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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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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官,公报私仇!草菅人命!”

任由春晓摇着栏杆呐喊,却只能让这个呼喊声游荡在这个空间里丝毫没有作用。“小姑娘,别喊了,喊破嗓子,咱们县大老爷也不会搭理你的。你们啊,自求多福,明日就是你们的祭日,”牢头大爷麻麻嘴角的两抹白胡子,用烟杆子敲了敲牢门,摇了摇头,摇摇摆摆的哼着小曲儿走到尽头的休息区,坐在桌旁,幽暗的油灯又暗了几分,老牢头好不自在的把那绿豆大的灯芯拨亮了几分,吃了几口花生米。就被同衙役的差人叫着下象棋了。这世间啊,看来又有几个冤魂不散拉。“小三子,给他们几个准备最后一顿饭,用好的,东坡肉。吃好了,明日好上路。”

又转身让旁边新入职的差役小三子出去让县衙厨子那里,为三人准备最后一顿饭。望着眼前好不容易的一顿好饭,春晓和大伯怎么也吃不下去。只有花生心无旁骛的大口吃的正欢,。“明天就斩首了,花生你怎么还吃的下去?”

春晓泪眼婆娑的看着碗里的玉米土豆红烧肉,若是平日里她还好不容易吃的上这种好东西呢,一个月才能吃一回肉,吃肉,出了生日,就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斩首是什么意思?”

花生不解的歪歪脑袋,这个“首”字就从来不在他字典里出现过。“就是…”大伯心下暗道不好,又要解释半天,跟一个傻子解释,简直就是浪费生命。“就是~你吃你的饭…明天就懂了…”“花生,你过来,”蹲坐在一角的春晓,此时婴儿肥的脸上已经有了两抹灰。“给你,我之前编的手环,本来想着你来我家两年了,给你做的小礼物。”

高高的窗口透下来微弱的光线,花生目不转睛看着手腕上的手绳,他觉得不可思议,他不知道她怎么会编织出这么好看的“春晓小姐姐,你编制的手环可太好看啦,花生开心。”

“花生开心…开心就好…”春晓刚还明亮的眼睛,背过身,瞬间暗淡了许多,明天,明天就要斩首了。小的时候,大伯带她去菜市口附近买东西,路过斩首台,亲眼看到一个土匪被斩了首,那碗口大的疤,侩子手手起刀落,好不利落,可那事,当时萦绕心头久久不去,每每半夜都会被吓醒,哭着闹着,大伯总会拿着玩具哄着自己,后来,大伯斥了巨资在隔壁做糖糕的老范家,买了一大包猫耳朵,牛皮糖,辣椒糖,芝麻杆糖。那是她第一次吃到糖,拿起的第一块就是牛皮糖,那糖很有弹性,皮皮软软的,白白糯糯的薄皮上还有两个红杠杠,皮上全是糖霜。幽暗的牢房里,火红的火炬灯成排状嵌在墙壁,火光跳动着,忽明忽暗的辐射着整个牢房,墙壁上岁月斑驳的痕迹历历在目。当然,这火光照亮的范围,不包括最后那一隅。幽暗潮湿的牢狱里几可见到微如萤火的光亮从斜对面的牢狱里透过来。一个恍若幽灵晃动的人影,低着头摇摆着,满头崩塌的头发上夹杂着稻草穗子,油腻的皮肤,混合着裂开血口的伤口,汗味,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牢房里,那种味道时刻提醒着这个明日即将被斩首的江洋大盗。作恶多端,无恶不作,杀人越货,劫财劫色,经过县衙差役死伤十几人才捉捕到的大恶人。清醒?不能再清醒了!肮脏?混乱?老子明日就要斩首了,要死也要有几个垫背的,刚吃了一碗断头饭,养精蓄锐,凭借着他深厚内功,一个发力,终于挣断了束缚他的铁链。嘣…这声音的爆发力,让人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但让一直在祈祷的三个财神庙的倒霉蛋吃了一惊,也让看守的差役吓了一跳。随着监狱牢门被大盗张三一脚踢开,早就瞅准了对面牢房里的猎物,大伯已经被这个江洋大盗吓的晕倒过去,而花生直接护到春晓前方,义正言辞“不要过来,你这个什么臭狗狗,臭兔兔…嗯,就不要你碰我小姐姐。”

“哼,看来是个傻子”大盗张三又瞧了瞧躺在地上那个像头猪一样的大伯起码也是两百斤,带着费事,最后决定把花生身后的春晓绑了去。一个是头猪一样重的大胖子,一个是傻子,当然选择正常一点女孩了,不然绑架还有什么威慑力?在后面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花生,大声嚎叫拍打着壮汉强盗的后背,但对于强盗来说,花生的攻击力犹如挠痒。一不做二不休的拿绳子套牢了春晓,一只手就将春晓提起来抗在了肩膀上,犹如提只兔子那么简单。“放开我小姐姐,放开!”

任由花生那花拳绣腿的击打,对大盗张三来说犹如小孩子的过家家。一记后踢,直接把花生踢出了三米开外,头撞在了墙壁上昏死过去。江洋大盗绑架了人,大闹了县衙监狱,众多官兵非死即伤。在县衙官兵的围追堵截中抢了快马,扬鞭催马绝尘而去。画面一转,而花生和大伯又被关入监狱。黑暗中,星光点点,像是远在天边繁星,又像是在屋里开了一扇冰冷的窗户,冷的彻骨。疼?!是真的疼!随着这一撞,道把脑袋撞到清醒了,朦胧中,大量的记忆片段快速在清醒的(花生)润铭脑海中翻腾略过。坠仙台上云雾缭绕,那人身影为何如此熟悉,一步,两步,三步…拖着执念的神明艰难的迈动着步伐。每一步,都在泣血而鸣,每一步都有种心酸委屈,无法言说之痛。那位神明心爱的女神仙逝了,女神是女娲补天后遗留仙界的一块灵玉,一直拱在华裳神君的案台前。经过千年幻化人形,与他朝夕相对。王母盛宴,众仙齐聚,可金灵儿不喜欢热闹,宁可去蟠桃园里找土地老儿玩,华裳神君,在圣宴找寻不到,暗暗失色,凭借着对金灵儿的熟悉,动了动寻踪术,顷刻之间已经飞入了蟠桃园。蟠桃园里仙气缭绕,三千六百株桃树,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三千年一成熟。华裳神君在偌大的桃园里转悠,衣厥翻飞,每一步都仙仙预飘,让那些蟠桃园远处的仙娥都害羞的躲了起来。“金灵儿!我知道你在附近别躲了!快出来。”

华裳神君在某一株蟠桃树下停了下来,嘴角上扬,眸子明亮,她那点小伎俩如何瞒得过他?“嘻嘻。”

变小了正躺在一颗大大的蟠桃上晒太阳的金灵儿伸了伸懒腰,翻身摇着腿儿,打趣的看着下方的华裳神君,风姿卓越,气宇轩昂,那气场…啧啧,就是凡间里画本子里头,风流倜傥的郎君啊!不自觉嘴里咬着的桃汁渗透了出来。一滴露水从仙桃上流了下来,正好滴在了华裳的鼻间上,华裳这才仰头发现躲在桃上的金灵儿。“调皮。”

华裳微微一笑,随后嗔怪道。乘坐在下一滴甘露上的金灵儿由小变大,一身华裙霓裳旋转变大,从小小人儿,变成一个大姑娘,旋转中无数花朵从身上飞散而出。那仙姿卓卓,华丽的转身让华裳神君霎时倾心不已。脸颊微微红了又红,既也弥漫到了耳根,他不知觉的用咳嗽声掩盖住他的羞涩。“仙君去了王母盛宴,可曾带回好吃的?”

金灵儿早早就发现华裳神君手里提的布袋里鼓鼓囊囊,摸着下巴做小女儿姿态抬高故意说道。“哈,有,跟你带了琼脂蜜豆糕,荷花酥饼,雪花秀球,什锦坚果酥,糖葫芦…”看着这位小吃货眼巴巴的小眼神,一刹那间,华裳神君的心被她得表情给萌化了,尤其是那双美丽的杏眼,苹果红的翘唇,微卷的额前刘海,更加衬托出她的可爱纯真和绝代风华。“嗯嗯嗯,还是华裳神君最好了,这个纯山楂糖葫芦给华裳神君,这个有草莓的糖葫芦给我,这个有苹果的糖葫芦给小道童努莞。神君请先品尝”待到华裳神君吃了一口,金灵儿才开始大胆的卡拉卡拉吃了起来,一张殷桃小口被大大的糖葫芦塞得满满的,像个小包子。惹人疼爱。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华裳竟然情不自禁的用衣袍袖口给金灵儿擦嘴“慢点吃,我这儿还有”“仙君,明天我的朝花殿里改伙食吧,吃包纸,很多的包子,小包子大包子,豆沙包,玉米莲藕萝卜包,椰蓉包,鲜奶包,很多的包包包…”朝花殿位于华裳神君的主点偏左一侧,是金灵儿入住时,才被特意翻修了一阵,差点被金灵儿搞成栀子花花海。也不知道金灵儿为什么这么喜欢。“我帮你买下凡间的包子铺吧,这样你可以吃到更多小笼包。小心胖成球。”

关于他们两个撒狗粮的美谈还有很多很多,华裳神君为了这块扎在书桌上做镇纸用的美玉,既然真的在凡间买下一个酒楼,而那家酒楼最出名的就是包子。这个金灵儿真的是块玉石吗? 谁能想到这块美玉,除了吃饭就是睡觉,还很喜欢研究文案,但凡华裳神君看过读过的文章都能倒背如流,过目不忘。华裳神君是天界第一美男子,又和女娲留在天界的美玉金灵儿一起,可谓是仙界的一对嘉话美谈,众仙津津乐道。可是由于盘古开天辟地下降土地之时留下了“恶”,而“恶”又滋生了许多邪祟,为此华裳神君,天界诸神和“恶”展开了旷日持久的战争。终于平定四海。大战之后的他满身血迹归来时,却听到了金灵儿仙陨的消息,原来有人假传消息,告诉金灵儿华裳战死。金灵儿在堕仙台自尽,跌落凡间。而当年的努莞神君,还不是神君,只是被天宫指派到华裳神君跟前的百年小道童,得天地灵气所化,仙根浅薄,被大神明华裳神君指点教化,还得了藏宝阁许多珍贵的书籍。……华裳?金灵儿?王母的天宫寿宴,玉帝御赐美酒,太白金星炼丹炉…和努莞,二师兄打架…这些…又是什么?不行,脑子好乱…这身衣服又是…片刻,终于捋清了头绪。“牢头,我要上茅房。”

“什么?你还想要牢头伺候你?做梦吧!看见没,墙角的恭桶,你在哪儿解决!”

看守的衙役一身的腱子肉,拿着木棒敲着牢房门的木栅栏,一副没好气的样子。“恭桶两日一换,爱上不上。怎么还要爷爷我伺候你上茅坑?”

“不敢”天可怜见啊!我堂堂天庭财神爷还要被你这凡间刁差喝上喝下。呀,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祁连润铭,努力强迫自己练习微笑,实在是笑不出来,直接就用两个手指盯着嘴角。我要笑!我要笑出强大!财神爷嘛,谁见过沮丧脸的财神爷啊。就算生活蹂躏我千百遍,我依旧待它如初恋!一想到明日又要和旁边那个昏迷不醒的老头子一起问斩,多少有点不甘心。 摇头自己命运苦短,使不出任何法力,看来作为凡人遭殃了,真是苦。苦逼的财神爷终于在施了仙法的千纸鹤的提点下找回了自己的记忆,可是自己身陷囹圄…这是唱的哪门子戏?哎呀!真是的,老天爷好嘛,我好端端的做个财神爷不好吗?非要这么搞我?还把我搞的这么惨!轰隆一声响,之间监狱里一片灵光大作,紧接着就看到大伯和春晓不动了,不止他们,连周围所有人都不动了。什么情况?一阵淡淡的紫色光芒从四周辐射开来,还隐约夹杂着红色光芒。一抬头就对上了两个从监狱墙壁上出来的神仙,二神仙一男一女,男的女的都发型奇怪,男的发型犹如花盆,女的发型犹如卷曲的面条,一晃一晃的。都是一身黑金色的衣服。那女的一脸子气恼“就是你这个凡人,既然嫌弃监牢里的马桶?”

财神爷一脸懵逼的看着这个义愤填膺的女神仙。只见她接着得意洋洋的说道,“我就是掌管天下茅坑的坑神。啊呸!你别小看马桶,它也是本神仙的产业!”

“啊,久仰久仰,原来您是厕所之神啊”恢复记忆的财神爷润铭,只因在凡间仙身还没找回,一身的凡身肉胎,爷不怪这些低等神灵没瞧出来爷。这下,可把一旁的狱神逗乐了。狱神掌管天下间的牢狱,看管天下囚犯生老病死。“你呀,别想逃走,到了县衙牢狱你就乖乖呆着这里别想东想西的,本神算过你命不该绝!”

“要是你说的是真的,我有钱了就给你供奉。”

润铭正说着,手心里突然就出现了两个大大的金元宝。坑神一把拿了一个放在嘴里咬了一口,硌牙,是真的!另外一个金灿灿的黄金大元宝业被财神爷润铭神君交到了狱神手里。狱神眼神一亮说道“本神保佑你,你今日必然出牢狱。你就放心吧!”

二神仙说完又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这个空间里。灵光消失后,所有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呵,神仙看来也免不了俗!罢了罢了。记忆倒是恢复了。仙法?再试试!于是祁连润铭连续用着点金手,“点石为金。”

地面上铺着的稻草瞬间成了金子,桌椅板凳,床,油灯都成了金子。“花生,你做什么?”

春晓揉揉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连连使劲拍打大伯,谁知大伯比猪还睡的沉,最后是被春晓使劲拧了他的肥肉才疼醒的,大伯看着祁连润铭一身戏曲的衣服造型,也给吓到了。大伯伸手摸了摸花生脑袋又摸摸自己的额头,都不烫啊!花生什么时候开始变装的。颇为担忧的说“花生啊!你没病吧?”

大伯接着又扫视了整个牢房里头,天啦!满屋子的金子,这是大发啊!可惜,面对这么多黄金却不能用。明天就要去菜市口斩首,实在心有不甘啊!接着祁连润铭又凭空变出来无数的黄金元宝。一阵铜锣敲响后,黄金稻草以及那些凭空变出来的东西又被润铭神君收了回去。正思索着如何出走监狱找那县令理论,就听到监牢里一片燥热,温度开始上升,还听到附近房屋捣毁的声音。周围的差役手忙脚乱,提水的提水的,吆喝的吆喝连正大门都被大打开来。“县衙走水啦!快烧到咱们这儿了!”

牢头大爷急匆匆闯了进来,大叫着,招呼差役和他去县衙前面救火。前脚刚走,一个飘逸洒脱的美男子从天而降出现在县衙牢狱门口,努莞神君用咒术巡视四周,很快发现了润铭的牢房,一剑砍断大门铁链和润铭的脚链,润铭刚回过神来,额头便被努莞点了穴位,一记金光乍现。无数记忆涌动,一股温热的气道贯穿全身,仙法开始不断闯入他的心海。调息脉络后,整个开始神清气爽,仙身永固。“努莞神君!…”被囚禁的润铭,也有想过是否逃出这污糟之地,只是这一走,大伯就会成为全国通缉要犯,而努莞的到来,让他又惊又喜,又是诧异!这样的一个天庭洒脱之人,既然为了他也干起来劫狱的勾当。确实有点意外。“润铭兄,跟我走!”

努莞拉着润铭神君就要走,却被润铭拦了下来。要是走,自己恐怕就要成全国通缉犯了,到时候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可大伯,春晓她们怎么办…”毕竟花生的记忆还是存在润铭的心里,大伯虽然嘴刁小气,但是有好吃的,还是和家人一起吃。即使是饿一顿饱一顿的情况下,大伯对他还是不错的。努莞嫌弃的眼神侧目眼前趴在地上浑身发抖的肥猪大伯,润铭遭遇的一切他心知肚明。但看在润铭的情分上。还是挥剑斩断了大伯身上的铁链。这大伯在润铭作为花生期间,把润铭当做小厮来用,这让努莞神君很是不爽,所以,目光里多少还是有些鄙夷的。本来宣哗的县衙,差役的叫喊,房子的倒塌声。已经让大伯有点后怕这近距离的刀劈斧砍声,再说是个劫狱的,就更让大伯说不清楚是不是要被迫上梁山落草为寇?再一看到这眉心朱砂痣,翩翩美郎君,这一身华贵的服饰,大伯眼睛都花了。这郎君身价几何?妥妥的金龟婿啊!“哪里来的美郎君?谢谢啊”大伯拱手,笑得咪咪眼都出来了,一脸谄媚道。“郎君贵庚?年岁几何?是否婚配?倘若郎君未婚,我有一小女待字闺中。”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努莞神君一脸不可思议,额头青筋直跳,却又无可奈何,准备拉着润铭离开此处。突然听到大伯哀呼“春晓,春晓,春晓不见了!花生,咱们春晓没了!哎哟喂!我的小妮子啊!”

春晓?!对了春晓!润铭一拍脑门,这才从迷糊中想起来春晓被江洋大盗绑架了。“努莞兄,恐怕我现在不能与兄同行,我得寻找春晓丫头,哎,她被江洋大盗绑架了。上天保佑,让这个野蛮丫头早点回来啊。”

润铭拱了拱手,有些无奈。“哇,花生,你这是咒她啊!”

“哎,大伯,不是啊,春晓野蛮点,强盗都怕了她啦!”

努莞神君本来有诸多话语,好友重逢叙旧,还有天庭任务…可目前,实在不适合…就在这个时候,监狱大门被一群彝族人攻破。大刀长矛长戈这些兵器在烈火中和衙役战斗的乒呤乓啷响。一片刀光火海中,凉山州黑彝族族长(土司)曲比黑哈带着一帮子人冲了进来,一脚踹翻一个挡道的衙役。这时,大伯三人才看清楚来人,几人都穿着黑色土布机织绣花衣衫,各种绣花纹路,裤子上是由一些彩色布片拼接而成的。外面罩着宽大的披风袍子,每人左耳都带着耳环,额头上裹着一层层的黑色土布帕子。其中一位带着珊瑚项圈的老者看到他们三人的凝视,上前问道“我们是凉山州的彝人,请问几位有没有看到一个跟我们差不多服装的女孩子?大概这么高。”

询问未果,继续寻找,原来他的女儿沙马诗薇惹上了官司被一群神秘人带到县衙大牢。润铭和努莞看到火势太大,也决定冒险帮助族长诺合寻找他的女儿阿沐。“莎玛诗薇,阿达来找你来了!”

曲比黑哈手里的马刀上的血迹还未干涸。抖了抖斗篷上沾染的烟灰,满脸褶子的黑棕色皮肤下是一张深沉的脸。左耳上大环圈上吊着装饰坠物“莎玛诗薇,阿惹接你了,你在哪?”

作为兄长的曲比尔批那次事件后一直恨恨不平,因为“族长,您这样找太费事,不如我们分开查找,一有发现就放信号。”

润铭提议到,根据他的分析,这个监狱的前身肯定有问题,一般监狱不会这么大,应该是做其他作用的。但是做什么就不太清楚了,除了地面的,地下监狱也是纵横交错。经过众人好一番寻找才在地下监狱的水牢里找到沙马诗薇。阴冷寒湿的监狱里,只有水光波动,一个彝族少女被千年寒冰铁锁栓在水牢中,早已经被这水牢折磨的不成人样,桀骜不驯的骨子里透着野性美,瘦长的脸蛋显出了惨白,充满野性光环的眼眸处,几缕打湿碎发跌落眼角,是那种黑美的姑娘。随着众人踏入水牢,却发现里面甚至还有机关陷阱,水牢四周的墙上还有石雕神兽的样子,似狮非狮,似虎非虎,似龙非龙,四不像。这机关陷阱不断的向众人释放箭矢。众人只能左右闪躲。众人一动,地面的大砖块就开始上下沉浮,同时水面开始上升,本来只是水面齐胸的玲玲,因为水面上升反而到了脖子哪里。随着时间推移,情况越来越紧迫,润铭当机立断,蜻蜓点水一般的轻功腾空而起,这会轮到大伯目瞪口呆了。只见润铭脚尖在水面轻点快速略过水面,直接来到捆绑玲玲的台柱中心,这里也是整个巨大水牢的中心。从水底上来的彝族族长和其余人都说水底没看到什么机关,那么机关的控制在哪儿?在台柱中心有个奇怪的图文,上面的文字是远古的文字。没想到彝族族长却念了出来。“这是我们彝族古老文字。如果想要解救小女,必须斩断这台柱,才能断了机关。可我们哪有这神力啊?”

彝族族长不禁犯了难。努莞飞到半空中俯视着水牢中心的台柱,包括这锁链均不是凡间之物。“台柱乃天石所化,这千年寒冰铁锁也非凡物,“努莞,借你宝剑一用”说完润铭临空越起,接手宝剑,一个金龙斩,千年寒冰8铁链尽断。“嘿嘿,花生原来你不傻啊!”

大伯凑了过来,表情惊讶,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傻子某天会蜕变到他都不认识的地步。就在润铭将石柱和铁链尽皆斩断之际。霎那间,地动山摇,地面裂缝,石块不断从上面坠落。“不好,定是触动了机关,大家快撤。”

曲比黑哈大声唱喝,拉着部族的人撤离。好端端监狱大牢连带着县衙,一并塌陷了,谁也没有想到过,这机关威力这么厉害。导致周边民房也倒塌不少。一众人等仓惶逃离此地时,躲在暗处的一个身影闪了出来。浑身带着火焰的感觉,一个身法轻巧的站在即将垮塌的水牢台柱中心,一个术法打开了一个阵法,在台柱中心的基底开始不断石头崩裂,那个黑影赶紧飞身上了天顶,双手双脚贴着墙角,下方的水牢就像被抽了一般,水位呈漩涡状快速褪去,水底一个闪闪发光的东西就呈现在了赤焰的眼前。“找到了,女娲灵石。”

赤焰看着手中女娲灵石的碎片到手,顷刻间化作一阵烟雾消失在这个空间。众人来到前方县衙,哪里还有什么县衙,所见之处,全都是废墟残颜,断墙碎瓦,横梁倒塌处有一些衙役被扎住,凉山土司还挺讲江湖道义,命令儿子曲比尔批带着一帮子勇士推来断墙,木梁。至于那个糊涂县官,乌纱帽掉落一旁,被桌子夹在土块中间,晕倒过去了。为了避免被官府通缉,润铭使了术法让在县令失忆。“这样,诸位就不会被县衙通缉了!”

润铭拱手。老土司曲比黑哈摸摸胡渣,哈哈大笑“小兄弟仗义相助,我凉山州彝族感恩铭记,兄弟,我知道你还有事,等你们忙完一定要来我凉山州做客。我媳妇阿依约扎做的一手好菜,阿沐,阿惹过来,谢谢恩公们”“莎玛诗薇,感谢各位恩公,大凉山人最讲义气,好酒好菜等着各位光临。届时,请恩公一定品尝一下我做的腊鱼。”

那凉山州彝族的女子虽然皮肤有点小麦色,她得野性美是独一无二的,虽然不是国色天香,但也可以看做是异域风情。“阿达,阿莫应该着急了,等了那么久该走了!”

阿兄曲比尔批一旁说道,他着实不喜欢这两个长的比他好看的男人,尤其看到妹妹喜欢爱慕的眼神,心里就不那么舒服。谁知他的眼神举动,却早已经被妹妹沙马诗薇看透,眼神不温不火的盯着他,那阿兄既也避开了几分。“嗯,各位英雄,我等先走了,山长水远,后会有期!”

土司曲比黑哈拱拱手向众人告别,随后带着彝族人群快速消失在密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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