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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在其位,谋其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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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居廉一看情况不对,立马跳出来当和事佬,听到声音的贺四天也闯了进来,立马跑到云沐颜旁边,说话时却嫌弃地看向一旁的太医。“庄主,不想治我们就回去,云庄不差钱,在这种破地方受气,别说来福哥他们,我第一个不同意。”

贺四天很讨厌这些当官的人,更讨厌这些高高在上的王爷,如果不是他们玩忽职守,在其位却不谋其政,他们就不会沦为山贼的囚犯,更不会成为杀人的工具。“没事,贺大哥,你去外面守着就好,要是我解毒到一半突然有人闯进来打断了我,那可真是砸了云庄的招牌。”

贺四天不放心地出去了,屋里的那些太医也都知道她是谁了,但谁都没说什么。“你们到底想不想治好这个人了?想的话就把你们检查的情况告诉我,不然晚了一步可别怪我,到时候砸的就不是我的招牌了。”

“王太医他们刚才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父皇的身体,发现在右手的手腕部分有一个伤口,看样子好像是被小虫子之类东西咬的,除此之外就没什么特别明显的伤口了。”

边说宇文澈还一边走到宇文瀚的床前,将他右手上的伤口指给云沐颜看,也不用他招呼,自己就凑了过去。手下意识地就想去拿藏在右边靴子里的匕首,可一想到阿代不喜欢水果上有血腥味,她就放弃了,多亏如此,她用匕首的次数越来越少。“我也不想跟你们互看不顺眼,只不过现在才是解毒的关键时候,要是想救他就好好跟我配合,要是不想救他,就帮我准备一把锋利的匕首,一盆烧红的炭,一些干净的金针,其它的,我自己来。”

东西很快就准备好了,云沐颜把事先准备好的参汤放在了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又将宇文瀚摆成打坐的姿势,接着用烧红的匕首划开宇文瀚的伤口处,又让太医按照她说的穴位开始扎针。之后,云沐颜就用内力将他体内多余的东西给逼出来,流出来的血一直是红色的,他的嘴唇渐渐苍白,却没有转变的迹象,一个个变得心急如焚。慢慢地,血开始变成黑色,一直接流到了云沐颜摆放着的那一盆热水里,血越流越多,水盆里的血却变得鲜红,而宇文瀚的脸色也越来越苍白。不等云沐颜腾出手来,王太医就端着参汤喂给了宇文瀚,又过了好半天,云沐颜才收住内力,坐到一边休息。“差不多了,帮他止血吧。”

略带疲劳的声音从角落传来,王太医立马照做,麻利地帮宇文瀚止血。“你们替他把把脉,看余毒排干净了没有,排干净的话,就马上想办法给你们的皇上弄点补药。”

王太医第一个过去替宇文瀚把脉,虽然脉搏很微弱,却有条不紊,他一脸惊讶地朝那些站在一旁的太医点了点头,又一脸惊讶地向一边的宇文澈。“殿下,圣上的毒已解,就是身体有些虚而已,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听到这消息,宇文澈很高兴,立马向瘫坐在角落椅子上的年轻人道谢,沈居廉也松了口气,一旁的那些太医也为刚才的事感到抱歉。“公子医术高明,在下佩服,刚才多有得罪,还请见公子谅,云庄主,你可知圣上中的是什么毒,为何如此复杂?”

“他之所以会中毒,是因为一种毒虫,这种毒虫很少见,一般都是靠人工养活的,被咬后就会出现你父皇那样的症状,看到那盆热水了吗,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一碰到热水就会变成鲜红色,这就是‘赤润’的特征……”这也要多亏了大哥天天逼她看书,她正好在古书里看到过不少这种稀奇古怪的毒虫,但都来自边疆,中原一般很少见,所以才没有解药。她倒是可以配出解药,但那样太麻烦了,所以才想着帮宇文瀚换换血。这是二哥教他的,她当时还试过,差点把那只猫的血都放干,所以才说只有五成把握。但她也没放他多少血,多吃点红枣就补回来了,不过,看他们端上来的人参,她要不要再多坑一笔呢,之前他们抬了几箱珠宝来着……她耸耸肩,没再说下去,扶着椅子的把手,慢慢地站了起来,将卧室的窗户打开。久违的阳光照射进来,屋里也变得明亮许多,空气变得清新,耳边还有一些不知名的鸟叫,也没有刚进来时的压抑了。“这么好的天气,却要为这种事烦恼,唉~,看来你们这日子过得还不如外面的人呢。”

靠人工养活的毒虫?在场的都是在宫里摸爬滚打一二十年的人了,自然知道眼前这人话里的意思,这是皇族的事,他们不知道该如何解决这种场面,一时间都愣在了那里。宇文澈也不想有人对此事议论纷纷,只好先满足愿安的要求,再自行处理。“你救了我父皇,皇宫上下都会感激你的,你也说了,这是我们自己的事,就不用云庄主操心了。”

她伸手捂住嘴,打了个哈欠,又看向宇文澈。“我治好了你父皇,那我是不是可以说我的要求了。”

“自然可以,但还是刚才那句话,只要我办得到,一切都好说。”

等他说完条件,皇宫和云庄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这样也免去不少麻烦。“好!那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现在还没想好,以后我有天大的麻烦就回来告诉你我的条件。”

云沐颜突然不想要银子了,因为银子在这个华丽的地方多的是,她想要一点不一样的。“好,我答应你,但不准伤害天下的老百姓,无论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一旁的沈居廉有点欣慰,宇文澈真是越来越像一个好皇帝了,太子监国也未必不是件好事。由于沈居廉这一想法,宇文澈成了晟国有史以来最年轻的监国太子,也成了晟国有史以来第一个被夫子所坑的太子,以及皇帝。以至于事后,宇文瀚彻底放下重担,实现他“鲜衣怒马,仗剑江湖”的梦想去了。出发前还对宇文澈说,“澈儿,皇宫和天下百姓就交给你了,父皇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拿着诏书的宇文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听见的,再看着面前的父皇和夫子,他顿时明白了当日深居廉高深莫测的眼神。太子监国,别人或许求之不得,他却不稀罕。“父皇,您还年轻,何必现在就让澈儿监管国事,您再多管几年,就三年,三年,这三年澈儿也可以多历练几年,何必如此着急,就三年而已。”

宇文澈看着在收拾东西的人,抓着手里的诏书,开始像小时候一样跟在宇文瀚周围软磨硬泡。“就是因为还年轻,所以要趁机多出去走走,澈儿,百姓就交给你了,你见过的美景,我也想去看看。”

宇文瀚也不客气,直接撂挑子,就差说上一句,臭小子,就你可以出乱晃?我不可以吗?得,连称呼都变了,看来他这个父皇是铁了心想当甩手掌柜了。无论他怎么讨价还价,唯一改变的只有宇文瀚收拾行装的速度,东西也不多,一把龙渊剑,一身简单的衣服,还有一块玉佩。他又想到害他落到这种田地的罪魁祸首,可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一早就溜了……“太师呢?”

他咬牙切齿地将手中的圣旨扔到桌案上,“把太师找来,就说我有事情要商量。”

“回太子,太师说家中有事,便先离开了,还说需要在家休养几天,国事就麻烦太子了。”

老狐狸,走着瞧!苍天啊!这太子不当也罢。安插在永昼城的探子一直都掩藏的很好,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消息传来,消息不算多,但她每个月都在等这个时候,也只有这个时候她才可以知道独孤安世的现状。两年前她总是往永昼城跑,但她并不是漫无目的地瞎跑,她还趁此机会将自己手下唯一一名会武功的婢女留在了宴河,又让她抓住机会成为了永昼城的厨司。她从信鸽的腿上拿下纸条,满怀期待地坐到窗边,借着温暖的阳光慢慢地看着,一字一句都看得无比仔细。前几次的消息都是差不多的,无非是一些看不惯永昼城的宗门总是暗地里找永昼城的麻烦,阻挠永昼城的交易,有好几次交易差点失败,独孤安世却没怎么管。正因为一直如此,他们似乎有点得寸进尺,这次还砸了永昼城和八方来交易好的货物,惹怒的可不只是独孤安世一人。这次收到的消息说,授艺台、金刀堂、汇仁轩明目张胆地阻挠永昼城和八方来的交易,独孤安世将事情解决,不同的是,这次人是由八方来的会长带走处理的。上次佛光寺的空生大师来找过父亲后,她就再也没有到过永昼城了,她知道这样会给父亲添麻烦,也很庆幸自己事先安排好了人,无论发生何事,她都好先做准备……而且……前两天家里还来了一群人,听父亲说是从宫里来的,好像是要跟无狱门联手做一番大事,还说事成之后父亲的一定可以得偿所愿。得偿所愿?她收好纸条,关上首饰盒的抽屉,又坐回原位,看着窗外的景色出神。父亲最想要完成的愿望就是杀了独孤安世,取代永昼城,可她也知道,无狱门的实力连沧州峰都比不过,如何再去跟永昼城抗衡呢?父亲做事她不好阻止,只好先看看情况,必要时可以利用探子传来的消息,又看着庭院中的黄色风铃木,想起了第一次见到独孤安世时的样子……独孤安世并没有主动和她说话,只是坐在那里,看着手中的茶杯出神,就连一旁的两个人也没理她,仿佛她的出现没有任何值得他们关注的地方。等她有点忐忑地来到亭中时,三人才发现了她的存在。“姑娘是迷路了吗?”

和她说话的是站在一旁的两人中的一个,旁边的黑衣男子依旧没有变化。她看向坐在桌前的人,不禁偷偷红了脸。“喂,你看,这人估计也看上我们城主了,不过嘛……她比颜姑娘差远了。”

侯远洋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微微向白空尘那边靠过去,可他不仅没回答他,还十分嫌弃地往一旁挪了挪。“不是,是看几位公子在这儿,又未曾见过,所以才会冒昧前来和几位公子说话。”

说完她又看向刚才发问的人,“不知几位公子是何人?”

紫衣男子看了看左边的黑衣男子,又看了看坐在桌前的白衣男子,最终还是没有回答,一时间好不尴尬。她没有介意,依旧面带微笑地看着桌前的人,自我介绍起来。“在下董燕卿,雒离无狱门门主董留分之女。”

董留分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跑到死对头跟前打起了招呼指不定会怎样呢,这也就算了,一个闺阁小姐居然还主动将自己的名字告诉给了陌生人,他还不得气死。“我们是永昼城的,这是我们城主。”

侯远洋替独孤安世作了回答,白空尘没说话只是礼貌性地向她打了招呼。她有点惊讶,原以为江湖上的那些话都是以讹传讹,都是因为忌惮永昼城才会如此夸赞他,没想到都是真的。她没久留,离开时脸上的笑容却让侯远洋开起了玩笑,他朝着离开的人抬了抬下巴。“城主,你看看,这姑娘八成是喜欢上你了,你说说你,每次出来都惹一身的桃花债,奇了怪了,我也不赖啊,这种好事怎么就轮不到我呢?”

“侯大哥喜欢的话去找那位姑娘啊,她还没走远呢!”

侯远洋一开玩笑就没个度,而且还准确踩雷,哪壶不开提哪壶,毫不留情地戳中了独孤安世的痛处。“算了吧,那姑娘长得是不错,可在我见过的姑娘中也只能算是中上等,比起颜姑娘更差的不只十万八千里,看久了颜姑娘以后还真找不到比她好看的女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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