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判的时候，一再强调受害者是退伍军人的身份也不行吗？”

林若瑶的声音带着些哽咽，一旁的白初初都吃不下水果了，暗戳戳的坐端正了些不敢言语。相比之下，苏律师就理智的多。“林小姐，你先冷静一下，在法律上，有些事不是强调身份就能如愿的。如果我没猜错，你想要的结果基本不太能实现。”

林若瑶目光微晃，眼中闪烁着不不可置信。“可是，杀人偿命……”苏律师无奈的叹了口气，“这种说法，法律上并没有太大的说服力。这一点，林小姐你自己也清楚。”

“而且，夏子霜身为犯罪嫌疑人，是有资格请律师的。”

说完，苏律师意味深长的抬起头看向林若瑶。这个眼神，林若瑶又怎么可能会不懂。目光闪过一丝阴狠，林若瑶的面色冷了下来。“请律师……那也得看有没有人愿意保她。”

白初初在一旁认真听着，立刻举起小爪子：“这个瑶瑶你放心，我回去就跟我爸爸说，我们白家律师事务所绝对不会有人给她辩护！”

林若瑶微微点头，不过面上依旧有几分阴沉。“我要的，不只是白家的律师不给她辩护。”

声色阴沉狠戾，白初初和苏律师担心的相互对视一眼。林若瑶望向窗外浓墨暗沉的天色，放在被单上的手用力攥紧。“我要夏子霜没律师可用！”

白初初被她眼中的恨意弄的不知所措，哑了哑声只得看向苏律师。苏律师朝她微微点头，要她稍安勿躁。“林小姐，这事不能着急，你放心，该有的都会有。”

林若瑶点了点头，暂时妥协的垂下眼眸。白初初心里有些憋得慌，抚上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也不知道是为了安慰林若瑶，还是为了安慰她自己。“瑶瑶，如果可以，我也希望夏子霜那个小碧池万劫不复，可是你有没有发现，因为这件事，你被她控制住了。”

白初初往前蹭了蹭，趴在床边语气有些落寞。“不是要你不恨，毕竟咱们不是圣母玛丽亚，该收拾的人，少剁她一根手指头都不行。但心态上，你会不会有些失控了？”

林若瑶低垂的眼眸一括，似乎有些失神。“你像是被恨意操控了一般，这和从前善于掌控局面的你大相径庭。”

白初初轻轻抚摸着她的手，轻轻摩挲着林若瑶伤痕累累的手腕。一下一下，努力安抚着林若瑶狂躁的内心。“瑶瑶，这不像你，像是个被恨意所操控的人。要收拾夏子霜没错，可收拾完之后呢？我怕你会突然失去目标或意义。恨最能从根本上摧毁一个人了，你的心智呢？瑶瑶，冷静冷静好不好？”

林若瑶没有开口。她很想开口驳几句，可她的理智告诉她，白初初说的一点没错。她还有以后，她不能被这点事控制了神智。算下来，她这段时间失控多少次了？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寂静中传来敲门声，小护士进来，说她该休息了。