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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疯子,不会是世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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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漓被那人踹下楼之后,跟二十多个武林高手打了整整一宿,天亮才回到军营。在军营养伤的沈南乔远远就看见了她,跑过去笑道:“啧啧啧,前几天还嘲笑我太弱,怎么今天给自己也弄了一身伤?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啊。”

洛漓一边处理着伤口,一脸无所谓说到:“没什么,就是遇上个疯子。”

洛漓细想昨天之事,听那胡人的话,此番那兵器匠人现身望湖楼,是要找什么人,可昨日见那胡人武功应该不低,为何不直接自己找出那人,而是让一年迈匠人去找?还是说,那匠人与他,有什么密不可分的联系?想到这里,洛漓说到:“南乔,去查查近来这燕州,有没有一个叫李崇的人。”

“得令。”

沈南乔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说完后走了。洛漓昨日打斗中受了伤,再加上一晚没睡,实在有些困倦。一合上眼,洛漓脑海中便浮现出那黑衣男子的面孔,那男子身形极为颀长,一袭黑衣,墨发如瀑,脸上带着一面薄如蝉翼的银色面具,露出的下巴棱角分明,唇形菲薄微抿,那眼睛是一双诱人的桃花眼,看过去,竟有一种春天般温暖的感觉,与眼底清冷阴翳的神色形成强烈反差。洛漓猛然想起,不久前的一个晚上,洛漓曾经好像见过这双眼,就在南安王府。洛漓猛地睁眼,又想起那药罐子世子病患缠身,连行动都要人扶着,恐怕连剑都提不起来。洛漓不禁一笑,当真是昏了头,怎么会有如此荒唐的想法。正在此时,林秋拿着拜贴进了营帐,说到:“将军,南安王府送来的拜贴,南安王妃明日过寿,邀您前往。”

洛漓皱了皱眉,问道:“给我的?”

洛漓不过与王妃几面之缘,还轻薄了她家的便宜儿子,王妃竟还能给她送来拜贴。洛漓感到莫名其妙,但不过片刻,洛漓勾唇一笑,说到:“转告王妃,明日我一定去。”

即使只有一成可能,她也要亲自去看看。天空阴沉,乌云翻滚,纷纷扬扬的雨丝从天而降,落在青石板铺就的路面之上,地面渐渐湿滑,石板缝隙间的斑驳青苔,变得愈发碧绿,墙角丛生的青草 挂着晶莹的雨珠,又瞬间滑落,草叶变得鲜亮异常,泛着幽幽的碧光,令人耳目一新。冷风裹着雨丝,从虚掩的门缝扑入,一阵寒意袭来,令人周身战栗。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混杂着草木的清香和泥土的芬芳,沁人心脾,令人心神俱醉。南安王府——听说自家儿子昨日又病倒了,南安王妃匆匆忙忙来到了清苑,想要一探儿子伤势。刚进屋,王妃便闻道了一股浓重的药味,还伴随着一丝血腥味。王妃只当儿子又吐血了,登时流下两行清泪,坐在床边看着自己昏睡的儿子,久久说不出话来。萧昀仿佛感觉到了身边有人,缓缓睁开了眼睛,艰难坐起。他温声开口:“不是说让母亲不要担心吗,儿子的身体自己清楚,况且明日便是母亲寿辰了,王府里怕是有很多事要忙。”

王妃擦了擦眼泪,说到:“你这孩子从小便懂事,什么事都瞒着我不想让我担心。还记得你十岁那年啊...”“母亲,”萧昀眼看母亲又要翻旧账,赶忙打断:“明日便是母亲寿辰了,我也为母亲准备了一份礼物,杜仲,将礼物拿来。”

说罢,只见杜仲拿来一只木盒子,王妃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一条项链。萧昀开口:“这项链是我托人在南海所得,我知道母亲近日头疼,这项链有安神之效,可缓解劳累。”

王妃看了很是欢喜,又和萧昀聊了一会儿,听萧昀说累了才离开。待人走了,萧昀那副温润的样子,慢慢冷了下来。杜仲送走王妃后从门外进来,对萧昀行礼道:“公子。”

萧昀缓缓开口:“查的如何了?”

杜仲回答道:“回公子,昨日那王良逃走后便去了城东的一处庄子。”

萧昀似是早就知晓,看了一眼杜仲,说道:“罢了,盯着那王良,一有消息立刻向我禀报。”

杜仲离开后,萧昀倚坐在榻上,慢条斯理解开衣带,入目的便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昨日他潜入望湖楼,不慎惊动了楼内守卫,与楼内几十个高手周旋半宿,又遇到了个疯女人。平心而论,那女子武功极高,莫说是久病初愈,就算是巅峰时期的萧昀,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萧昀拿出一盒白膏,熟练地涂在伤口处,碰到外翻的皮肉都面不改色。那膏药是当初师傅给他的,不出几天伤口便可痊愈。那女人还真是个疯子,临走都不忘给他一刀,不过自己也还了她一脚,那么高的楼摔下去,下面还有一众武林高手,不死都得脱层皮。真是可惜了,那女子最后都蒙着面纱,不然他还真想看看,这样一个疯子,究竟长什么样子。第二天,洛漓带着林秋赴宴。只见南安王妃一早便到了王府门前迎接众多贵客。洛漓带着林秋行礼,说到:“洛漓献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恭祝王妃朱颜长似,岁岁年年。”

说罢,林秋捧着一木盒上前。王妃打开看了看,只见那礼物精致华贵,是用了心思的。王妃笑着说:“洛将军有心了。”

宴会进行的热闹而流俗,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席间觥筹交错,言语欢畅,其乐融融。席间男女宾客分庭而坐,中间用屏风隔开,两边仅能看到对面人的虚影,可见主人用心。琥珀酒、碧⽟觞、⾦⾜樽、翡翠盘,⾷如画、酒如泉,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府内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圈深浅不⼀的淡紫⾊,似染似天成。洛漓自然被分到了女客这边。她今日亦是一袭红衣,青丝用发带高高束起,随风飘扬,恣意潇洒。只见她脸未施粉黛,却依旧妩媚动人,精致又显清丽脱俗,艳若桃李,丽如春花。眉如弯月,齿如瓠犀,目若秋波流转,双瞳剪水,婉如清扬,黑色的瞳眸墨染的纯粹,仿若那一池秋水,明明深不见底,却清澈的令人心惊,不说话时,仿佛从天而降的神女,清冷孤傲,让人不敢接近。只是洛漓平时混不吝惯了,风流潇洒油嘴滑舌,让人很难注意到她这张清冷的脸来。席间人多,那萧昀身体虚弱,恐怕不能出席。这么看来,那药罐子世子应该还呆在清苑。洛漓暗自思忖,找了个理由离了席。洛漓在府内绕了一圈,最后来到了清苑。洛漓观察片刻,笑了笑,足尖一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在墙上,笑意盈盈地望着苑内。只见萧昀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栽种在青绿水之间,尽得天地之精华,他病态孱弱,虽然面色苍白,但容颜俊逸,姿态雅致。还真是要想俏一身孝啊。洛漓扯了扯嘴角。“什么人?”

一旁的苏木拔剑指向洛漓。萧昀听见动静望去,他这一抬眸,目光如温温泉水,霎时间包围了洛漓。这目光清澈温和,和那天晚上见到的黑衣男子截然不同。不是他,大约只是像罢了。萧昀看见来人后微皱眉头,仿佛思考了一会儿来人是谁,而后示意苏木收了剑。洛漓扬唇轻笑道:“扶风公子,可还记得我?”

萧昀未在乎洛漓这称呼,温声开口:“原来是洛将军。只是洛将军不在前厅赴宴,来这清苑做什么?”

洛漓一个飞身跳下墙,一步步走近他:“当然是来看公子啊!那夜惊鸿一瞥,从此对公子情根深种,如今好不容易来到王府,自是要一解相思之苦。”

说罢,洛漓含情脉脉地看向萧昀。萧昀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好一会儿才喘过气来,面带歉意说道:“以忘尘如今这样子,怕是要辜负将军厚爱了。”

洛漓笑了笑,忽略苏木不善的眼神,自顾自坐在萧昀对面,倒了杯茶喝了起来,说道:“此刻风大,世子独坐园中品茶,倒是好兴致。”

说罢,起身走近萧昀,手搭在他的手臂上说道:“世子还是要注意身体,当心又染上风寒。”

萧昀仍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样子,笑着说:“多谢将军挂怀。”

洛漓仿佛一下子失了兴致,摆摆手转身要走。萧昀忽然看到了什么,眼底闪过一丝狠意,却又很快被温柔代替。他仿佛不经意间开口:“洛将军用刀?”

洛漓脚步一滞,转过身来打量着他,问道:“世子怎知?”

经常握刀的人,由于发力不同,食指的第二关节左边以及虎口会起茧。萧昀轻笑一声,说到:猜的。洛漓感到莫名其妙,哦了一声便离开了。萧昀暗自思忖:用刀的人很多,可能将他重伤的少之又少。这洛漓久居边关杀敌无数,想必武功不俗,更重要的是,她也用刀。不论是不是巧合,这个洛漓,他都不能小看。回到席间,洛漓拿起酒壶在手中把玩。以洛漓如今的武功境界,想要和她打成平手,需得内力雄厚之人。可方才她探了探那药罐子世子,发现他全身上下无一丝内力,似是连武功都不曾练过,可昨夜那人分明是习武多年的老手,她也真是昏了头,竟会把药罐子世子和那贼人联系在一起,当真是心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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