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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青春不该是一种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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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或是初中的时候,班上的男生有没有对关系好的女生或是喜欢的女生进行过恶作剧呢?那个年代那个时期,男生们会偶尔聚在一起搞搞破坏,弄恶作剧或是彼此之间打赌,类似于真心话大冒险那样的游戏。记得那个时候女生之间流行一种穿起来将肩带绑在脖子上的小内衣,这个时候有的男生总是会悄悄在女生背后把打了的结解开。玩跳皮筋的时候会故意拿剪刀把皮筋剪断。会揪女生的头发,会在别人从凳子上起来的时候恶搞把他的凳子抽走。也会在别人背后贴上“我是大笨蛋,我是大乌龟”字样的小纸条。凶一点坏一点的男生甚至还会抓好欺负的男生在教室角落唱国歌。讲坏话,传谣言,将语言暴力表现得酣畅淋漓。各种各样的恶作剧,对弱小同学的欺负。什么厉害的学生之间的讲义气。在现在看来其实都是一种冥顽不灵的霸凌。动不动就吵架打架,似乎在宣示着自己的个人主权,好显得自己到底有多厉害似的,大家都拉帮结派的。在夏巧巧这边也是,和夏巧巧也算不上和好的耿爽最近为了引起夏巧巧强烈的关注,对夏巧巧总是会搞一些恶作剧。上午课间的时候,夏巧巧坐着凳子转到后面和后面的同学正聊着天,来来回回扭着屁股下的凳子,凳子两条腿就在半空中悬着。这时耿爽一把将夏巧巧的凳子抽走,幸亏夏巧巧反应快点,两只胳膊撑住了前后的桌子,要不然直接一屁股摔地上。夏巧巧当时也吓坏了,冒一身冷汗不说,心跳的也很快。夏巧巧缓了缓站了起来,拿过凳子坐好,瞪了一眼耿爽,用手安抚着自己跳的很快的心脏。耿爽当时也吓了一跳,赶忙过来问夏巧巧。“你没事吧?”

夏巧巧心里气的,冲着耿爽喊。“你干什么?”

“我就和你开个玩笑,闹着玩。”

夏巧巧一听,气更不打一处来。“有你这么玩的嘛,这要是掉下去再撞到哪里······”还没等夏巧巧说完,耿爽就打断了她的话。“你这不是好好的?”

一听耿爽不但完全没有觉得自己做得不合适,而且还又来了这么一句,很是无语。“那要不是我撑住了呢?”

“你干嘛?你不是好着嘛,再说了我这不是还在后面,可以扶住你······”夏巧巧转过脸生气的盯着耿爽,狠狠地瞪了一眼,转过身没想再搭理他。耿爽见夏巧巧那表情,也赶紧没再开玩笑。“好,行行行,我的错,我不该那样。”

见耿爽又是这样轻率的态度,于是也不想再和他争辩。正好上课铃声响起,老师也从外边走进来,耿爽见这情况再没有说什么,就准备上课了。过了两天,下午第二节课下就是大课间40分钟活动休息时间了。教室里除了值日生,其他的同学都准备往教室外边出。这时,耿爽站起来也准备去篮球场打篮球,可夏巧巧还在收拾桌子上的东西。耿爽就站着等着夏巧巧,这时看到桌子上有草稿纸,耿爽心里又有了坏点子,缓缓地抽走桌子上的草稿纸,抓着夏巧巧脖子后面的衣领提起来就把纸塞到夏巧巧衣服里了。当时周围还站着好多人,看到耿爽的这一举动都有点吃惊了。当然此刻的夏巧巧整个人都惊呆了,没想到过自己的衣服里竟然还会有一天能让一个男生将废纸亲手塞进去。“你干嘛?你把什么塞我衣服里了。”

夏巧巧吓了一跳,赶紧抓着自己的脖子转过来面向耿爽仰着头质问道。耿爽此时还笑呵呵的,根本没有意识到此刻都想从教室里消失的夏巧巧,那逐渐变阴沉的脸。还挺乐观的对夏巧巧说。“没什么,就一张纸而已。”

夏巧巧眼睛又往四周巡视了一圈,看见大家都惊愕的看着自己,指指点点的,又装作若无其事的往教室外走着。当时就觉得既尴尬又生气。于是抬着胳膊自己努力的想要用手把后背的纸赶紧取出来。“你又生气了?”

耿爽见巧巧皱着眉头,耷拉个脸,便又坐回到座位,面对着夏巧巧。巧巧没有理会。“你又怎么了?我就只不过开个玩笑而已。”

夏巧巧还是没有理会,想要赶紧把衣服里的废纸取出来,然后去教室外面,不想再和耿爽在教室里理论半天谁对谁错的问题。“来我帮你取吧。”

“走开,你是疯了吗?”

“又怎么了?”

“不是,你是真的不知道男女有别这回事吗?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你不要管我了,干你自己的。”

耿爽也有些不耐烦,因为在自己的心里,就真的只是在和夏巧巧开玩笑而已。只是他忘了的是,夏巧巧是女生,就不管关系再怎么好,这种把废纸放到女孩子衣服里的行为,怎么能行。夏巧巧费了大把劲才从衣服里取出废纸,拍到耿爽桌子上,整了整理衣服站起来就往教室外边走去。“你看看你,开个玩笑都能生这么大气。”

耿爽在后面跟着,一路跟着给夏巧巧讲“道理”解释着,就想让夏巧巧改变认知,认为这真的只是开玩笑而已。夏巧巧在前一路快走,下了楼,走到平台上教学楼拐角的位置,突然停下来。“就开个玩笑而已?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开玩笑那也得要对方也觉得好笑才叫开玩笑不是嘛?”

夏巧巧心里是真的既委屈又无语。不知道耿爽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是不是不让夏巧巧在大家面前丢人就会觉得不舒服。再看看不远处的同班同学时不时拿手指着自己和耿爽的方向。夏巧巧想想,眼睛里不知不觉就噙着了泪水。“你不至于这样吧。就只是······”“不至于这样吧?哈!”

夏巧巧听耿爽这么说既可笑又无奈,冷笑了一声。“不至于,嗯,太不至于了,就是我自己太作死,开不起玩笑,玩不起。是我的问题,行了吧。麻烦你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耿爽听着觉得夏巧巧无理取闹说的那些话。“你看你。”

“哦,好。我真的玩不起行了吧,那请你也不要再找我玩了。”

夏巧巧不想再让耿爽给自己讲那些,自己觉得废话的道理。“夏巧巧,你······”没等耿爽说话,夏巧巧就往厕所的方向去了。耿爽耿爽反应超快,一个跨步挡到夏巧巧面前。“放手,你又想干嘛?”

夏巧巧用力推着耿爽,说着话还往周围看了看。“你不要再这样了,我玩不起我不玩了还不行嘛。”

耿爽一把抓住夏巧巧推搡的手。“你到底要怎样?都说了是······”“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开这种玩笑。”

夏巧巧怒火中烧,大声压制了耿爽的声音。“为什么你还不清楚?”

夏巧巧瞅了一眼,生气的喘着大气,瞪了一眼耿爽。没说话就从自己胳膊上往开掰着耿爽在自己胳膊上捏的死死的手。耿爽这边看着觉得委屈的不行夏巧巧,心里也是气呼呼的,一把将捏着的夏巧巧的这只胳膊举了起来。“啊!疼!!!”

夏巧巧还是大声的冲着耿爽吼叫。“夏巧巧,我告诉你,你给我记住了。不管怎样我是不会放弃的,不信你就试试。”

说完又一把松开夏巧巧胳膊,甩了出去。夏巧巧疼的用另一只手握着被捏过的胳膊,揉了揉。眼神追随着耿爽离开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心里多的是厌烦没有再害怕着。大课间休息完之后,夏巧巧回到教室。刚到自己座位上坐了下来,就见耿爽跑过来搭讪,夏巧巧一头趴倒在桌子上,头朝向另外一边。“你什么情况?还真生气了?不说了开玩笑的,这有什么生气的?”

呵呵,难道我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了。做的事难道不让人生气,不该让人生气吗?夏巧巧听见耿爽说的,自己心里更烦这个人了。没有看耿爽,没有和他搭话,更没有和他再去争吵。“那你说,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不这样莫名其妙。”

耿爽一直在夏巧巧耳边一句接着一句说个没完,夏巧巧听的也是越来越心烦。坐起来拿起桌子上放着的喝了一半的水,准备拧开盖子来喝。耿爽一把夺过去,打开盖子就往嘴里放,喝了一口又给夏巧巧放手里。看着自己手里被耿爽喝过的水,夏巧巧还是没有看耿爽,盖上盖子放到靠耿爽的那一边,拿了本书翻了起来。就这样,两个人一直保持着一个对一个殷勤又控制,另一个对这一个抵抗又不理睬的状态。“巧巧,哎!这节课过来我这儿坐呗。我同桌她请假了,来这咱俩叙叙旧,快。”

邻桌的何一燕来回摆动着手喊着夏巧巧。夏巧巧心想,正好,可以暂时稍稍远离一点耿爽的唠叨。要不然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节课耿爽肯定一直会找自己软磨硬泡,直到自己松口为止。于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好啊!”

夏巧巧赶紧收了收拾,翻了几本要用的书和练习册直接想一刻不停留的消失在耿爽的视线里。“夏巧巧,不要过去。”

耿爽在一旁小声的念叨着,夏巧巧根本没有理会。耿爽看到夏巧巧这样躲避着他,心里面莫名点燃了一把火。“我说,你不要过去。”

夏巧巧依然没有回应,收拾好站起来走向何一燕同桌的位置坐下,其实就隔了一条过道。“这节课咱两好好聊聊??”

“聊?聊什么你说。”

“就······”夏巧巧和何一燕还没说两句话,就听到。“夏巧巧你回来听到没有?”

耿爽稍大了点声喊了夏巧巧,打断了何一燕的话。周围的人都被耿爽的这一句给惊着了。“干什么他们这是?”

“谁知道呢,真是,要闹就去外边吵。还让不让人学了。”

耿爽听见前面有人嘟嘟囔囔说了一句,往前面狠狠地瞥了一眼,没有管。前面的人停了下来。一旁的夏巧巧还是没有理会耿爽的大喊,低着头翻着书,没有任何动静。这一下可真给耿爽惹毛了。“我说你给我回来你没听见吗?”

刚说完耿爽直接站起来走到夏巧巧旁边,接着不顾旁人的说。“我说话你没听见吗?”

夏巧巧依然不做任何回应。看着若无其事完全不搭理自己的夏巧巧,耿爽直接生气到爆炸。将夏巧巧手里的笔和卷子一下子夺过来就甩了出去。这时候的教室里正静悄悄的,都快上自习了,差不多都坐满了人。大家听到耿爽喊叫的声音纷纷将目光投向了夏巧巧和耿爽。夏巧巧此时低头闭着眼皱着眉头,手紧紧的捂成拳头。班里面坐满了人,大家都看着他两,夏巧巧此刻真的都想找个老鼠洞钻进去。实在是太丢人了,耿爽现在是越来越不顾及自己和夏巧巧在大家眼里的形象,好像也更不在乎大家怎么去看夏巧巧这个人。此刻的夏巧巧心里真的希望能有个人过来把这个疯了一样的耿爽拉出去,快点停止这场闹剧。这时石磊从后面赶过来,连推带搡的把耿爽弄出了教室。夏巧巧抬头也看见了大家此时看着自己那异样的眼光,以及此起彼伏的窃窃私语。教室是实在待不下去了,于是起身也快步走了出去。来到教学楼下,想找个安安静静没有人的地方自己待一会儿,这时就听见后面孙萍萍在后面喊了自己。原来看夏巧巧跑出教室孙萍萍也跟了出来,想看看夏巧巧怎么样。两人刚出来到平台上,在一块还没说什么,就碰上了耿爽。耿爽正好也看见夏巧巧,于是大声喊着夏巧巧的名字。“夏巧巧,夏巧巧,你给我站住。”

夏巧巧看见不远处大声吼着自己,还在和石磊拉扯的耿爽。“来啊,我不怕你,反正人也已经丢了,没什么好怕的。”

喊完,夏巧巧就被孙萍萍带到别处去了。所幸,耿爽被石磊阻拦着,没有跟上来。教室是没脸再回去了,校园里又没地方待。于是夏巧巧让孙萍萍给班主任请假说自己胃疼,和孙萍萍两个人一起出了学校。两个人在大马路上漫无目的地走了好久好远。夏巧巧真的觉得活得好累。强装镇定,其实心里既害怕又痛苦。真希望自己和耿爽两个人之间能有一个人在另一个人面前永远消失,永远不要再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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