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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木月兰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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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剩下的所有人都觉得很开心,老王又给搬出一箱酒,说:“哥几个仗义,今天这顿算我请客啦!”

大熊这个时候,排面上的话怎么能落下他,忙说:“老哥哥,可不能免单,你免单我们下次怎么来啊,不免单你又心理过不去,这样,老哥给我们打个五折,两好变一好。”

老王一听,自满一杯,说:“好,就这样,我先干为敬。”

小汪用老王的空杯,也满了一杯说:“谢谢你们,要没你们帮忙,我只能和他鱼死网破了。这杯酒,敬你们的勇敢和正义。”

四个大一新生,在小姑娘无比崇敬的夸赞中,居然害羞地,齐刷刷的把杯中酒干了,这不符合他们平时说话,行事的风格啊!为了打破这么拘谨的局面,氛围担当亦北赶忙说:“举手之劳的事,别客气,又来人吃饭了,你们忙你们的,不用管我们。”

老王和小汪只好去照顾别的客人。海东见二人走后,开始调侃大熊:“熊哥,今儿解男人裤腰带什么感觉啊?”

亦北马上补刀:“草,我当时用余光看的那叫一个清楚,大熊解男人腰带的手法和速度,怎么说呢,用星爷的话说一个字绝。用潘姐专业水准评价的话——经验老道。”

胡岩求知欲爆棚的问:“潘姐是谁,她哪方面的专业水平能给大熊如此之高的四字评价。”

海东自作聪明的猜到:“潘姐有水平的是打台球那个吗?可打台球的专业和解男人裤腰带没什么关系啊。”

大熊被他们定义为解男人裤腰带的说法无比懊恼,但又好奇害死猫的问:“赶紧说,潘姐是谁啊,能给我这么高的评价。”

亦北继续调戏大熊:“你把这瓶吹了,我就告诉你潘姐是何方神圣,哪里大神。”

三人双拳紧攥,对着大熊喊:“加油!”

大熊为了能有如此高看自己的潘姐而亢奋,拿起一瓶,扬脖直吹。酒瓶快见空的时候,海东急不可耐的催促:“快说吧,潘姐是谁。”

亦北注视的喉咙咕噜咕噜还在猛灌的大熊说:“潘姐是潘金莲。”

说完,一直强忍地坏笑哈哈地爆发出来。大熊还没喝完,听到高赞自己的潘姐是潘金莲后,气愤填膺,口中啤酒化为一道酒箭,喷了亦北一脸。亦北刚要用餐巾纸擦脸,海东给叫停,恶心大熊:“亦北,你别动啊,今天中午大熊吃的学校3食堂麻辣烫,你们看看,亦北左脸巴子上让他喷的除了啤酒,还有吃麻辣烫嘴里留的韭菜叶呢。”

其余人等,仔细一看,还真是,目测长度为2—3公分的韭菜叶顺着亦北左鼻翼粘着,叶尾快到嘴唇了。亦北听不下去了,说:“大熊,你真得注意了,咱们从小就学锄禾日当午,你这太浪费粮食了,赶紧,赶紧,把韭菜叶拿下来吃了,多对不起菜农伯伯的付出。”

大熊委屈地说:“我以为你要谴责我喷你酒呢,最低道德标准你也应该谴责我不刷牙吧!你说我浪费粮食浪费菜,这我不认同,你们谁见过吃麻辣烫带用勺子从主锅里舀汤的。今天中午地麻辣烫,我连汤都喝干净了。如果啊,我说如果我还有做的不够好的,就是没向大熊猫一样把麻辣烫的竹签子吃了。我也想吃,可我怕改名字啊,本来叫大熊,竹签一吃,改叫大熊猫?我家老爷子得拿着剁猪肉的刀过来教训我忘祖!”

胡岩凑近看了看,纠正海东的说法:“这韭菜叶不是从大熊嘴里喷出来的,你们看看韭菜叶表面,附有一层透明的内分泌物,状态不是酒水的粘度,准确的推论——此菜叶应该是从鼻腔喷出来的,内分泌物为叶体穿过鼻腔带出来的。”

大熊明知故问:“我那透明的内分泌物是什么啊?”

亦北一把将韭菜叶塞进大熊嘴里说:“你大爷的,什么内分泌物,就是鼻涕!”

大熊将嘴里的韭菜叶嚼了嚼,品出个中滋味回复:“嗯,推论正确,吃着有点咸,是儿时鼻涕的味道。我上小学那会儿,大冬天,常被冻的流鼻涕,就用棉袄袖子蹭,随机蹭,导致左右两个棉袄袖子粘了一层又一层的鼻涕嘎巴,硬邦邦的,有时上课无聊,我就趴课桌上舔棉袖,就是这味道。”

端木羽在吧台里看着这几个恶心的家伙耍宝——男人至死是少年。三箱啤酒快光的时候,四个人都喝的有些醉醺醺。这时进来一个小女生,看着装是隔壁卫校的学生,跨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十几个小盆的幼花,有发财树,沙漠玫瑰,长寿花,君子兰,月季,木月兰,还有各种多肉。小女生站到大熊那桌,落落大方地说:“打扰一下,请问你们有需要花的吗?可以自己养,也可以送女朋友,家人。”

大熊说:“我想买一盆送给女朋友,可我单身,缺一个女朋友。”

说完,渴望的望着她。海东说:“我想买一盆送给女朋友,请你给我个机会。”

说完,渴望的望着她。亦北说:“我想买一盆送给女朋友,你一定要收下花和我。”

说完,渴望的望着她。端木羽在吧台后,盯着胡岩,三个损友的铺垫之后,她想知道礼拜会说什么呢?胡岩说:“我想买一盆送给女朋友,这盆木月兰。”

说完,给钱拿花。小女生先是被那三个家伙说的有些害羞,见胡岩这么爽快的买花,不禁问:“别人都买玫瑰或多肉送女友,你为什么送木月兰啊?”

那哥儿仨酒不喝了,也想听个子丑寅卯。胡岩借着酒意说:“木月兰,花体只长两片叶子,来自花种最初幼态一分为二,生长缓慢,花期不定,终生只开一次花,专家用碳14测年法找到一株存活了2000年的木月兰。”

亦北插话: “只长两片,像一男一女,相恋相依。”

大熊补充:“花种幼态,这不说的是初恋嘛。”

海东紧跟:“终生一次花,专一,人生百年,爱恋一次,修得一正果不容易。”

小女生说:“能活千年,如此长情彼此相守,羡煞旁人。”

胡岩等他们感慨完,接着说:“这花语就是坚定和坚韧,两个人恋爱,不会总是晴空,也不会总是氛围优渥,只有坚守与等待,用长情为伴,才可能看到花开,但以2000年为限,把人生百年放进去,又有几人能见花开,寻得真爱。”

亦北幽怨地说:“所以人世间,绝大多数的男女结合,是生育繁衍的延续,和爱无关。”

大熊充满画面感地说:“假如,胡岩今天这盆木月兰十年后开花了,他捧着花,走到女友面前深情地说:未见你,用心冷的低温错过不该开出的花期,期盼着你地出现。再遇你,将依然为你而热的心,浇注出为你而开的唯一一次花期。你们说她女友什么反应?”

很久没发言地海东冒泡了,认真地说:“估计他女友因为花粉过敏,打个喷嚏流着鼻涕跑走啦。”

大熊、亦北皆是摇头,这场面让海东给糟蹋的。醉酒晕乎的胡岩,没想到,一语成偈——此情可待是少年,十年为期木月兰。结完账,吹灭蜡烛,四人用奶油糊着彼此的脸,衣服,晃晃悠悠打闹着回宿舍了。端木羽帮着小汪收拾桌子,发现遗留在窗边的木月兰,端木羽拿在手里,心中窃喜,好像胡岩在说木月兰的花意时,她感觉有一股说不清的情愫,对着木月兰,心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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