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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斩杀张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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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之下,通往浦安大营的道路上,马夫正用力鞭打快马。雅园的宽大马车上,坐着各怀心思的九人,鸿泽心神不宁,却是强自镇定;陈昭玄望着窗外星辰,陷入沉思;缙云仁面无表情,怔怔的盯着前方;三名宸卫危襟正坐,将大剑放在身前,闭目养神;许无终非但没有紧张,却是十分兴奋;季梦和季寿笑嘻嘻的看着对面鸿泽,不时用奇怪的语言窃窃私语。鸿泽侍卫缙云仁,自幼习武,高大魁梧,质重少言,任侠好义,人称“虎侠”。年少时与同乡刘公绰结义,刘公绰与豪族郭永年结仇,被郭永年派人刺死。缙云仁决意为义兄报仇,装成仆役进入郭家,摸清了情况后,便族灭了郭家老小,手提郭永年人头,只身出府,策马离去。官府派人捉拿,缙云仁凭借双手大剑,斩杀数名追兵,来到义兄墓前,将人头献祭。在逃命中,被姜时息暗里保护,推荐给鸿泽。鸿泽通过大天官消除了他的罪责,作为近侍护卫。远远看到连绵山丘上的浦安大营,在夕阳下雄壮开阔。大营位于浦安城西,西面是浩淼的老水下游,老水的碧波之上,无数舟楫在夕阳下挺立,这是常扬最大的驻军营,有二万骑兵,五万步卒和五万水师,负责拱卫都城,镇压四方。夜色初上,马车停在大营正门,守门军士叱喝:“何人闯营,下车检查。”

车门打开,从里面探出来娇美的面孔,接着柔荑伸出,将大锭银子抛给前来问话的率正,销魂的娇声,“烦劳通禀,雅园妙莲前来探望大帅。”

看到马车上的雅园标识,率正望车内探了探,看到两位妖艳的俊人,便明白是大帅从雅园找来的相好。随行护卫满脸杀气,凶神恶煞般瞪着自己,知道是张大帅的贵客来临,不敢怠慢,“众位稍等,这就去通禀。”

说着,就跑步离去。片刻后,返回的率正打开营门,马车奔着大帅营所滚滚而去。马车刚停下,就听辕门处传来豪气的声音,“可让本帅久等了。”

许无终袅袅冉冉的下车,对众人介绍道,“这是浦安大营的张大帅。”

眼前的张定远,虎体熊腰,高阔的身形甚是威猛,络腮胡须难以掩盖脸上的刀疤,轻质皮甲下露出臂膊上虬肉,条条疤痕表明面前的这位是百战之将,是生死中摸爬出来的,加上风吹日晒的黑黑肤色,宛如铜浇铁铸,让人顿生敬畏。张定远看着车上陆续下来的九人,目光露出警惕,对身边侍卫低声叮嘱,看侍卫离去,又紧盯着季梦和季寿,目露色欲,“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没想到你这个可心的人儿不但自己赶来,还给本帅带来了两名娇娃,看来本帅今晚有福了。”

鸿泽见到张定远如此豪壮,甚是心惊,暗忖如何对付此人。许无终魅惑的眼神投向张定远,娇声言道:“昨日不是有人给大帅送来了无数钱财嘛。”

“昨夜之事,雅园就知晓了。”

张定远更是警惕。许无终咯咯笑道:“连大帅这等大人物都不知,我们雅园还是雅园吗?”

当看到陈昭玄,张定远大惑不解,“陈舍人怎么也来了?”

陈昭玄淡然笑道:“大帅,下官是顺道前来的。”

当看到鸿泽,张定远觉的面熟,猛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特别是陪伴身后跟随的三名宸卫和缙云仁,散发的悍烈气息更让张定远隐隐不安,被对方的沉稳和镇定所威慑,特别是那名如同猛虎的恶汉,一副随时准备搏击噬人的架势。张定远盯着鸿泽问道:“这位公子怎么这么面熟。”

许无终回道:“当然面熟了,他们是雅园的管事啊!”

“哼!雅园也是如此小家子气。想不到我堂堂浦安大营主帅,在你们雅园的狗眼里竟如此不堪,难道欠钱不成?”

张定远怒气冲冲,走到墙边,用长剑挑起箱盖,装的是黄灿灿的金子,对许无终言道:“妙莲,这该放心了吧。”

许无终打趣道:“大帅,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张定远突然豪爽大笑,“诸位里面请,边喝边聊。”

说着,猛然抱起许无终,右手放肆深入许无终双腿间揉搓起来,笑道:“要不给你阉了,更是媚娘了。”

进入内堂,张定远盯着“管事”,试探着问道:“四公子为何夤夜造访?”

鸿泽和陈昭玄没有理睬张定远,只管大步向前,到了正堂后,二人返过身来。陈昭玄拿出帛书后展开,高声言道:“张定远听令,本舍人宣读公府令。”

张定远嘲讽的大笑,“陈舍人,可带来公上虎符?”

陈昭玄将大虎符取了出来,高高举起,对张定远喝道:“还不跪下?”

张定远从腰间取出小得多的虎符,冷哼一声,“你以为最大的虎符,就是浦安大营的吧!蠢货!”

鄙夷的眼光盯着鸿泽,盛气凌人的言道:“本帅昨日见了微家人,说你毒杀公父,盗取公印虎符,本帅还将信将疑,凭你这个贱子,能有这等野心和能耐?今日看来,果然如此!”

说着,一把将帛书扯过撕碎,踩在脚下,“公上已薨,哪来的公府军令和虎符?一帮蠢货,竟敢矫诏行事,还敢闯入本帅正堂,不知是愚蠢透顶,还是胆大包天。”

对着门外大喊:“来人!将这些逆贼拿下。”

刚刚赶来的上百亲军听到召唤,呐喊着冲过来。手持双剑的缙云仁和手持大剑的三宸卫堵在门窗前,拔剑厮杀起来。看到门口的战斗,张定远深感惊讶,他知道四人彪悍,没想到竟彪悍如斯,隐隐后悔太过于大意,竟让他们骗入大堂。身为百战之将,张定远临危不惧,看到眼前只有鸿泽这几人,都不善战,大笑着拔出大剑,对许无终冷笑道:“好你个贱人,本帅拿你做心肝,你却视我为仇寇,竟带人取我性命,待我斩了他们,看我怎么折磨你,好让你生不如死。”

对着季梦和季寿笑道,“两个可人儿,是打算取本帅性命,还是陪本帅颠鸾倒凤。”

季梦销魂娇笑,眼带魅惑,“这要看大帅的本事了,若我们制服了大帅你,自然就取你项上人头了,若是大帅制服了我们,自然就任凭大帅胡为了。”

张定远走向鸿泽,如同猛虎扑兔,当头劈了上去,全力戒备的鸿泽抽出长剑抵挡,没想到张定远力气如此巨大,上来就被大剑砍的踉跄后退,差点摔倒。张定远戏谑道:“土鸡瓦狗,也敢来试本爷的剑锋。”

嘴上肆意嘲讽着,手中长剑却丝毫不减,跨步上前,高举大剑劈了下去,怒骂道:“去死吧!贱种。”

一击之下,几乎取了鸿泽性命,张定远气势如虹,大剑舞得虎虎生风,暴风骤雨般的砍下去,逼得鸿泽躲无可躲。见到大剑就要斩落,取了鸿泽性命,季寿奔雷般的上前,挡住张定远的剑锋。张定远大喝一声,大剑砍向季寿,季寿不敌,只得借助桌椅闪躲腾挪,若不是季梦在旁照应,季寿恐怕已被张定远斩了。许无终看着三人相斗,抽出袖中匕首,躲在阴影中,如同毒蛇,等待着一击致命的机会。缙云仁和三宸卫在拼死作战,虽然砍死十多名骁勇的亲卫,也被弩箭射中。久战之下,四人身上沾满鲜血,个个如同索命恶魔,让围攻的亲卫不敢过分相逼。张定远的剑术十分了得,将众人逼得连连后退,肆意大笑道:“太弱了,凭你们这群鸟人,也想做公上,痴心妄想。”

还没等话说完,就看准了时机,大剑以迅雷之势,朝着鸿泽的脖子砍了下去,准备将其一击致命。机会来了,趁着张定远全力进攻,防守松懈之时,许无终从阴影处跳了出来,全力出手。眼看就要斩落鸿泽人头,突然,张定远感到了脖颈后传来的剧痛,一枚细长的匕首穿透咽喉。他往后猛然挥剑,想杀死身后之人,可是长剑却砍空。等转过脸来,他看到了许无终那副娇美的面孔和妩媚的微笑。陈昭玄见到张定远倒下,紧步上前,毫不犹豫的将头颅割下,高举着鲜血嘀嗒的脑袋,到门口大喊:“首恶伏诛,我等有公上谕令在此,你们是要谋逆吗?”

在激战中,缙云仁和三宸卫的斗志和战力已让亲卫心惊胆战,当他们看到滴血的大帅脑袋,恐惧本能的占据了身体,力气被抽空,斗志顿时坍塌,立在当地,不知所措。鸿泽此刻镇定下来,完全恢复理智和气势,走到门口,对着亲卫大喊道:“带本公子去前堂,击鼓升帐,召集众将,本公子要宣布军令。”

震天的战鼓响彻军营,各营将军策马赶来。刚进辕门,便惊骇的看到摆在桌上,还在滴血的大帅人头,还有身上插着弩箭,浑身是血的缙云仁和三宸卫。血腥的场面所营造的恐惧和肃杀,顿时笼罩住众将士。冰冷目光扫过,鸿泽打开帛书,朗声道:“本公子宣布谕令。”

微家副将上前大喊,“兄弟们,大帅待我们有恩,却被他们矫诏杀了,兄弟们不要担心,随我擒住逆贼,献于公上,我以人头担保,众位可得富贵。”

三四名微家统领站了出来,指着鸿泽鼻子,高声骂道:“贱种,你也配!公上是微家六公子,岂能是你这婊*子生的贱种!”

拔出长刀,高声招呼,“兄弟们,不用担心,随我上,杀了逆贼,若是取了这贱种的人头,公上定会有封侯大赏。”

缙云仁来了几人面前,野兽般的目光逼视对方,微家子弟知道无路可退,只能拼死一搏,便抽出长刀,严阵以待。缙云仁大喝一声,如同霹雳,手持双手剑,几招便砍到副将。季寿笑嘻嘻的上前,慢悠悠割下血淋淋的脑袋,饶有兴趣的盯着对方死沉沉的眼睛,叹息道:“何必那?何苦那?为个死人,搭上性命!”

几名蠢蠢欲动的统领见缙云仁如此强横,而季寿如此疯狂,吓得僵立当场,陈昭玄见敌人失了勇气,怒喝道,“还不返回阵列?难道想和他们同下场。”

几名将领犹豫片刻,纷纷退回,陈昭玄大喊:“众将拜见公子。”

众将齐刷刷的单膝跪地,鸿泽这才长长舒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漫天星斗中,大营的营门打开,车夫奋力鞭打着快马,借助微亮的星光,马车风驰电掣般前进,轰隆隆的在直道上奔驰,似在敲打梦里人的心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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