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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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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有郝予安的抽泣声。林绰扭过头,她在哭,他很内疚,明明应该是幸福甜美的时刻,却惹得她似乎情绪崩溃。他的车子已经驶进环线,夹在中间车道,停不了车。他用右手从驾驶台的纸巾盒里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她接了过去,余光里她正在拭泪。“我不知道现在用喜欢或者爱这样的字眼是否合适,但我脑子里、心里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希望你是我女朋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下午你过来的时候说找李田扬,你明明有我的电话号码却不联系,过来就说找李田扬,我心里不舒服,会烦躁,会焦虑,我不想自己情绪这么不受控”,林绰描述了自己下午的心情。“你面试完,我就总想到你,我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买个回家的过站火车票,也非挑你老家的买,自己瞎琢磨可能会遇到你,过个年莫名其妙想到你,大晚上神经病给你宿舍挂电话,就想第一个告诉你,户口的事解决了。前天见完你,就在等你给我打电话,我也不是没谈过恋爱,我现在搞不懂自己,说不出个喜欢,但却要先霸着,像个混蛋,即便这么浑,还是想让你先当我女朋友。然后请你给我点时间把自己整明白。靠,这话听着也他妈操蛋”,林绰没有讲脏话的毛病,但现在他真的想骂自己。郝予安已经不抽泣了,林绰的话她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一长串的话里隐藏多少她未知的秘密,结束时那句他骂自己的话,她听着分外心疼。“林绰”,她突然开口唤他,“我答应你!”

,然后左手过去够他放在方向盘上的右手,叠放在他的右手上。林绰的右手松开方向盘,抓住她的左手,捏在自己的手心里,捏得很紧,她都有些生疼。“疼死了,你轻点”,郝予安抗议道。“抱歉!”

郝予安娇嗔道:“你是不是傻,攥这么紧。”

“我是傻啊。”

郝予安捏了一下林绰的胳膊,“我可不喜欢傻瓜当我男朋友”。“后悔来不及了,你刚刚答应了”,林绰耍无赖道。这几句突兀的对话打破先前的谈话气氛,两个人似乎都轻松下来。“丫头”,林绰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自然地唤她为丫头,这已经是今天他第二次这么称呼她,她不反感,“我比你大不少”。没等林绰往下讲,郝予安插话打断他的话,“不就大五岁吗,也没多少”。林绰笑了,她关心自己的状况,“五岁也不少了,今天的事情肯定是我没做好,你比我小,但处理得比我好,你比我勇敢,我答应你,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需要你在我们的事情上这么勇敢,就像你说的,我是男人,该我痛快一点的,你让我花点时间捋捋,我会对我们的未来有个更稳妥的安排”。郝予安起伏的情绪已经完全平复下来,林绰的话疗愈安抚她,“我相信你”,郝予安脱口而出。林绰拉过郝予安的手,放在自己嘴边,浅浅地吻了一下。这样一个蕙质兰心的姑娘,怎能不让人沉醉。“这是你的车?”

郝予安已经可以开始闲聊了。“对,节前在公司对面那个购物中心预订的,当时拿不了,初十刚提的车。”

郝予安不懂汽车品牌,公司对面那个购物中心里都是奢侈品品牌,那天面试来得早,她进去溜达一圈,服装的品牌她还是知道两个的,基本上她知道的、比较贵的牌子都有,她推论这个车子估计挺贵的。“你怎么不去亚运村那边买车,我听说那个地方4S店比较多,可以比较选择一下嘛”,郝予安问道。“看到了,喜欢就买了,没必要挑来挑去的”,林绰有自己的购物理念。郝予安突然觉得,这可能也是林绰的感情观吧。“那以后不喜欢了,怎么办?”

女人就喜欢把男人说的话,自己延伸开来,然后胡思乱想,非要男人给个说法。男人通常觉得女人在无理取闹,懒得搭理,最后往往都是不欢而散的。其实非常简单,回避掉陷阱,直接给核心答案,“郝予安,只要你不提分手,我认定的人,我不会先放手的。”

林绰郑重承诺,他穿透式地剖开郝予安的话,给她十足的安全感。郝予安不可否认,她刚才的确话里有话。林绰的反应在她意料之外,这是个怎样神奇的男人啊,心尖冒着甜甜的蜜汁。林绰对北京还不熟悉,这么临时的晚餐,他能有的选择不多,他自己本来对吃饭投注的热情就不高,很少在外就餐。公司附近他就在节后和谢佳怡一起吃了次晚餐,地方是谢佳怡挑的,氛围感拉满的就餐环境,口味其实一般,林绰虽然不热爱美食,但味觉是没问题的,况且林绰觉得郝予安未必喜欢西餐。他倒是对李田扬那天安排的饭馆很中意,就带着郝予安一路开了过来,路线他记得,不用导航。这就是林绰的另一优势,记路。只要是去过一次的地方,下一次他就不用开导航。车还是停在有些距离的停车场。车停稳,林绰对郝予安说“等一下”。郝予安就乖乖听话地坐等着,林绰下车走到她那侧,打开车门,扶着她下车。林绰注意到郝予安今天穿了有些跟的鞋子,SUV上下车会有点高,他怕她摔倒。郝予安没有接受过这般待遇,心里美滋滋的。林绰接她下车的时候,触碰到她的手,有些凉。于是顺势把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大衣口袋,然后把自己的手也挤了进去,两个人的手紧紧相握。“手怎么这么凉,是不是穿少了?”

郝予安今天为了视觉效果考虑,放弃了羽绒服,她怕冷畏寒,喜热。“我四肢容易凉,在老家冬天睡觉要开电热毯的,学校不让用,我就冲个热水袋暖脚,否则我都睡不着。我喜欢夏天,主要是有西瓜吃,小时候放暑假半个西瓜,我拿勺子挖着吃,是最幸福的时候。”

林绰默默听着,关于她的一切他都好奇,他不会主动问,但会好好地倾听,并默默记下。郝予安对林绰挑选的这个饭馆,一样很感兴趣。饭馆深藏在胡同的隐秘角落,不留神就错过。打开饭店的门,里面是没有预料到的宽敞,人比前两天多了,出正月,北京城人越来越多。果然今晚没有包间了,看来确实要预订。两个人在大厅挑了一个靠里面的座位,林绰把菜单递给郝予安。“你点吧,你是不是来过,肯定知道什么好吃,我相信你”。“不好吃怎么办?”

,林绰笑眯眯地看着郝予安。“好吃的菜都归我,不好吃的你吃,这是惩罚”,郝予安可可爱爱的。林绰特意点了鹿肉,这家店的鹿肉也是招牌,她手脚寒,鹿肉对这个有帮助。郝予安是第一次吃鹿肉,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肉质不柴,没有异味,好吃得很。对这家店的另一个招牌爆肚,郝予安给予了不错的评价,一点都不老,吃得很香。林绰看着她吃饭的样子,饭菜似乎更好吃了。林绰一开始总给她夹菜,郝予安却只是自顾自地吃着,发现林绰总给自己夹菜后,郝予安放下筷子。“林绰,我们以后会有很多要在一起吃的饭,对吧?”

,林绰点了点头,“那我给你提个要求,不要给我夹菜,你吃你的,不用管我,我们都自在地吃自己想吃的,你给我夹了,我不吃完觉得对不住你,你因为照顾我,可能就没吃好自己该吃的饭,我们不是外人,没必要夹菜。”

“我们不是外人”,这句话打在林绰的心头。“这算是开始给我立规矩了是吧?好,我接受”。“才不是呢,我是心疼你,你看不出来?”

“知道”,林绰赶紧转换话题,怕再说下去,他心里容易酸。“看你吃爆肚挺香的嘛,以为女孩子都不爱吃呢?”

“怎么会,这多好吃啊,反正我挺喜欢。不过可能我口味比较独特吧”,郝予安自己笑了起来,“我同学都说北京豆汁巨难喝,我自己一个跑去喝了,同桌的老大爷教我就着焦圈喝,可我觉得还是不好喝,他又让我试试就着咸菜喝,哇,好神奇呀,很好喝呢,把咸菜含在嘴里,嚼一嚼,然后就着豆汁喝下去,似乎就起了化学反应,味道变得很好,我同学说我是个怪人,哪有外地人喜欢豆汁的。”

林绰没喝过豆汁,无法理解郝予安的感受,不过他决定改天试试。林绰发现郝予安对食物的热情高涨,说到吃,她两眼放光。“你对吃这么有研究,做饭一定很好吧?”

“我会做饭,而且肯定不属于难吃那一挂的,但我对做饭不感兴趣,也没有钻研精神,就是不求甚解地把菜做出来,吃饱了事,谈不上做得多好。”

一个看起来对美食有要求的人,居然讨厌研究做美食的手艺,而且不愿意实践,好奇妙的矛盾体。郝予安又和林绰聊了聊家里的情况、学校的事情,郝予安说的多,林绰听得多,两个人这顿饭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吃完往停车场的路上,郝予安主动挽着林绰的胳膊,脚步欢腾。“今天你都没怎么说自己的事情,尽是我在说了,是不是话太多了?”

,郝予安望向林绰。“挺好的,让我多了解了解你,至于我的情况,公司网站上不就有,你应该看过了吧?”

,郝予安能准确说出他们年龄差的时候,林绰就理所当然地认为郝予安上网看了他的资料。“那怎么能一样呢,简历看到的是人的剖面图,但人是立体的,多元的,怎么可能是一个简历可以涵盖的呢?再说有些简历上也不会写啊!”

“不会写什么?”

林绰问道。“比如恋爱次数”,郝予安当前最想了解他的情感经历,透过他过往的经历,看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找到他为什么会喜欢自己的原因,哦,不对,他还没说过喜欢自己。“谈过两个女朋友”,这就没了,不是这么简单的回答,她需要他展开。“那都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分手的”,郝予安的恋爱经历少,通常来说现阶段问前任问题,一般都属于禁忌话题,有经验的女孩子不会现在就发问,而是在过后一点点凿出来。女性对于自己现任的前任,永远都有好奇心,想知道是谁,长什么样子,两人之间有过什么故事,为什么分手,是不是还有联系等等,而且现任还必须绝对真诚地告诉自己,自己比他的哪一任前任都强,并且要具体说明强在哪里。林绰把郝予安的身体挪到正对着自己,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你是第一个,我主动说出,当我女朋友的,我会对这句话负责到底。”

郝予安看着林绰长长眼睫毛下覆盖的眼睛,里面闪动着坚定与专注的目光,她忽然抱住林绰。林绰楞了一下,也紧紧地抱住了她,两个人无声地相拥许久。林绰小声地说了一句,“回去了,刚才不是说宿舍有门禁吗?”

外来的车辆进不了学校,林绰在附近找了个停车位置,拉着郝予安往学校里走。校园路灯已经亮起,这两天返校的学生越来越多,可以看到路上拖着行李箱的学生。郝予安一进校园就给林绰介绍学校的情况、设施的分布,与林绰记忆中的大方位没有变化,拆了些建筑,又新添些楼宇,前两天和黄福生见面的时候,他简单逛过。到了郝予安的宿舍楼下,林绰把郝予安拥入怀里,“今天哭哭笑笑的,肯定很累,早点休息,晚安”,然后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我们什么时候还能再见?”

郝予安急切地问。“周末吧,我来找你。”

“这个周末,我还要做家教,两天都有课,不过都在上午”,家教这个事情,郝予安还没顾上告诉林绰。“家教的地方远吗?”

,林绰关切地问。“还可以吧,骑车1个多小时,我当锻炼,最近真瘦了,挺好,又挣钱又减肥”,郝予安一点都不娇气,乐在其中。林绰有些心疼,北京的冬季天冷不说,还风大,顶着风来回不就要2个多小时,一个小女孩怎么这么能吃苦。“周六早上我来接你,到什么地方,需要几点到?”

“不用,大周末的,你多睡一会儿。我自己可以的。”

“地点?时间?”

林绰不容置喙。拉扯下去,她也会是那个占上风的,就乖乖报出了时间和地点。“周五我联系你,告诉几点过来接你。回去吧,外面冷”,林绰对北京不熟悉,他需要研究一下这个家教的位置和他住的地方、郝予安学校之间的距离关系。回去的路上林绰在想,要不要告诉李田扬,他和郝予安的关系,可他很快地否定这个想法,郝予安不是需要特别关照的人,况且李田扬的一视同仁反倒可以促进她成长,严师出高徒。这段时间的接触,林绰对李田扬还是认可的。第二天林绰还是去寻求帮助了,不是李田扬,而是田星。都是在19层办公,林绰在此之前没去过田星的办公室。“田总,打扰了”,林绰敲门进去。“欢迎,头回来吧,参观一下”,田星笑盈盈的。“女士的房间,果然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田星问道。“这屋香喷喷的,我那儿满屋子烟味。”

田星笑了,“林总亲自登门,有何指教?”

林绰踌躇片刻,“我对北京不熟悉,想和您问问,女士剪发有什么好地方吗?”

林绰觉得田星的发型干练大气,一定知道手艺出色的发廊。田星马上就意识到是在替女朋友提问,而且看来是对自己的发型比较满意,田星挺高兴的,谁不希望自己被别人认可呢?“我有比较熟悉的理发师,剪了很多年,都没换过地方,其他发廊真没去过,不过我这个理发师,手艺还是有保障的,就是比较难约,我可以把他的联系方式给你,你自己和他约时间,可以和他提我,就说是田姐让过来的,他应该会尽量配合你需要的时间。”

“太好了,谢谢”,林绰记下电话号码。“我估计这两天他可能好约一点,过几天是理发高潮,恐怕难约,你家里没有什么忌讳吧?”

,田星问道。“忌讳?”

林绰很疑惑。“北方人是春节前理发,到农历二月二龙抬头才会再理发,迷信说法是正月里理发死舅舅,你别当真,就是迷信说法,我不知道您家里是否有老人,有的老人挺介意的。”

田星对这个海归耐心地解释道。林绰感激地点了点头,不管怎样,剪个头发没那么着急。田星寻思这个林总挺逗,居然亲自为女友打听理发的,少见。周日是龙抬头,林绰打电话约了理发师的时间,果然预约满了,因为是田姐介绍的,理发师打算放弃午休时间,给他加个塞,约在12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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