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丽受打击了，脸色都白了，肖肖暗自好笑，拔腿向大厦里面走去。陈子端把肖肖说的那句话一字不漏地听了去。司机把车子开往停车场，陈子端一边往总裁电梯处走，一边给沈汉城发消息，“那谁，一业期次郎，你还好吗？听说你两分钟一次？”

一向和沈汉城一样高冷的陈子端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八褂，反正隔着个手机，他也看不到对方是黑脸是红脸的表情，想着一业期次郎，想着沈汉城瞬间暴黑的脸，陈子端就好笑。沈氏国际的高层大厦中，沈汉城捏着手机，看着陈子端发过来的消息，便脑袋充血，脸上青筋乱跳了。小北正向他汇报工作，忽然听到总裁办公室中响起咯吱咯吱骨节捏动的声响，怔了怔，这才发现，他的老板一张帅脸铁青，正在磨牙嚯嚯。“该死！”

沈汉城终是忍不住一拳砸在办公桌上，砰的一声响，小北被震的全身哆嗦了一下。不知道是什么事把老板给惹毛了。沈汉城狠狠地骂了一句：“法克！”

肖肖又被派出去办事了，回来时，看到凯威尔大厦的门外站着个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小姑娘穿的是私立中学高中制服，齐留海，后面扎个马尾，肤色很白，一双细长的眼睛很是秀气，整个人文文静静的，手中捏了一样东西，似乎想进去又不敢的样子。肖肖走过去，“小妹妹，你找人吗？”

女孩儿看到肖肖，眼前一亮，立刻走了过来，“姐姐，你把这个交给哥哥好吗？就是子端哥哥。”

肖肖大脑里冒出两个大大的问号。这女孩儿是谁，陈子端的妹妹吗？“你是陈总的妹妹吗？为什么不自己送进去给他？”

女孩儿垂下头，长长的睫毛抖动了几下，低低的声音道：“他不会想见我的。”

手中捏着的东西捏的紧了又紧，却还是向着肖肖递过来，“这是我写的悔过书，麻烦姐姐交给哥哥好吗？我做了错事，哥哥在生我气。”

女孩儿一双秀目中闪烁着期翼，叫人不忍心拒绝，肖肖接过那东西，那是一封信，“行，我替你交给他。”

女孩儿瞬间弯起了唇角，一双秀目中闪烁着点点喜悦和羞涩，娇小的身形对着肖肖弯下去，“谢谢姐姐了。”

女孩儿说完一溜烟跑了。肖肖看了看那信封，上面写着少女工整俊秀的字迹，“哥哥启。”

陈子端还有个妹妹吗？这女孩儿看起来很怕陈子端的样子，难道他对自己的妹妹很凶？肖肖拿着那封信来到总裁办公室前，叩门。“进。”

陈子端的声音透着几分冷肃，就在刚刚，他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亲眼看着那女孩儿在大厦的门口处徘徊，她一直不敢进来见他，直到遇到肖肖。“陈总，这是你妹妹给你的。”

肖肖把那封信递给陈子端。陈子端瞟了她一眼，眼神深深的耐人寻味，但还是伸手把那信接了过去。肖肖转身出去了。陈子端刷的一下撒开那信封，拿出了里面的信纸。女孩子清秀的字迹跃然纸上。“哥哥，昨晚是我不好，我不该跟着同学去俱乐部玩，更不该喝酒被人欺负，我保证，以后再不会跟同学去那种地方玩了，更不会喝酒，哥哥不要生我气了好吗？”

落款人是：陈姜。陈子端弧度非常美好的嘴角勾了勾，哼了一声，将那信纸折好又塞进了信封里，封上口，拉开抽屉，扔了进去。肖肖又被上司李姐找茬了，李姐将她刚刚整理好的案件资料啪地摔在她面前，“你看看你，我让你整理离婚那案子，你怎么把杀人那案子的资料弄来了，你究竟长没长脑子！”

肖肖忍不住反驳，“李姐，是你说要杀人那案子的资料。”

李姐哼了一声，眉眼间颇为不屑，“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人案的资料，明明是你没搁耳朵听。小姑娘家家的，一天到晚脑子装的都是怎么勾搭男人吗？真不要脸！”

肖肖气的脸色一阵青白，咬了咬嘴唇，真想破口骂她一句：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搭男人了！但为了她能够安全地度过实习期，肖肖还是生生让自己忍了。没办法，她现在实在需要这份工作。不能为了这点儿屈辱，把工作混没了，要知道，这个李姐，可是陈子端高薪从别的律所挖来的，很受器重。“好吧，我去重新整理。”

肖肖转身向外走，身后，李姐还在骂骂咧咧，“也不知道现在的小姑娘是怎么了，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做的出来，竟然还陪睡……”肖肖：……好吧，她一定要找机会让陈子端给她做个证明，她真的没有陪沈汉城睡。陈子端才从办公室出来，冷不丁的有人挡在他面前，陈子端骇了一跳，也不知道这丫头在哪儿藏着的。“陈总。”

肖肖一脸正色，一看就是有很严肃的事情要说。“嗯，什么事？”

怎么的，这女孩儿也是沈汉城的女人，陈子端一向高冷，却也得给她留几分面子。肖肖鼓了鼓勇气，“陈总，昨晚的事，你是见证人，我没有和沈汉城发生过关系，现在全律所的人都以为我和他睡了，你能不能出来帮我澄清一下。”

陈子端望着肖肖的眼神变换出几分异样，心里说，你没和沈汉城睡，谁和他睡了，这个明他真证不了。“这个，我想汉城会给你证明。”

陈子端说罢，便再不理会肖肖，顾自迈开长腿从她身边走了过去。肖肖在心里问候陈子端的娘，沈汉城那人渣，她才不想去找他。正想着手机忽然就响了，肖肖见是S的助理小北的号码，赶紧接听，“北先生。”

肖肖一直是这么称呼小北。小北一如他家老板一样低沉的声音道：“肖小姐，先生让我来接你。”

肖肖来到大厦外面的时候，小北那辆黑色的奔驰早就停在台阶下面了，肖肖走过去，拉开后面的车门坐了进去，这个点儿上，天还亮着呢，S找她做什么？而且，他不是一般情况下都是在半夜的时候，才会去找她吗？小北并没有载着她去沈汉城给她的寓所，却将她载去了星光俱乐部，肖肖诧然，“北先生，S是在这里吗？”

“是的，肖小姐。”

小北说话很公式化。不掺杂任何私人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