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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刘皇叔回忆录 > 第二十七章 论功不行赏

第二十七章 论功不行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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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役胜利,各回各家,坐等把财发!这是我们此时此刻的心中念头。我们为朝廷扫平了黄巾贼寇之乱,建功立业,见识了外面的大场面,挣了点私房钱,还能吃上公务员这碗饭。一举多得啊!凭着我们三个在战场上那一通咔咔乱杀,怎么也得给个上校团长当当吧?要是转业到地方上估计至少是个巡抚、道台啥的。虽然我们对这个品级啥的都不太懂,但我们立了多少的功劳我们心中有数,我们长官心中也有数,而且我还是首个破除黄巾贼寇邪术的人呢!就凭这一点,估计怎么也得赏赐个御前带刀侍卫,御赐黄马褂,下嫁个……啥的。后面这个就算了,毕竟都是自己人,我还是皇亲,这下嫁的说不好就是……了,可不能随便犯错误啊。激动之余,又有点忐忑。我突然想起来我在之前的酒会上大闹了一通,当时好像骂领导,也埋汰那帮勋贵子弟富二代们来着,他们不会给我穿小鞋、上眼药吧?哎,当时有多气愤,撒气的有多爽,现在就有多担心。不过,立了功肯定是没人能够抹杀了的,我就等着啥时候给我传喜讯就好了。最后一场战争结束后,我就带着手下的兄弟们和两位结义兄弟又回来了涿郡三儿的庄子上,从哪开始的,又回到哪里。跟着我们哥儿仨一起去征战的兄弟们,个个都是爹生娘养的好小伙,为了报效国家跟我走的,虽然我极力想办法降低了大家的伤亡,可毕竟刀剑无情,还是有很多的兄弟们没有回来。既然赏赐还没下来,我干脆自掏腰包,给兄弟们发了足够的工资,回家看望爹娘。还有受了伤、落下残疾的兄弟加倍给了工资,至于那些没能活着回来的兄弟,更是给了一大笔安家费,足够他们家中安顿好十几年的数额。虽然我手中的现金缩水了一大半,但我依然不后悔,用这些钱再多也买不来一条人命,尤其还是我可爱的部下们。后来,当地领导、我大侄儿、刘焉听说我们凯旋,左等右等等不到上面的封赏犒劳慰问啥的,主动从县财政部拨出来一大笔资金给了我,名义上说是之前就谈好了的安家费。我又按照名册上,全部都发给了兄弟们,至于我自己,则是一分没有留下。我是爱财,也不是君子,但是我知道什么样的钱财我花着爽,什么样的钱我造着心里沉重。刘焉来的这一趟,除了给我带来了钱之外,还带来了一个说不上是好还是坏的消息。朱将军,也就是我之前的直属长官,回了京城以后,凭借着剿灭黄金贼寇、攻下了数十个黄金贼寇据点的功劳,官衔自然是升了好几个台阶,出任一省大员。朱将军念着我们这些手下出的死力气,自然是给我们这些人的功劳一一上报。我听刘焉说了一大批封赏人员的名单,真难为他能记住这么多人的名字,我听着其中的几个名字很耳熟,确认了就是我之前见过的那群富二代中我听说过的几个,心中了然。还有,前期出现的董胖子、曹阿瞒也在其中,包括后面只出现了一场战役的孙坚居然也给提名了一个官职说了一大堆人名,唯独没听见我们三兄弟的名字。我寒着目光看着他,刘焉的目光出现了闪躲,在我的一再追问下,他才跟我说了事情。我“首破黄巾贼寇邪术妖法”的功劳被一个袁什么初的袁氏子弟给抢走了,这个名字我之前听说过,也见识过那个人的模样,生就一副白面皮,没什么魄力,只会阴沉着脸,吩咐身边的狗腿子们给他跑前跑后的。他自己则仗着自己家世显赫,一副天老大,他老二的模样。还有,就是这家伙派人来暗示我要我主动把手中的书熟食罐头厂给上交送给他的,也是这个人想要染指万家镇的军马结果没想到被我给截胡了,哎,看来我们的梁子结的真深。我跟他,肯定是八字相克才是,不然怎么就那么寸的,连个正面的机会都没有,就成了这么大的仇!人家是家世显赫的世家子弟,不是我们止痒穷头老百姓能比的。说话的时候吗,我都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我们两个姓刘,跟当今的皇帝一个姓氏来着。兴许是看出我的苦闷,大侄儿刘焉主动给我出了个主意,说是最近有个秘书郎要经过我们这,让我上门去拜访一下,顺便“意思”一下。我知道他那意思,心下有点不快,明明是我们立了大功,我们是大功臣,占了我们的功劳不说,还要我们现在出钱出力找人来证明我们做过什么事!那黄巾贼寇的二把手张宝知道我做过什么!那三个死去的黄巾贼寇堂主们知道我们做了什么!shift!我心中不爽,没有当场发作已经是我最大的进步了,搁我以前,不当场掀了桌子,那都是因为我们家也没有吃饭用的桌子!送走了刘焉,我有点兴致不高,自己一个人跑去喝闷酒。往日里喜欢的酒吧女郎、风情少妇,今日却没半点意思,绰约的风姿也无法让我看第二眼。我一边喝闷酒,一边检讨自己的脾气,我这个该死的、宁舍勿滥的脾气,这次终于吃了大亏。虽然我一直知道,成年人的世界没有纯粹的对和错,只有永恒的利益。但我一直没机会接触这么黑暗的事情,可也不得不承认,社会是个人情世故的社会,不单单只有打打杀杀——这个是说的江湖才对。谁又能说清楚,朝堂不是一个江湖呢?而那些处于朝堂之上正襟危坐的政客们,又有哪一个不是个有文化、不要脸的流氓哩?这该死的社会,我烦透了。酒越喝越多,我也越来越迷糊,不过我还是决定了——妥协,向现实妥协,向钩心斗角、尔虞我诈的现实,妥协。挣钱嘛,不丢人——在我的意识保持最后一丝清醒之前,我这样告诉自己。后来,听当地的媒体、新闻、论坛上说,当晚出现了个怪人,一夜之间袭击了全县范围内所有朝廷公人的住宅,几乎全部遭受了大小不一的破坏。轻者院门处留下了骚味不明液体,家中的马被踹瘸、车轮子被卸了;严重的大门被拆了,墙上用红漆写上了“……的……好……公……”等不堪入目的字眼。只是,作案团体十分狡猾,手法高明,经验丰富,避开了所有的监控和巡街人员,现场未经过任何打斗,更未留下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也就成了一个悬案。我还是找了入驻州里招待所的秘书郎张同志,张同志在听了我自陈功绩,也比较不可理解,像我这样的有功人员,朝廷居然没有任何封赏,肯定是哪个环节出现了重大失误。当下安抚了我,表示自己回去后一定认真追查责任,并督促国家给我我们应该得的。我所讲述的功绩,抹去了我期间开设熟食罐头厂的不光彩行为,也隐去了袁什么初的家伙抢了我“首破黄巾贼寇邪术妖法”的事迹,但依然十分精彩。在张同志表示肯帮忙过后,我连忙拿出来我提前准备好的心意,却被张同志严词拒绝,并告诉我我如果坚持下去,不但不会帮我陈情上表,反而要追究我行贿上级的罪责。我见状连忙收起来,解释说我也是被迫无奈,手底下上千个兄弟等着吃饭呢,实在是快要揭不开锅了,心中着急一时糊涂作出了错误的决定和行为,希望张同志念在我是初犯,原谅我一次。张同志见我说的言词恳切,表示自己也能理解,挥了挥手不再追究。随后张同志和我进行了亲切的交谈,详细问询了我战争的具体情况,我挑了些精彩的说给他听,他听完也大受鼓舞,并表示我们打仗肯动脑子,朝廷正需要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人,云云。离开张同志那里,我心情开心了许多。一是因为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来,封赏的事儿马上就可以下来了;二来是因为张同志没有收下我的“心意”,反而斥责批评了我,这让我心中一阵自责、愧疚,原来社会上也不全是唯利是图、利欲熏心的人,我的世界还可以一如既往的单纯些。张同志回了京师,果然主动找朝廷一把手刘皇帝,只不过中间发生了点曲折的事情,这是远在涿郡的我们不知道的。一个月的时间,属于我们的封赏终于下来了,让我去定州中山府什么什么县做县尉。我还没有仔细看完,就被三儿一把夺过去,嚷嚷着“我哥哥当了大官”去了。我也没责怪他,这么高兴的事情,有点情绪失控是正常的,要不是需要在他们俩面前端着大哥的架子,我比他们俩还要夸张就是了。我让二羽请大侄儿刘焉来吃饭,还叫来之前跟我出去上战场的几百号兄弟们,我要大摆宴席,宴请乡亲父老们。毕竟这是升官,值得庆贺嘛。从此我真的走上了仕途,端上朝廷干部这碗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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