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露出了哀求的表情，柔声道：“灵霄……求你了。”

“我拒绝。”

凤灵霄无视徐长生眼中的哀求，语气决绝。对视几秒之后，徐长生颓然放开手，苦笑道：“灵霄，若是没了双腿，我这条命便是保住了又有什么用呢？”

一直以来，徐长生所有努力的动力，便是希望成为有用的人，可若是失去了双腿，自己又会变回那么一无是处的残废，不仅不能帮助所爱之人，甚至会成为她们拖累需要被照顾，这才是徐长生最害怕的事情。“有没有用，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凤灵霄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张婶，冷着脸道：“你娘说了才算！”

气氛僵持，一旁张婶抹着泪轻声哭道：“长生，娘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活着就好。灵霄说了，她师祖有法子治好你的腿的，娘带你去，咱好好治，不管多久不管多难，娘都会一直陪着你！”

看着张婶满脸的眼泪，徐长生终于闭上眼，咬咬牙再睁开，抬手将手心一直攥着的东西递给凤灵霄，又恢复了之前的温柔表情，柔声道：“灵霄，拜托你了，趁着我现在还清醒，这个给你。”

接过徐长生递过来的东西，凤灵霄摊开手心一看，居然是一个小小的平安符，上面赫然写着母子平安四个字。这下才恍然明白了一向并不信神佛的徐长生，为什么会突然来寺庙。“谢谢。”

凤灵霄将平安符小心收好，除了道谢，却说不出多余的话来。便是一旁的轩辕离，看着有些吃味，此时却也没有表现出来不满。拿出煮好的麻沸散，递给徐长生看他喝了，断腿何其痛，自然不可能让徐长生清醒着承受，起身对着周围的人朗声道：“你们都退开，医治途中绝不可有半点闪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可过来打扰我！”

一切准备就绪，看着昏昏睡过去的徐长生，凤灵霄让周围人将场地让出来。虽然切断腿听着简单，但是因为巨石刚好压着膝盖，为了尽量保住徐长生的腿，必须极其小心顺着骨头的缝隙将腿切下来，若是切错了一根筋脉都可能满盘皆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