了,爸爸只能做务农来挣钱在农村里。爸爸妈妈都算是有文化的人,所以他俩都一致觉得农村的初中教育水平和县上来说差远了,所以商量了一番决定把秦淼送去县里的初中读书,他们和秦淼说了,秦淼也欣然同意,毕竟谁不向往更大的地方呢?但是到县里的话,县里没有认识的人,没人可以照顾秦淼,所以秦淼必须得住校,周末的话秦淼就回爷爷奶奶家,爷爷奶奶家离县里比较近,秦淼周五放学赶最后一班班车,大约一个小时就到了,不过爷爷奶奶年级大了都不会骑车,秦淼只能到了车站走路回家,大概要走半小时才能到家,周钰和秦天伟一个月应该只能出来看她一次,他们把这些问题和秦淼讲了讲,秦淼倒是觉得也没事,时间久了,应该很快就适应了。开学是周钰和秦天伟一起送秦淼去的,他们提前一天到了县上,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因为是寄宿学校,需要自己带被褥床单。第二天,一大早秦淼一家就起来去学校,周钰和秦天伟一个帮忙去注册,另一个帮忙去宿舍铺床。秦淼跟着秦天伟去到宿舍,宿舍是六人间,看上去就很小很挤。秦淼和秦天伟刚刚进门就听到有一位家长抱怨:"这么小的地方,有办法睡人吗?这得多挤啊!"秦淼他们进去抱怨的那位家长便看向他们,秦天伟朝那位家长笑了笑,尴尬地点了个头,秦天伟性子很闷,除了和熟人话多,遇上不认识的人基本都和他们讲话,秦淼就随了他爸这一点,因为这个,周钰每次都要数落他们父女俩,父女俩也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受着。秦天伟把化肥口袋里的被褥拿了出来,旁边那位家长看了一眼,露出有点鄙夷的目光,但是很快就收回去了。在秦淼的认识里,农村人都是拿用剩的肥料口袋当作收东西的袋子,可能农村里太普遍,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怪过,可到了城里显得有些另类,不是说没有人拿着像他们那样的袋子,也有,不过只是少部分,多数人用的都是方形的大袋子,上面还有许多好看的花纹。那个人鄙夷的眼神还是被秦淼看到了,其实一路走到寝室的时候她都觉得没什么,知道看到那个眼神,她感觉一个装被褥的袋子好像把学校里的人隔开成为了两部分,一部分在上,一部分在下,现在看来她好像是在下的那一部分。虽然这样想着她还是上前和秦天伟一起把床给铺好了。秦天伟一边把肥料口袋放到床垫底下一边说:“袋子给你放里边了,放假回去还要的,你看看还有什么缺得东西待会出去一次性买回来。”

秦淼看了一眼漏出来的塑料口袋角,走过去把它塞到了床垫里边说:“都记着了,先去找妈吧。”

秦天伟和秦淼找到周钰时,周钰刚刚办好入学手续,正在和一位个子不高胖胖的女老师聊天。周钰:“138班是在赵红那个班是吧?”

李琪:“是的,你放心好了你姑娘的成绩在那个班稳稳的”周钰:“哎,那就行,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办呢?我姑娘和我家那位弄好了,那先不和你说了,还要出去帮孩子买点生活用品什么的。”

李琪:“好的好的,那下次有时间再聊”李琪朝秦淼的方向看了一眼,秦淼看见了周钰的眼神,赶紧出声:“阿姨,再见!”李琪:“哎,好”摸了摸秦淼的头便走了。周钰:“知道叫人了,不错,以后也要这样”秦淼:“知道了,妈,赶紧走吧,下午还有班会呢?”

秦淼一家去新华书店买了些学习用品,又去超市买了一些生活用品,最后去吃了一顿饭,把秦淼送到了校门口,这时候学校已经不允许家长进去了。周钰摸了摸秦淼的脸说:“淼淼啊,到初中了,什么事情都要学会自己做,知道吗,周末早点去赶车,不然没车了,到家要给爸爸妈妈打电话,注意身体不要生病,好好学习,爸爸妈妈会抽空来看你的。”

秦淼看了一眼手机,发现班会时间快到了,她可是好好学生,不想第一次班会就被班主任记住秦淼有点着急地说:“妈,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的,你们回去吧,我要去开班会了”秦天伟:“东西拿好,好好吃饭。”

秦淼接过秦天伟手上的东西,才后知后觉:这是买了多少,好重!秦淼:“爸妈你们快回去吧,要下雨了,我也进去了”秦淼看着周钰和秦天伟坐上出租车走了,才转身往校门走。秦淼边走看着校门口上的牌子:xx县第一中学,牌子上方是乌云一片,秦淼后知后觉,她觉得自己心里有点难过,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急着让爸爸妈妈先走,应该在和他们说说话的。想着想着刚进门口听到上课铃响起:糟了,班会!看着手里的两大包东西还有一个水壶,秦淼想:现在去宿舍指定来不及了!她往后看了一眼,心生一计。秦淼又退了回去,到保安室敲了敲门:“保安叔叔,在吗?”

一个中年叔叔走了出来,一脸严肃:“怎么了?”

秦淼虽然害怕也只能硬着头皮问:“叔叔我的东西可以先放这里一下吗?我开好班会就来取。”

门卫看了看这个黄皮肤圆圆脸的女孩子,转回头去,边走边说:“放着吧,写个名字,下课来取就行。”

秦淼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谢谢,叔叔。”

可能是被小女孩淳朴又可爱的笑容感染到,门卫大叔也笑了:“赶紧去吧,都快迟到了。”

秦淼扯出一张纸,快速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塞到袋子里。“谢谢叔叔,我走了”说完秦淼往教学楼方向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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