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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跟大舅哥的初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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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瞒赶了一整天的路,又饿着肚子睡了大半宿,此时早已腹中饥饿,都感觉胃液在烧的沸腾了。他很想吃个烧鸡的说,听说断头饭都特别丰盛,于是提出要先吃饱饭,做个饱死鬼,再不济也要吃碗馄饨再死。哪知县令却解开了阿瞒身上的束缚,说明自己的本意:我可不是你说的那种俗人,我的良心也是火热的红心!然后这位县令又解释道:我刚刚只是试探一下您,现在确认了您是真的义士,我愿意舍弃这个官职,跟着您做一番大事出来。哦?还有这种事情?真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等等,这是后面那个时代的诗句,现在的我还没学会呢!阿瞒也趁机行了行礼,表示这都是自己的分内之事,是身为一个大汉臣子应该做的事情,不需要人铭记——话里话外的意思其实就是:我做了这名扬天下的事情,不久后就会被全天下人记住我的名字的,你要好好跟进我的步伐,哥带你做大事去。阿瞒又问了县令的名字,那县令已然决定要辞职了,对阿瞒也不隐瞒,说了自己的名字,老家籍贯,政治面貌等等,然后第二天两个人就一起跑路了。庐江郡,皖县。晚宴开始了,我看着眼前这个英武有力的男人,觉得有点眼熟,不过不太确定。对方现在是乔太守的客人,而且听别人的意思,这人应该也是个什么官职,我这种来历不明的人上前搭讪的话,估计会被赶出去的吧。收敛了一下情绪,趁着没人注意我时,我开始疯狂的扫荡宴会上的美味佳肴。并不是说咱老刘好像是没吃过好东西的乡下老土,只是因为这些日子,乔老爷子以我生病未愈为由,吩咐家人要注意给我准备清淡的饮食,我都已经快半个月没吃到肉肉了,俺老刘的嘴巴都快淡出个……今儿这宴会就非常不错,有烤肉,有甜点,居然还有速食罐头,尝起来应该是新鲜羊肉罐头和牛肉罐头,我好像以前吃过这东西,很熟悉,总之非常合我的口味。我这忙着狼吞虎咽,突然发现宴会没声音了,百忙之中抬起头看到所有人都看着我的方向。我继续端起一盘牛肉罐头开始“喝”然后眼角的余光确定大家真的是在看我,我就开始噎住了,狂喝了好几口红酒才把嗓子眼儿的食物顺下去。好悬,差点没噎死在这种高级宴会,好丢脸哦。“这家伙真的是行刺了董贼的义士吗?看起来不太像啊!”

“看他的样子好土哦,简直就是个乞丐嘛,不太像!”

“可能真的是啊,万一是真人不露相呢?虽然很丑,但长得也很特别啊……”我喜欢你这个“真人不露相”的说法,但是哥不喜欢你其他的形容词,俺老刘这是个性,特别,不是特别丑。我老脸上微微挂点红了,手中也不太好意思继续吃了,大家都是文明人,可能我的吃相实在是太丢脸了。终于有人受不了这沉闷的气氛,开始打破:敢问先生,可是那当街刺杀除国贼的义士?我看着他,确定他在跟我说话,我摇了摇头,咽下嘴巴里的牛肉块,没说话。他大概是没想到我会不按套路出牌,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接下面的话,脸涨的有点通红。尴尬之余,他开始寻求帮助,转而砍向其他人,希望别人能加入这么尴尬的事情中来。这时,旁边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哥问:那先生,是否曾经在街上刺杀过董胖子?他问的很直白,大概是总结了前面一个人的教训,担心我是因为谦虚才没有承认。我撕了个鸡腿尝了尝,有点柴,不太好下咽,跟我的手艺比起来差远了。这大哥也有点懵,想了想,自我拯救了一把:在下张昭,字子布,特从江东赶来,拜会义士。他说话就说话,还对我行了礼,我想了想好像确实不表示下有点失礼,于是一手抓着鸡腿,一手抓着烧鸡对他拜了拜,但我没说话,因为我不确定他们说的是啥。我怎么就成了义士了?明明我还在这里!乔老爷子不知道刚才去哪了,这时候突然冒出来,跟大家解释了一句:刘先生确实是在京城的东门出现的,当时正是董贼被此地当天,且刘先生身受重伤,是蔡侍郎亲手将重伤的他藏匿起来,躲过了董贼手下的搜查,然后亲手交到了我乔家的商队中,途中经过救治,还昏迷了十数天,才逐渐醒来。想必刘先生是伤了头部,失去了记忆。哦~原来如此,怪不得问了半天说不出半个字,原来是个哑巴。难怪,我就说这行刺董贼的国之义士怎么可能是个傲慢无礼之人呢?看他的样子,不会是被打傻了吧?也是,能在董贼手下逃脱,肯定经过了一番苦战的,说不定身体的某些零件都被……我听着越来越难听的窃窃私语,嘴巴里含着满满的鸡肉,也忍不住纠正一下他们的说法:雷~有,我还四个蓝人!(没有,我还是个男人!)这帮人可能是真的没见过什么世面,我只不过是说了句话,他们就吓了一跳。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吓一跳,反而把我吓了一跳,为了不被噎死,我只好恋恋不舍的放下手中所剩无几的鸡骨架,开始专心的吃鸡大腿和鸡翅膀。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个愣头青:刘先生能够在董贼的重重包围之下,重伤董贼之后还能全身而退,想必先生肯定武艺高强吧,不知道肯不肯赐教几招啊!那人年纪不小,大概比我还要大,我怎么好意思跟这种人动手?传出去岂不是会让人说我欺负老人家?我摇头拒绝,惹得那人非常不快。又有个小屁孩窜出来道:黄叔,把这种向长者请教的机会让与小侄可好?皇叔?这个名字好像很耳熟啊,想不起来,但是我能感觉得到是两个声音叫过我这个名字,难道我的原名其实是叫刘皇叔?可是,谁家正经人会给孩子起个这么不正经的名字?还黄书,咋不叫黄盘!我很生气,坚决不承认自己叫过这个名字,而且那两个声音给了我很大的刺激,一想起来就开始头疼,胸闷,总感觉很难受,这让我想要找机会发泄一下。刚好,我就露两手好了,既然这家伙想要讨教一下,那我就教训教训他,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那少年本也是不相信我是那个他们口中什么什么义士,大概率是把我当成了一个江湖骗子了,正自享受着别人投给他赞赏的目光,没想到我直接上前动手了。他就在我前面三步远的距离,这宴会的场所也不是很大,我本来就生的腿长手长,只往前走了一步,就已经站在离他只有一步的距离。我骤起发难,就给他后脑来了一巴掌。前面说了,我本来是在吃烧鸡的,两只手都沾满了黏糊糊的油脂,现在一巴掌全呼在这个少年的后脑勺上了,给小家伙气坏了。少年人本就最好面子,此时正是他享受荣光的时刻,冷不丁被我偷袭,一时间落了面子,心中自然恼怒。瞬间红了眼眶,愤怒的就像一个小野牛一样冲上来就要跟我干仗。我只伸出手臂抵住他的额头,凭借我过人的手臂长,竟真的让他打不到我身前衣袖半分。他倒是有些神力,不,应该说力气很大,可惜此时愤怒的他大概没想到任何招式,只凭借着本能的神力和我对抗。说普通话就是:一通王八拳乱呼啦,力求打到我的身上,想要凭借这种原始冲突造成伤害。我看见刚刚那个被称为“黄叔”的家伙想要上来一起劝架,心知肚明他肯定会拉偏架的,而且这小家伙的力气确实非常大,我索性向左偏移了半步,手臂撤力,靠着风骚的走位躲过了小少年的勇猛暴击。那一年,我二十六岁,眼前这个少年十七岁,他弟弟十一岁。他还有个七岁的妹妹,叫孙尚香。再过十年,我娶了这个当时还在上幼儿园的小萝莉。哎,真是个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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