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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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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楚汉已经在永昼城等了很久了,相比之下,他觉得独孤安世的运气其实在是很好,最后他也等不下去了,就让尹寒江继续留在永昼城,他则先一步回到沧州峰。或许是在永昼城诸事不顺,刚回到沧州峰他就觉得自己转运了,因为秦江明这几天刚好出门见老朋友,没人管着他,也没人给他甩脸子。他可能不知道,用不了多久,麻烦很快便会找上门来。可他也趁机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也不能说这是一件坏事,只能说祸福相依吧。云沐颜‘砰’的一下将手中的粥碗放到桌上,既生气又无可奈何地看着独孤安世。独孤安世只是懒洋洋地坐在桌前,右手支着脑袋,满是笑意地看着被自己惹毛的女子。“你只是伤了手臂而已,又没伤到手指,怎么?连碗都拿不稳你是要废了吗!”

“虽说只是手臂,可阿颜也看见了,伤口很深,稍不注意就会伤到筋骨,我怕痛。”

云沐颜确实看见了,伤口也确实很深,可独孤安世就像个残废一样让她照顾她,本来他受伤也是因为她,她知道,也认了,可他越来越得寸进尺了。“不吃是吧?别吃,我还不伺候了。”

她刚打算起身离开就被独孤安世拽住了,视线却落在了不知何时被他拿在手中的粥碗上。她又仔细一看,刚才有多少来着?一碗?现在好像少了一大半,又下意识地接住独孤安世递过来的手帕,擦着他并没有弄脏的嘴角。男人真贱。“这不是吃的好好的吗。”

“粥凉了,自然就能喝了,阿颜还是吃东西吧。”

独孤安世说着便将桌上的一盘红提端到云沐颜的面前,还替她尝了尝,又重新拿起一颗。“阿颜尝尝,很好吃的,嗯~”她还是不习惯坐在他的腿上,听着他哄骗的语气,云沐颜只觉得他把她当成不听话的小丫头了。她才不是。“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哄小孩啊。”

亭子里就他们俩个人,独孤安世自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云沐颜快被他气死了。原以为他会客气一点,可她完全是想多了,这都好几天过去了,他就没正经过。独孤安世将红提放到云沐颜的唇边,看着坐在自己腿上的女子,似乎是她不吃他就不罢休的意思。“阿颜不是吗?”

她无可奈何地看着独孤安世将手臂放在她的腰上,又看着被送到唇边的水果,怕他捣乱,张嘴吃掉后立马接过他手中的果盘,又看着亭子外的风景。这里是‘风华’,独孤安世的住处。她没有发现这里跟‘翩跹’很像,光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后花园,亭台楼阁都一应俱全。更别说花园中最常见的池塘,假山林,各种花木了,这还只是西边花园,东边还有一个很大的林园,光各种休息处的布局就是另一番光景。云沐颜这几天确实是过得很开心。即使独孤安世老是给她添乱,时不时惹她生气,但他每次都会及时认错,哄她开心,也没有再限制她的自由。唯一让她担心的就只剩独孤安世每晚在睡前都会来跟“睡着的”她说话这件事。特别是昨晚,他只说了一件事,只问了一个问题便离开了,可她却因为这句话想了一晚。“阿颜,我好像……迷路了,你说过,有你在,无论哪里我都不会迷路,对吗?……”她听到这个问题时便想起了自己说过的话,有她在,他不会迷路。关键是……她也迷路了……“阿颜,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红提确实很好吃,可独孤安世的声音又从耳边传来,带着些许的试探。“什么事?”

云沐颜想都没想就说出了这句话。“我记得去原魂关当天阿颜不是称呼我独孤安世,就是喊我独孤城主,可我好像并没有听到另一个名字……”她终于将注意力拉了回来,习惯性地回头去看独孤安世,果然,他是故意的。那天很乱,她原以为他不会在意,就没多想,可鬼知道他等了这么些天才问。“哦,侯大哥怎么叫你来着。”

独孤安世皱了皱眉,看向眼前打算装傻的女子。“对,城主,是这个吗?”

“阿颜……”“干嘛……”她看向独孤安世,威胁地示意他自己看放在她腰上的手臂,他们交易时可没说让他抱着她,还可以搂着她。“好,我不逼阿颜,迟早有一天,阿颜会心甘情愿的。”

他一说完自己的手被握住了,云沐颜被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独孤安世笑着对她说,要带她出去玩儿。“去哪儿?”

云沐颜还在想那件事,她不知道独孤安世到底有没有发现她是装睡,所以才一直提心吊胆。她看着独孤安世拿出自己改进的地图,仔仔细细地一张一张地摊在桌上,也不管会不会被弄脏,每拿出一张就会小心翼翼地跟云沐颜解释。原先白空尘画的地图是很好,可独孤安世实在看不懂那弯弯扭扭的路线,所以他就在每条路线上标记出了最显眼的建筑名当作参照物。例如最好的酒楼、布庄、点心铺子,他都会在七弯八扭的地图上找到大致的位置,再在旁边做上记号,两个地名之间的距离他事先找人带他测量过了,也标在了上面。又让侯远洋他们带着他跑了好些遍,虽然还是没记住,但印象他还是有的,所以很有把握。这个方法很好用,有了地图,只要肯认真看,就连独孤安世都可以自己去。云沐颜看到这些很吃惊,她知道他是路痴,出门前要先做准备,可她却没想到独孤安世会调查的这么详细。看着摆满餐桌将早餐都遮盖住图纸,云沐颜这才从刚才的胡思乱想中回过神来。“这些……是你准备的?”

说不感动才是假的,她很满足了,以往种种在这一刻彻底烟消云散。云沐颜故作无所谓,却又不时随手翻看着这些地图的样子很可爱,独孤安世看在眼里,如同云沐颜看着这些地图一样仔细地看着眼前的女子。“嗯,阿颜有想去的地方吗?”

“我太久没来了,你不是说多了些有意思的新去处吗?你带我去吧,我跟着走就行了,对吧。”

云沐颜其实并不相信独孤安世真的认路,毕竟一个路痴是不可以相信的,可她愿意相信他,也对他所做的一切很感动,所以才说出了这番话。“阿颜的意思是我去哪,阿颜便去哪,是吗?”

独孤安世很认真地询问着。她心里有点不好意思,犹豫片刻,才下定决心,要是现在不说,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就再也没机会了。独孤安世也终于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脑子也在这一刻彻底短路了。“你只管带我去便好,有我在,不会迷路的。”

她希望这次不会再让她失望了,她相信他,无论去哪里,她都会伴他左右。云沐颜刚说完胆子就又长了回来,转头看着独孤安世。他的反应却很奇怪,独孤安世愣在了那里,云沐颜以为自己前段时间太过分了,便努力想着该怎么补救。可突然,她被人搂住腰抱了起来,接着就被人紧紧地抱住在空中转圈,许久才停下来。“阿颜,你永远都会陪着我,对吗?”

独孤安世很激动,眼中满是憧憬,满目柔情地看着她。云沐颜也抱住他,抬起头将下巴靠在他的胸前带着俏皮的微笑,认真地回答着他。“嗯,永远都会。”

以前的她并不会说这种话,也不知道永远到底有多远,就连现在,她也只知道——有他在,无论多久,都可算作永远。独孤安世低头看着云沐颜,他想吻她,只是如此而已,可她并未同意,他不想这样随便对她,云沐颜知道他在想什么,微微踮起脚尖,轻轻地触碰了一下他凉凉的嘴唇。独孤安世还没感受到,云沐颜便恢复了原样,她的这一举动使他得出了结论。独孤安世立马揽住她的纤腰,弯腰停在了她的微启的软糯红唇上。他很温柔,短暂的亲密接触后如同蜻蜓点水般停在那里,之后又将自己的额头靠到她的额头上,两人就这样靠近对方,许久都未曾离开。这件事给了云沐颜一个错觉,一个独孤安世很温柔的错觉,等到以后她发现时就已经晚了。独孤安世之所以这般小心翼翼,就是因为云沐颜现在还不是他的妻子,有些事还是要注意分寸。等她同意他去提亲,他定会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十里红妆,让她成为他明媒正娶的妻,到时候,他想跟她如何亲密都不是问题。他看向怀中已彻底为自己沉沦的女子,重新将一吻落在她的额间,也更加确定了这一想法。节制?不存在的。在他看来,克制是一回事,节制又是另一回事,不可混为一谈。晚上,云沐颜终于没再失眠了,白天他们去茶楼听人说书了,又一起去看晚霞,要是有星星云沐颜只怕还会在山顶待到天亮。晚上她早早地便睡下,睡前还在想要什么时候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她也不知道独孤安世有没有再来。“侯大哥,阿世呢?白大哥好像也不在,他们出去了吗,好早啊。”

侯远洋听到云沐颜说的话顿时傻了。他昨天本想找独孤安世跟云沐颜吃早餐,哪知道刚来就看见云沐颜主动亲了独孤安世,他也很识相,立马就走了,但还是顺便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白空尘。独孤安世一大早便离开了,他要去做一件事。想到这儿,侯远洋的眼神变得闪躲起来,也不太想跟云沐颜说话,只说独孤安世先离开永昼城了,晚上就会回来。“有事?他一个人去的吗?干嘛不找我,我也能帮忙,又不会拖后腿。”

云沐颜随手摘过一旁的粉玫瑰,仔仔细细地看着花瓣上的露水。“云姑娘,你放过我好吗,放心,城主不会出事的,还有惊喜给你呢。”

侯远洋说的确实没错,独孤安世确实是有惊喜给云沐颜,但他还要处理另一件事。昨晚他本想好好去‘恭喜’独孤安世一番,没想到还没进门就被一股内力打飞了出去。两人连嘴角的血迹都没来得及擦,还没站稳就急急忙忙往‘风华’跑去,连门都没看见就听见独孤安世的声音传来。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特别是阿颜。他好像很难受,不停地喘气,好像还努力隐忍着什么,说话也断断续续的,两人不放心,却也没有进去,接着又听见独孤安世的声音传来。……不行……快去守着阿颜,有任何人……想要……靠近……‘翩跹’……都不必……手下留情。刚开始独孤安世还没感觉到不对劲,可时间越久他就越不舒服,就连内力都不受控制起来,可身体越来越不对劲,像着火了一样,左手握着的东西差点掉到地上。内力开始在身体里流窜,有一刻他险些昏倒过去,就是那一刻他失去了意识,内力失控,伤到了门外的人。房内的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就连熏香都如以往般慢慢地飘散至空中,周围也没有任何的异常。独孤安世瘫坐在地上,背靠在床边,右手支在床沿上,左手死死的按住自己的胸口,也没了以往的从容淡定,洁白的锦袍满是褶皱,披散着的长发也变得凌乱。他平复好自己的呼吸,看着右手上的玉簪,抛光完成的玉簪有了色泽,又看向掉在地上的珍珠砂浆,幸好已经打磨完了,来得及。博山炉似乎也和他一样停了下来,没有再吐出烟雾。独孤安世勉强自己扶着床沿站了起来,好半天才摇摇晃晃地往外走去。他本来还想过一会再去‘翩跹’看看阿颜的,可现在不让阿颜担心就很好了。没走几步就觉得喉间涌上一股熟悉的味道,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他只是随便擦了擦,却没想到鲜血不断上涌,就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即使他捂住嘴唇,鲜血依旧从手指间的缝隙一滴一滴地落在纯白的锦袍上,就像在冬日里盛开的红梅。他没有再去擦,而是努力压制还在体内流窜的内力,恢复自己的气息,又强迫自己静下心来,闭上双眼,专心替自己把脉。他本来不会医术,可上次云沐颜受伤后他便让人教他,还会自己看一些医书,就连毒术他都有所涉猎,自然知道今天的事不简单。片刻后,又见那鲜红的双眸,视线却停在了博山炉的不远处的香薰盒中,捂着嘴唇的左手沾满了鲜血,只好将一尘不染的玉簪放到胸口的衣服里。他走过去,拿起巴掌大小的楠木盒,打开看了一眼,又看向一旁的博山炉,不是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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